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拿着票陆续走进长长的中俄国际专列,火车汽笛长鸣,渐渐驶离了哈尔滨火车站,驶离了这个被誉为“东方小巴黎”的美丽的城市,王铁、罗小兵、张鹏程、扬科斯基的四人暗杀小组也开始了他们长达六天的火车之旅。。
国际专列从哈尔滨站开出来,经蒙古乌兰巴托至俄罗斯莫斯科,一路上北国风光一览无余,漫天大雪的景致让罗小兵不由得想起了**的那首举世闻名的词作——《沁园春·雪》。伟人当真是有非凡的气魄: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罗小兵正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品味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非凡意境,可是一低头在自己的下铺,王铁正铺平了纸用钢笔在中间的桌子上面写着什么。罗小兵轻盈地从上铺跳下来,王铁写得十分专注,并未被罗小兵跳下床的动作影响到。
王铁的每一笔似乎都十分用力,嶙峋的指关节从手部的肌肉中傲然地凸了出来,那力道仿佛每一笔都能将结实的a4纸给轻松划破。罗小兵上次看王铁的字还是侦查反侦察训练开始那天王铁留给他的那张字条。
当时,罗小兵只觉得王铁的字如其人,力道苍劲、气象万千。而如今时过境迁竟能亲眼见到王铁挥笔作书,罗小兵真想仔细领略下王铁的书法之道。这一看,罗小兵惊讶非小,王铁所写的竟和自己所想一样正是**那首传世佳作《沁园春·雪》!
王铁的字并不效仿任何书法大家,却写出了自己独特的味道,再加上这一首词大气非凡的意境,二者真可谓相得益彰,好看的小说:。看着王铁笔下如钢似铁的点点划划,罗小兵真的有些心驰神往,词中磅礴的气象一时间跃然纸上。。
王铁写完,伸长了双臂抻了一个懒腰,他一边舒服地哼了一声一边问道:“鬼小子,怎么样?我这个字儿!”
这一下让罗小兵短时间有些许错愕,不过这错愕只是稍纵即逝,王铁若放到古代也算是一方霸主、一员猛将。如果连身边站了个人都发现不了的话,那么他恐怕早就在凶险万分的各种任务中死了无数次,哪还有机会如此闲适地在这节远赴莫斯科的车厢内写着书法?
罗小兵的回答十分的简单就一个字儿——“好!”
王铁一笑:“除了好呢?”
“硬!”
“嗯,不错!这字和人一样,我冯翰儒这人天生的一副硬骨头,让我写那软趴趴的字儿还真就写不出来!哈哈哈哈……”王铁放声长笑,显然他也已经进入了他应该扮演的角色了。说罢,他刷刷点点在《沁园春·雪》的后面题上了一行小字,“冯翰儒书于中俄国际专列”。
罗小兵虽然自己早就进入了角色,但他对王铁自称是“冯翰儒”还是稍稍有些不适应,他忍不住问道:“铁……”他一开口王铁就双手在胸前交叉,打了个“禁止”的手势,罗小兵明白,王铁这是怀疑这列火车上就埋伏着维塔里耶的人,怕因此而露了马脚。
罗小兵是谁啊?那可是被王铁亲自挑中的人中精英啊,他反应神速立即就把“铁”字后面的那个“哥”字给咽了回去,换成了十分欣赏的口气说:“铁画银钩啊,真的是铁画银钩,我想了好久,大概只有这个词儿能够形容冯哥的书法了!”
王铁听后欣慰地点点头,而后开口朗声说道:“亚历山大、大个儿,既然二爷都夸我的字儿了,你们俩怎么看?”这次王铁为了让罗小兵适应自己新的身份,直接将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鬼小子”的称呼换成了现在的“二爷”。
张鹏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慢吞吞地说道:“我大个儿可不像二……二爷这么有文化,还铁什么钩子的,我就是感觉冯哥这字儿牛逼!我大个儿这手爪子可写不出来。。”他显然也被王铁问得一愣,说到“二爷”这个称呼时也稍显慌乱,可这却正符合大个儿这个人的特征——文化水平低,一谈到文化方面的事儿他心里发怯是很正常的。
而那个“亚历山大”扬科斯基也收起了他颇具东北味儿的普通话,而是趟啷了着舌头用蹩脚的中国话回答道:“窝赖中国恨久勒,逆鞋德字是窝见锅最豪德!”(“我来中国很久了,你写的字是我见过最好的!”这里为了凸显他的口音就对这句话做了处理,后面为了避免写作和阅读上的障碍,将重新按照正常的方式去写。)
王铁再次欣慰地点点头,他暗暗挑起了大拇哥,心说:真他娘不愧是我王铁的兵,一个个儿的都这么机灵。他语气稍作调整,假意批评道:“你们啊,平常多跟二爷学学,这么没文化怎么能行?!”
王铁说罢,其余的三个人也都纷纷应和,第一个开口的当然是二爷“魏孝礼”啦,罗小兵假意谦虚道:“冯哥过奖了,您是我大哥身边的老人了,能有您的提携,我这个二爷做得才能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