己少不经事,也许是自己被路边的风景所吸引了,一宿没睡竟然也无丝毫困意,而一旁的王铁则歪在后座上呼噜打得山响。张鹏程则是嘴里叼着根香烟尽情地抽着,一股极冲的烟味在车厢内弥漫着,罗小兵对烟也不甚懂,但他猜想这绝不是什么好烟。
好烟的味道怎么可能会如此呛人?也许抽极品雪茄的日子只有在执行伪装暗杀的任务时才有。回到了部队,烟作为非军事必需品就不会免费发放了,或者说即使会有特殊情况下发放免费香烟也绝不会是什么极品的好烟。
多数情况下当兵的抽的烟还是要靠自己去买,他们辛苦训练,他们征战沙场,他们拿着用血用汗换来的津贴,怎么舍得买那些昂贵的香烟?有一口抽的过过瘾也就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冲的烟倒还很符合这些士兵刚强倔强的性格。
罗小兵见张鹏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也颇有些犯瘾,就伸手要了一根,罗小兵点燃之后放在嘴里抽了一口眼泪就差点被呛了出来。罗小兵干咳着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暗骂:这狗日的烟是他娘卷的辣椒面儿是咋的?!这冲得有些离谱了。
不过罗小兵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他抽到了半根的时候就有些迷恋上了这种烈烈的味道,像是俄罗斯的伏特加,像是东北火辣辣的烧锅酒,像是山一样的男人的性格,轰轰烈烈,气势如虹!
罗小兵接连抽了两三根,这时候道路两旁的景色又变成了两排杨树和一片银色的田野,并无什么其他的景致可供欣赏。罗小兵感到自己迟来的睡意终于还是来了,他打着哈欠任由自己的头沉沉地歪在一边。
罗小兵知道这走在路上是绝对不能睡得太死的,即使如此困倦他还是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假寐的状态,这样就算遇上什么风险也能够及时醒来快速投入战斗。前排座上的张鹏程虽然此时也是极困但是他绝不能睡,他是这个车上枪法最好、格斗也最好的人,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保持警戒。
而何思图作为驾驶技术最好的人也必须由他来驾驶战车才行,何思图也有些迷糊,张鹏程赶忙把窗户打开,冷风吹进来何思图就是一激灵,后排座椅的两个人也被冻得浑身一颤,但他们直觉中也感觉得到这不是什么危险的讯号,就自顾自地接着茬睡。
张鹏程开着窗户抽着他的烟,烟气混杂着呼吸出来的水蒸气飘出窗外让人不由得想到了老式的蒸汽火车,这“小火车”行驶了足足一个白天的时间,在夜幕降临时终于停在了路边。车辆一停,后排的两个人便都醒来了。
这里是一片荒野,路的旁边便是一派冰封的大江,看来这里是属于松花江流域的。几个人下了车,陆续在道旁的林子里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又补充了些水和食物便又匆匆上路,这次负责开车的人换成了王铁,而副驾驶座上负责警戒的人则成了罗小兵。
这样十二三个小时换一拨人,四个人足足开了一天半大概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猛士战地越野车才终于停在了此行最终的目的地。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车辆在一圈高墙之中停了下来。
高墙之内是数间平房和几座数节小楼,平房和小楼的中间是一个不小的操场,操场上面陈设着各类训练设施。车辆驶进来,巨大的铁门便“哐啷啷”关了起来。车门未开,越野车的下面便站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大冷天的没带军帽露出光光的头顶,身高足有两米有如铁塔一般;另一个人则是身高平平,两眼都放射着锐利的精光。两个人看样子年龄都稍稍较王铁还大了一些,但是却丝毫看不出任何中年人该有的疲态。
罗小兵猜想:难道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