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逸良是个很讲义气之人,想起昨晚惨死的若风颂,不禁悲从中来,他又不得不想起若风颂临终交代他的事情,暗忖必须帮若风颂照顾他年迈的父母,就算不能替他尽孝,也得给他们准备一笔养老的银子吧,想到此处,陶逸良耐了耐性子,对秋月说道:“未免打草惊蛇,我姑且信你一回!要是我发现你骗我的话,咱们没完,!”
说罢,只见陶逸良身形矫健,几连步登墙,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窜上了屋顶,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厉害的轻功,看得秋月都懵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她脸色苍白,混身冒着冷汗,奇道:“这世上竟有此等热血汉子!”她竟没来由的对这个大盗有了些旖旎的好感。
第二天上午,已是日上三竿,陶逸良在他一直藏身的屋子里搜罗了个遍,发现银票加上银元宝还有一些碎银子,加上来一共有九百六十多两银子,把六十多两留给了他自己作为未来行动和营救柴小六的储备金,他把总共九百两银票和银元宝放在一起,打了个包,背在身上,往西大街观音胡同走去,陶逸良还是幼年和若风颂是同窗的时候去过他家,他想应该是没换过地方,他也只是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因为如果他们搬过家了,那就很难找了。
来到一个院门口,他知道就是这个地方了,门前斑驳的青苔,几块看上去并不平整的石板堆成的台阶,这是一个两三户人家一起分享的院子,走进院子发现,能看到整个院子里的其中一户人家的房子已经空置了,还剩下两户人家居住,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开着门做饭。
“大娘?若风颂是住在这里么?”陶逸良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儿,没错,他家就住在隔壁,你去敲门就是了!”中年妇人给他指了纸一扇黑漆漆木制的门,门看上去显然很陈旧了,陶逸良上去敲了敲门。
“谁呀?咳咳咳!门开着,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您是伯父么?我是风颂的朋友!”陶逸良客气的说
“奥,呵呵,进来坐进来坐!”
陶逸良进门直走然后往右转了一个弯,看到前方有一个老人躺着,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在简陋的床榻上,情景有一些凄凉,老人看到他过来了也没起身,只是用双手非常吃力的把身体往床头方向挪,使了几次劲都没成功,陶逸良上前把扶了他一把,把他的枕头靠在床头,然后帮他把身体往床头挪正。
“嘿嘿,谢谢你,小伙子,我老了,手脚不灵便。你找咱们家风颂有什么事么?他还没回家呢!”若顺微笑着说,他的微笑和他那沟渠纵横的皱纹,前者是一种凄凉,而后者是一种苍凉,陶逸良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显然老人已记不得他儿子的这个幼时同窗了。
“这个,也没什么事,我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他!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陶逸良把身上背着的那个放银票和银元宝的袋子,放在老人房间靠门口的小圆桌上。
“来就来了嘛,还带什么东西啊!”若顺笑着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老家的一些土特产,带给他尝一尝!”陶逸良苦涩的笑了笑,之后他实在不忍心再欺骗那个善良的老人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老人,把头深深得埋在身体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了?”若顺问
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
“小伙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风颂回来我都没法和他说!”若顺诧异的看着那个小圆桌上的袋子,但又没办法起身去一探究竟。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感觉到有些许光亮扑面而来,他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竟置身于山林之中,仰望天空,朵朵白云飘过,鼻间还能闻到山菊花的阵阵香味,对于之前所发生过的事,竟也茫然了片刻,然后记忆才慢慢的清晰。
他不禁伸出手摸了摸昨晚中箭的部位,伤口依旧在,但已经止血,暗忖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地狱?人间或是天堂?”他茫然的坐起身,用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脸再摸了摸身体,然后摸着血迹斑斑的衣服。
“你醒了?”他抬头看到眼前一白衣老者正径直向他走来,华发白须,脸色红润有光彩,气度非凡,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场,好看的小说:。
“您是?”
老者没有回答,反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若,名风颂,山阴县人士!”
“恩,很好,看来没什么大碍了,还知道你叫什么!”老者淡淡一笑
“是您救了我?”若风颂问道
“哎!不能算是救,你身上所中的蛊乃是天下奇蛊,怕是连施蛊者也未必就能解!”说罢,老者摇了摇头。
若风颂幼时博览群拉牛牛中有记载,苗人会下蛊,但是书中之记载了寥寥数字,他更未真正接触过蛊之类的东西,听老者说有关于蛊的事,一时听得一头雾水,好奇的问道:
“您说我中了蛊?什么样的蛊?”
“一种相当厉害的蛊,叫做忘情蛊!中此蛊的人少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