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辉笑笑说道:“我杀你?!笑话,我杀了你,我他妈还敢大摇大摆地在省城的地面儿溜达?!要是没有你,天知道我姓王的死了多少了来回儿了!你是我王明辉的忠臣、重臣、好兄弟,我爱惜你还来不及我怎么能杀你?!”
王明辉越说越是豪气干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大个儿:“这里边有两百万,拿去随便儿的花,我手下的兄弟不少,像你大个儿这样如此忠心敢冒死直谏的兄弟可不多!这钱只有你有权利收!”
大个儿被王明辉说得感动了,也不推辞收过了卡,眼泪鼻涕流成了一大滩。两百万啊!能有人不眼红?当然不可能,可是谁眼红也没用,这钱该着了它就不是别人的钱!怎么说呢?在座的元老们有一个算一个,如今都有了私心,哪还有敢像大个儿这么玩命儿的?他们要是敢拍桌子恐怕心窝上早就不是吃了枪子儿就是挨了刀子了!
“你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赶紧擦擦脸!”王明辉递过去张纸巾,“这膀大腰圆的,哭起来咋像个刚离开爹娘的小媳妇儿?哈哈……”王明辉故意开着玩笑,大个儿也破涕为笑,人们也都跟着俩人哄笑不止,整间屋子紧张的氛围总算是缓和了一些,那些战战兢兢的元老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王明辉慢慢收住了笑容,扫视了一眼整间屋子,他的烟早就烧到了尾巴,大个儿下意识地端过了烟灰缸。他本来没有这么会来事儿,但多年追随王明辉早就把他当成了亦父亦兄的亲人,照顾起王明辉来也就形成了一种本能。
王明辉把烟头掐掉,又续上了一根,抽了一口徐徐吐出之后说道:“既然大个儿兄弟开了这个金口,我王明辉不好驳他这个面子,好看的小说:。嗯,看来是得用一用国庆兄弟了,我看啊,不如就从走货开始吧!”
魏国庆心里头默默为冯翰儒赞叹,心说这老家伙真不愧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泥鳅了,凡事儿看得就是个准。果不其然,这王明辉第一个让他正正经经做的事儿就是走货!魏国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辉哥提拔!”
王明辉晃悠着脑袋:“这初来乍到的,道儿上也没个名号,一个人走货肯定是不成,我看得找个人带着啊。那个王峰啊,你看你是不是带着国庆兄弟走两趟啊!”
那个叫王峰的也坐在这一桌,赶忙就站了起来:“既然辉哥开了金口,兄弟就带着国庆兄弟走上两趟!正好齐市那边有个大场子要一大批货,我就带国庆兄弟去那边趟趟道儿,也让国庆兄弟长长见识!”
“多谢辉哥,多谢峰哥,多谢大个儿哥!我魏国庆何德何能得辉哥如此器重、峰哥如此提携、大个儿哥如此肝胆相照?我魏国庆就算为了几个哥哥死了也心甘情愿了!这杯酒,我干了!”说罢,魏国庆倒满了整整一杯白酒一仰脖就掫了进去。
一听魏国庆说了这话,王明辉赶紧接过了话头:“国庆兄弟,做咱们这行的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可不能提那个不吉利的字儿,就这你都得再自罚一杯!”
王明辉一说,下边的这些个元老们也都七嘴八舌地应和道:“对对对,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这顿饭虽说暗潮涌动,但是还是愉快收场,饭局过后王明辉把大个儿和魏国庆悄悄叫进了他的卧室。俩人把门刚一关上,王明辉朝着大个儿的脸就是“噼里啪啦”五六个大嘴巴子。王明辉看来是真的动了怒:“你他妈知道我为啥扇你吗?!”
“不该跟辉哥拍桌子!”大个儿在王明辉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脸上还带着委屈。
“拍桌子?你他妈要是在我这屋,把我这几个破桌子、破椅子都给我拍碎呼喽,我都不管你,正好还他妈能换新的。你在饭桌子上拍桌子,你咋想的?咋想的?说!怎么想的?!”王明辉越说越气,自己抚着心口坐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小药丸含在了嘴里。
“我……”大个儿唯唯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明辉稍稍缓了过来,继续喝道:“你他妈多大了?跟我多少年了?还不长长脑子?!你大庭广众之下就拍桌子,给我姓王的留面子了吗?今天你拍下桌子,明天他拍下桌子,后天是不是要一起拍我的棺材板儿了?!
再者说,你把国庆兄弟放到什么位置上去了,本来嘛我钦点的人,手底下就都都眼红着呢,你这么干,让他们怎么想我、怎么想你、怎么想国庆兄弟?!这道上的水多深,你还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这是帮了他,其实你这是害了他啊!你是想让国庆兄弟死是咋地?!
我膝下那个儿子能干啥?!就他妈的是个白吃饱儿,以后我的家业不就是要靠你们这辈儿年轻人支撑着吗?!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这样,你以后多跟国庆兄弟学学。那个国庆啊,你好好教教他,这样怎么能行?”
王明辉说罢,又掏出烟,魏国庆赶忙上前点上,“辉哥说得哪儿的话?我还是要跟大个儿哥多学习。”
王明辉吐出一口轻烟:“滚你奶奶个蛋的,跟他学?跟他学你是嫌死得早了,我就告诉你,在我这儿,只要你好好干,肯定有你口饭吃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