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的时候,山区比城镇还要冷一些,风呼呼的刮,吹得聚义堂门口的那面杨字旗不断的迎风的翻动着,犹如波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如果不是他那一身肥膘,怕是早就冻得够呛了。
若风颂身子单薄,从小患有慢性的咽炎,一到了天冷的时候就会发作,咳嗽不止,这回阴差阳错的变成了杨霸天,连这痛苦的病灶都根除了,不远处聚义堂里还是传来嬉笑声,显是山贼们还在那儿狂欢,若风颂对这里的一切很不熟悉,就连茅房在哪儿他也不清楚,但他溜出来显然不是为了上茅房的。
虽然想快点逃走,但是也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就跑,总得拿些值钱的东西回去,他心里筹谋着一跑下山就去狐山上找师父老狐仙,他法术高强,一定会帮他恢复原来的模样,这是头等大事,不然回家,父母亲一定不认识他了,他想到这儿,心情黯然,想到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不知道父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打定注意,闻声往聚义堂大厅走去,他首先得找到赵二发,然后问他宝箱放在哪儿了。这时已经是半夜二更时分,山贼们大多还在聚义堂内大吃特吃,还有些在和翠香楼带回来的ji女们追闹嘻戏,玩到过火时,有女子衣衫被撕扯开,不禁春光乍现,在饱读诗拉牛牛生若风颂看来,不由得觉得不堪入目,场面好不热闹,目光一转,发现赵二发还在一桌旁喝着酒,但看样子已经有些醉醺醺了。
“二发!还在喝啊你?”若风颂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哟!大哥来了,您也来喝!我敬您!来!大家敬酒大哥一杯!”听到赵二发那么说,围坐在一起的山贼们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把酒碗拿起,喝了一大碗。
见众人盛意拳拳,若风颂也不好推辞,心想以现在的身体,一碗酒应该还不会醉吧,于是也拿起来喝了一碗,他既不敢喝得太快,怕真的是一碗倒,也不敢喝得太慢,这帮山贼个个都是纯爷们,他要是喝得太慢腾腾,也会被他们怀疑,索性就喝得不快不慢,所以尽管他喝得不快,但还是一口气把一大碗酒喝完了,赵二发正要再敬酒,被若风颂拽住了手。
“怎么了?大哥?”
“来,过来说话!”若风颂边说边把赵二发拽到了没人的墙角落,方才开口说:“我们晚上运回来的那八大箱子放好了么?”
“哎,大哥,我倒你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呢,早放好了,您就放心吧!”说罢,赵二发又晃晃悠悠的要晃回桌子继续喝酒去,又被若风颂拽了回来。
“我都不知道宝箱放在哪儿,你让我怎么放心啊?”若风颂说道
“嗯?大哥,这还用问么?咱们的财物不是一直都放在库房的么?您这都不记得了?”
若风颂一怔,深怕再这么问赵二发会被他怀疑,不敢再继续问,谁知赵二发也不以为意,笑道:“嘿嘿,大哥,你要银子花,找嫂子不就行了?钥匙不是一直她在保管的么?”
若风颂暗忖道:“什么啊?钱居然都是她管的?”又问道:“二发,今天的宝箱也是你嫂子放好的么?”
“恩,当然咯,你刚才晕了,嫂子就让我们把宝箱全搬去库房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还是她亲自锁好的呢!”赵二发边说话身子仍是晃晃悠悠的,显然的喝多了。
“哎!糟了!”
“什么糟了?”赵二发问道
“奥,没什么?你再继续喝吧!我回去陪你嫂子了!”若风颂暗忖:“看样子银票是拿不成了,趁着山贼们都喝醉了,先想办法跑下山再说吧!”
他和在场几个和他打招呼的喽啰打了几个哈哈,一个人走出了聚义堂,山贼们都顾着喝酒玩闹,所幸的是也没有人来纠缠他。
若风颂闷闷不乐,灰头土脸的出了聚义堂,打算连夜就跑下山去,虽然杨霸天无恶不作,他老婆也蛮漂亮,但是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睡他老婆,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再退一万步讲,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就越容易暴露,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也不是所有的喽啰都去聚义厅喝酒吃肉了,有些是新来的,有些是辈分比较低的,仍然守在门口或在山寨内巡逻,总共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人,若风颂从聚义厅出来,一直往山下走,有几个巡逻的喽啰看到了,七嘴八舌的说道:“大哥好!”
“恩,兄弟们辛苦了!下回再有大宴的时候,换你们去吃喝!”若风颂微笑道
那几个新来的喽啰听了很受用,带头的那个喽啰说道:“大哥您太好了,咱们跟着您,为您卖命也值了。”
若风颂心想:“对任何人说话好听点,不会得罪人,这是母亲小时候教我的!”于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不用你为我卖命,山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好好为兄弟们谋福利,就是对我最大的效忠!”
那人听了很激动,也说不出什么话,跪在若风颂面前不停的磕头,若风颂看到他的举动,先是一怔,然后把那人扶了起来,问道:“说来惭愧,还不知道兄弟你什么名字呢?”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我浑身肌肉发达,但是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