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进来真龙。
“花白的头发,穿个中山装,挺儒雅的样子,身边还跟了个大个子,足有一米九几!”魏国庆简要地勾勒着老者和大个子的形象,虽然形容得极其简明扼要,但把辉哥和大个子的主要特征全都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一听魏国庆的形容,酒吧老板的反应突然相当的剧烈。他立刻抓起一条裤子发疯了一样就往腿上猛撸,裤腰带还没系紧就又抄起一件衬衫往身上套,忙中出错不但衬衫的里外搞反了,而且扣子也系错了两三个。
这种场景如果放到以往,魏国庆一定会乐得不可开交,然而今天却完全不同。眼前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人竟然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他的酒吧虽然不大,但在这一两条街之内提起“冯大脑袋”(酒吧老板的外号)来,还是多少有点面子的。
他在这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好歹的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货色。平常都是冯哥吓唬别人的戏码,哪轮得着看冯哥被人家吓丢魂儿的样子啊?这白头发老头能把冯大脑袋吓成这样,说明他真的不简单。魏国庆一旦看透了这点,他的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激动——看来老子这回是遇着真神了!
有读者朋友肯定会问了,魏国庆怎么知道冯大脑袋是被吓成那样的?冻梨说:很显然是吓的,一个男人如此慌乱的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见自己的情人,疯狂分泌的荷尔蒙使得人们忘乎所以;
另一种情况正相反,是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更确切的说是自己害怕的人。这时候恐惧的意识就会把整个大脑全都盘踞起来,人一恐惧自然就会行为失常,冯大脑袋这是胆儿大的,要是道上混的胆儿不大的的小字辈儿听说辉哥王明辉点了自己的名儿恐怕非尿裤子不可!
见冯大脑袋穿好了衣服——哪穿好啊?顶多算是不露肉,可是时间不等人,辉哥更不等人啊,魏国庆也就只得权当他穿好了。魏国庆不敢松懈赶忙先一步出门,将门打开,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请老板出门。
“我**的!你跟我玩儿呢?!这都火烧眉毛了,还他妈跟我整这个没用的,赶紧给我滚犊子,别给冯哥耽误事儿!”冯大脑袋气急败坏地想要冲出卧室的门。
可是却被魏国庆拦住了:“冯哥,不管咋地,咱们也是这一片儿的这份儿的啊!”说着魏国庆挑起大拇指来故意恶心着冯大脑袋:“既然咱们是这份儿的,咱们就没有理由怕他不是吗?管他辉哥、辉弟还是辉儿子、龟儿子呢!”
冯大脑袋一听这话就更害怕了,在省城的地面上有几个人敢骂王明辉啊?他魏国庆算是一个!冯大脑袋本不把魏国庆当根儿葱,这下听了他说这句话,赶紧就冲上去把魏国庆的嘴给捂上了,还口口声声地叫起了“大兄弟”。
冯大脑袋哀求道:“哎呀我的大兄弟啊,可不敢这么说啊,要没命的啊!”
魏国庆心里一阵阵地好笑,心说还以为你冯大脑袋是一方诸侯呢,真没成想连头猪、连只猴儿都不如!他又伸出手拦了一把冯大脑袋说道:“冯哥,既然辉哥的牌儿如此之硬,那我也不能怠慢啊,他老人家让我来找你,我还是先通报一声为好啊!”
“那你赶紧的吧,一会儿都出了人命了啊!我的魏爷爷啊!”这下更好,魏国庆的辈儿直接就从大兄弟长成了爷爷辈儿的了。这倒并不让他感到多么奇怪,像冯大脑袋这样欺软怕硬之徒,做出什么无耻之事来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魏国庆一路小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衣服、头发乱七八糟、满嘴酒气的冯大脑袋。魏国庆走到老者跟前,弯下腰禀报道:“您好,先生。您叫我带的人,我给您请到了!”说罢,让出一条路来,让冯大脑袋跟辉哥直接面对面。
魏国庆这话说得当真是滴水不漏,一个“带”字、一个“请”字更是令王明辉刮目相看。相对于冯大脑袋,王明辉无疑是个强者,王明辉发号施令自然是让魏国庆把冯大脑袋给“带”来;而这人是王明辉让“带”的,魏国庆必须要给足王明辉面子,所以要用一个“请”字。
一字之差一般人根本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差异,但王明辉是谁啊?那可是一方的霸主啊,他的耳朵那可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啊,就这俩字都已经足够让魏国庆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了。要知道,这一字之差可不是谁都能理解得了的,与人交往是一门学问,学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还是要靠天赋,。很显然在王明辉的眼里,魏国庆就是这样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
冯大脑袋一见王明辉便点头哈腰,从裤兜里刚要往出掏烟,手刚刚一伸到兜里就发现由于慌乱裤兜里的烟盒早就不知道窜到了那里,他手摸了个空难免一脸的尴尬,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挤出来一句:“辉哥,来啦!”刚一说完,冯大脑袋的脸色就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一顿乱变,他害怕自己这招呼打得太经济了,老爷子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嗯,来了。你也不用忙乎了!”辉哥指了指魏国庆:“这小伙子已经给我买好了香烟了!”说罢,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叼在嘴里,朝着魏国庆的方向比划了一下。魏国庆赶忙从兜里掏出火机上前给老爷子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