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除了站在官银车旁边的二十几个的官差之外,道路周围以及满山遍野地都是山贼们和官差们的尸体,真称得上是血流成河了,当然还有一些被宇文谨的邪门掌法打成骷髅状的堆堆白骨,怎一个惨字了得,就连过惯了江湖上刀口舔血日子的陈富根都有些不忍目睹,他尽量把目光转向装满官银的车子上,在这场激烈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官差们,先在附近检查了一下有没还活着没逃走的山贼,巡视了一周之后,又集中在一块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面面相觑。
只有牛五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在路边抓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角,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子。陈富根是个急性子,说道:“五爷,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是等大人解决那几个小毛贼回来咯!”说罢,他一把将陈富根拽到身边,轻声道:“大人还有别的事交代,我待会会让他们把车内的几箱拿出来,去山坡上埋好,那边五六个是新来的衙役,看到了么?”
“恩!”陈富根点点头。
“大人怕他们新来不懂事,会乱说话!箱子埋好以后,你懂得!”牛五脸色微沉道
“好的,那是我强项!”陈富根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牛五拿开嘴里的那根狗尾巴草,往边上一扔,双手拍了几下,说道:“大家休息够了吧,大人交代一个任务,把前面数下来第五车上面的八个锦皮大箱子拿出来,抬到右边山坡上去,然后埋起来。事关朝廷机密,不许打开来看,过问者死!快!别磨蹭!”
牛五其实不是朝廷任命的什么官,只是宇文谨家里的护院头目,但是此人穷凶极恶,说话又有威严,主要是有宇文谨在他后面撑腰,师爷和他都是宇文谨的心腹,所以除了宇文谨和师爷之外,衙门中没人不怕他。他一问令下,哪还有人敢怠慢,都乖乖的去车上把箱子抬了运到山坡上去埋好,二十来号人从刨好坑到把八个大箱子全部埋好,大概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陈富根在山坡下看着,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牛五刚才和他说的五六个新衙役的身上,当所有人筋疲力尽的把箱子埋好,从山坡上下来的时候,陈富根倏的一下拔出配在腰间的大砍刀,横刀冲向那五六个新来的衙役,只听得刀在风中呼呼作响,声音似鬼魂索命的呼嚎那般,手起刀落间,已有两人倒下,在旁边的衙役们先是一惊,但也不帮忙,随即是很有默契的退开,只是还有四五个衙役没有退开,都张大了嘴巴,诧异的看着陈富根。
陈富根暗忖道:“这几个估计就是大人要除掉的吧!”于是他就更毫无顾忌的拿刀砍去,四五人当中有两个人反映还算快,拿刀去挡,两人的刀和陈富根的刀打在一起,竟然僵持了起来。其他的老衙役见状,拿刀往二人向背后砍杀。
两人都受重伤倒地,一人已气绝身亡,另外一人用手抓住陈富根的裤腿,颤声道:“为什么?”
陈富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说道:“你自己去问阎王吧,好看的小说:!”说罢,一脚蓄力猛踹那衙役胸口,只见那衙役口中狂呕鲜血,立时毙命。
“恩,做得好!”牛五说道:“要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下场只会比他们惨!”
若风颂这时躲在山坡边的树丛中,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不多久,只听到远处马蹄声脚步声响起,好像又来很多人。带头的也是一个捕快装扮的人,那人下马,环视了一下周围,表情极为错愕,作揖道:“五爷,刚才有山贼打劫过?”
“恩,原来的是会稽县的徐捕头,哎,这事说来话长啊!”于是牛五把怎样遭遇山贼的事说了一遍。
“哎,钱大人担心这回押送的官银太多,怕出乱子,所以派我来接应你们的,看来在下还是来晚一步,实在是伤亡惨重啊,那官银可有缺失啊?”
“刚才我们检查,发现中间的一辆车子不幸少了八大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山贼们趁乱抢走的,大人现在已经带人去追捕那些山贼余党了,他现在还生死未卜啊!”牛五故作悲伤状
“哎呀呀,盗贼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倾巢而出,宇文大人真是英勇啊,这般寡不敌众的情况还保护了大部分的官银,看来此处不宜久留了,我们还是快把官银送往我县县衙吧,万一再来一批山贼,人财两空那就麻烦了。”徐捕头皱眉道
“徐捕头说得是,但是小五担心宇文大人的安危,就先不去了,我让富根和剩下的二十几名衙役陪您一起押送吧!”牛五看了看陈富根,陈富根会意的点点头。
“好,那你找到宇文大人之后马上来和我们会合,如今衙役们伤亡惨重,官银也部分丢失了,两县县令都有责任,钱大人须得和宇文大人一起商讨个对策,以免上头不好交代啊!”
“好的,这个自然!徐捕头请!”
“好,后会有期!”
牛五目送官银队伍走之后,马上往刚才宇文谨追山贼的方向跑去。这时附近一带只有若风颂一个人了,他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满山遍野的全是山贼和官差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躺着,都没办法下脚走路,一个文弱书生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