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逸良虽然是个粗犷的汉子,但他并不傻,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之后,怎么回事他也隐隐的猜到了几分,但是当中尚存有疑点,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陈富根出卖了他们。
再看那些从县衙后院出来的人,说话的并不多,大多都在一旁点头哈腰,牛五也在一旁保持沉默,陈富根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跟在牛五身后。
只听得一个衣着颇为华贵的老头骂道:“宇文谨,老夫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今天在你的地方算是破了例了,你要是抓不到那个打我屿儿的凶手,小心老夫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回家务农去!哼!”
旁边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人扇了自己嘴巴一下,点头哈腰的说:“相爷息怒,卑职一定把人抓到,任凭相爷处置。”
“少废话,快去把人给我抓来!”
陶逸良这才知道县官宇文谨长什么样,看上去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清秀,像个读书人,但是气场并不小,他一声令下,现场至少有一半的护院衙役和捕快大约五六十个人朝着刚才受伤的人来的方向奔去,想必是要捉拿打相爷儿子的人。
虽然县衙少了五六十个人守卫,但是要潜入县衙或救人还是很困难,何况他也不知道柴小六被他们关在哪里,陶逸良索性暗中跟着这批要去抓人的人马,他也想看看,敢打相爷儿子的人长什么样。
他跟着官府的人来到城北的步行街,让他觉得诧异的是,这批人马居然在翠香楼门口停了下来,陶逸良暗忖刚才偷的那件衣服会不会就是相爷儿子的,这时只见陈富根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翠香楼虚掩着的大门,只听得一阵惊叫,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几个粉头被他的野蛮举动吓得花枝乱颤,老鸨跑了出来。
“哎哟,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那么多火气呢?不知道咱翠香楼里的谁得罪了官爷!”老鸨故作娇笑着搭了搭陈富根的手。
“给我让开,不关你的事!官府抓人!相爷公子说了,打他的那个家伙就躲在二楼天字二号房!”陈富根甩开她的手,冲了进去,身后很多护院和衙役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一楼有个舞台,上面有歌舞伎在表演歌舞,台下有很多客人则在津津有味的听歌品茗,本来闹哄哄的,气氛也很是热烈,但是一下子冲进去那么多官差,里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乐手们停止了演奏,舞者们没有了伴奏,不知所措的呆站在舞台上,交头接耳了一阵之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伙官差的身上,。
只见陈富根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天字二号房的大门,大门被踹开的一瞬间,可以听到物体在空气中急速摩擦的声音,陈富根身子往左边一躲,一枚造型奇特的暗器沿着他的耳边擦身而过,他身边的四名衙役都中了暗器应身倒地,要让这种壮汉中了立时昏死过去,显然是暗器上是喂了剧毒的。
“陈富根,原来你是衙门的走狗!”里面的那人大声道,陶逸良觉得这人的声音很熟悉,他想应该是认识的道上的某位朋友。
陈富根一惊,问道:“你是谁?”
那人也不回答,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个金属类的银色面具,**着上身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下身是一条紧身的夜行裤,腰间绑着一个袋子,他从里屋助跑出来,迅速的抓住陈富根的一只手,弓下背,往前一带,体型庞大的陈富根竟被他甩得离开了地板,接着他又像瞬间移动般到了身体还未落到地板上的陈富根身边,双膝抵住陈富根的身体往下一蹲,疼得陈富根躺在地板上哭爹喊娘,差点没痛昏过去,那人的武术招式很奇特,不像中原人士惯用的技法。
就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际,剩下的几十名衙役都已经拿好武器对准了他,楼下也有二十名弓弩手蓄箭待发,气氛异常的紧张,如果他稍有动作,就有起码二十支弓箭一齐射向他,就算是他的身手再敏捷,也难逃一死。
“五爷,发弓么?”一名捕快问道
“那么死太便宜他了,抓活的,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嚣张!”牛五阴险的笑了笑
大难临头,那个人确表现得非常冷静沉着,虽然脸上蒙着面,但是也没发现他额头冒汗,身体也不颤抖,说话也相当的沉着,他笑道:“出来混,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好歹也让我知道得罪了谁?死也死得瞑目了!”
“呵呵,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得罪了相爷的儿子,居然还出手打他?你又几条命啊?”牛五大声道
“相爷?难道那个**不给钱还耍横的怂包是张九龄的儿子?真给他爸丢脸!哈哈哈!”
“错,现在在朝中有实权的当然是李相爷,你得罪他,就是找死!快快束手就擒!”牛五说
“奥,原来是奸相李林甫的儿子,那就难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哈哈哈!”蒙面人笑道
在抓捕他的有几个是李林甫的亲信,听到主子被人数落,气得快炸了肺,其中一个骂道:“岂有此理,让相爷听到了,非把你五马分尸了!”
“哎,好忠诚的狗!既然胜负已分,你们把我抓走,我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