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长长的胡子上打上香皂,用剃刀疯狂地刮着,没一会剃刀就被胡须和上面的污泥堵死了。罗小兵打开门很不要意思地对王铁说:“内个,铁哥……”
“有屁快放!”王铁显得有些不耐烦。
“剃刀的被堵死了,能不能给换一把。”罗小兵怯懦地像个小媳妇。
“扑哧,其他书友正在看:!”就连一向以军中儒将自喻的何思图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罗小兵手里拿的哪是剃刀啊!简直就是黑颜色的棉花糖啊!胡子和污泥在三层刀片上缠成了圆圆的一团,而罗小兵的胡子被刮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右侧下颌还被刀片刮破了皮一丝鲜血从皮肤下面渗了出来,这形象简直滑稽的要命。
“行了行了!你不用刮了,一会儿让扬科斯基好好给你打理打理。你就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好了。唉!看你造这个熊样!”王铁也是憋着不乐,一张大方脸被憋得通红。
“呃……嗯……”罗小兵失落地答应了一声,重新走进浴室。
拧开水龙头站在下面,一条条温暖的水线从里面喷薄而出,洒在罗小兵的身上。第一秒的感觉是那样的舒服,舒服得****。下一秒就是剧烈的疼痛,每一滴水接触到伤口便是钻心的疼!
罗小兵管不了这么多了,再疼也要把自己先洗干净了再说,况且那种温水接触到皮肤上的感觉如果忽略掉疼痛的话,简直舒服的没边儿了。罗小兵以前也洗澡,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从心里感觉洗澡竟是如此幸福的一间事情。
罗小兵在卫生间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他真的是太脏了,身上搓下来的泥差点把下水道给人家堵了。第一次穿上崭新的军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罗小兵心中升起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来来来,扬科斯基!小扬给我们小罗收拾收拾胡子和头上那一堆乱草!”王铁冲着扬科斯基喊。扬科斯基拿出剃刀剪刀,给罗小兵身上蒙上一张白布,就开始鼓捣。话说回来真不愧是当特种兵的,理发剃胡子都比街边的理发店要快。
罗小兵的胡子已经不能用新式的剃刀刮了,只能用老式的剃刀才能解决。剃刀接触到胡须,发出“沙沙”的声音,剪刀“咔哒咔哒”地响着,罗小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渐渐变成自己认识的样子。他感动的要留下泪来,心说他妈的我终于又像个人样啦!
一切打理好之后,俄罗斯大兵又端上来热腾腾的食物,罗小兵虽然在飞机上吃了很多,但洗澡耗去了他大量的体力,王铁一声令下,罗小兵又是一阵的风卷残云。
这一夜,罗小兵和四个老兵睡在足够容纳十人的卧室之中,莫兹科夫却睡在卧室的沙发上——两军合作再好,毕竟还是要有一定的规矩的,莫兹科夫的几个部下轮流在外边警戒。罗小兵躺在床上,他睡惯了古树叶的地面,突然之间睡床竟然有些许的不习惯,罗小兵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贱皮子!”
“哎,铁哥。你怎么知道我就在那个林子里的啊?就算你在我身上安了卫星定位装置,我脱得光溜溜的过江也都丢了啊。”罗小兵问了一个自己一天以来心中最大的疑惑。
“非得啥装置不可吗?”王铁反问:“你是我王铁挑的兵,找到你简直是小菜一碟!”
其实王铁说了大话,一离开罗小兵,王铁就带着两个老兵秘密地来到了莫兹科夫这里,等待着罗小兵被抓的消息,想借此给罗小兵上一课,告诉他特种兵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最初他以为罗小兵会在弹尽粮绝之际走出丛林,然后举手投降,被老毛子抓了俘虏。没想到自己当真低估了这小子的生存能力,一周、两周罗小兵都没出来,王铁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对,他只得通过卫星在罗小兵可能出现的区域进行了一系列密集的搜索。最终,王铁被卫星画面中的场面震惊了,他不敢相信那个茹毛饮血的野人就是刚满十八岁的罗小兵!他怎么会有如此之强的生存能力?!
要不是罗小兵被野狼追击又遭遇了俄国士兵的围追堵截,加之上级又有新的任务下达,王铁更希望能够多看几天罗小兵的生存表演,毕竟,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的表演!
六月中旬进入丛林,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生死考验,时间已经走到了七月的最后一天。这一天,罗小兵终于等来了老兵王铁;这一天,在这间普通的小砖房里罗小兵终于脱胎换骨、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