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璟曦说,常青城是整个西楚国唯一有绿色的国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路上琴心都在关心常青城的常青树,细算起來,从南蛮国到西楚国之间,他们都好久沒看绿色东西了,绿色的蔬菜什么的,在西楚国更是千金难求,
“常青树在东夷国应该只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树木,因为在东夷国无论是什么植物,永远都是处在春天的状态,所以在西楚国长青的树木在东夷国都是不起眼的,除非那树在东夷国会凋落,那才新奇,”林御风解释道,免得琴心到了常青城看到那些常青树后大失所望,
越是靠近常青城,阎璟曦就越是沉默寡言了,好几次琴心和他说话,他都走神了,林御风说他是‘近乡情怯’,但是,琴心不懂,
在赶路的这几天,琴心发现西楚国的人似乎很爱弹琴,经常能听到琴声飘扬,好听的,不好听的都有,有几次,有人看到了琴心背上的伯牙琴,还想和琴心一较高下,但是对于那样的人,琴心就将他们直接无视了,实在是纠缠不清的人,只要琴心说一声,阎璟曦他们就会出手解决,
远在东夷国,
“皇上,我们的人跟着他们一路进了西楚国,但是进了西楚国之后,就联系不到我们的人了,属下请皇上明示,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黑衣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琴心在这里的话,她肯定能认出这个人,正是当初和良音一起绑架她的齐叔,
“这事我会交给另外的人去办的,你去给朕盯好三王就好了,”很显然,那个自称是朕的人,正是东夷国的现任皇帝,东夷杰,
齐三走了之后,东夷杰又召见了另外的黑衣人,很快一批人就从东夷国赶往了西楚国,而这些,东夷轩他们并不知情,
“尹丞相,你可真是好谋算,不过就算你拿到了所有的藏宝图碎片那又怎么样,朕已经烧掉了一块,蛮王又烧掉了一块,朕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朕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东夷杰狂笑着,沒有了藏宝图东夷轩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现在只要解决了尹丞相,整个天下就都是他的了,
常青城果然如阎璟曦所说的那样,向东夷国那样都是绿色的,只是常青城的绿,绿得深沉,沒有东夷国那么清新,
“好久沒有见过这么一大片绿色了,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琴心骑在马背上,望着眼前这座绿色的城市,突然有些想念东夷国的日子了,
阎璟曦一直沉默着,带着众人进了常青城,一进常青城,阎璟曦就策马奔腾,琴心他们不得已,只好赶紧策马追上,一时间,弄得常青城街道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琴心他们随着阎璟曦穿过闹市,來到一条比较幽静的小巷,巷子里有几户人家,阎璟曦直奔最里头,门口长了两棵常青树的房子,
下了马,阎璟曦伸手抚上门口的常青树,眼睛湿润了,连心也湿润了,
“九年了,不对是十年,十年了,我终于又回來了,”尽管阎璟曦努力克制着,但他的声音里还是出现了颤音,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对面房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奇怪的看着这几个打扮华丽,气质不凡的人,
“请问,这房子有人住吗,”东夷轩问道,
“沒有,很久沒有人來住过了,几年前还有个老人偶尔带着他的小孙女过來住住,但是这几年就沒有再來过了,”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來历,朴实的妇人还是如实回答,那老人和小孙女,应该就是黎白山和他的孙女吧,
听了妇人的话,阎璟曦什么都沒说,走上前去,抓住那长满了铁锈的门环,稍微用力一推,门就被推开了,落下很多灰尘,
“十年了,十年了,”阎璟曦嘟囔着,也不管头上落下的灰尘,一步步朝里走去,
院子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阎璟曦隐约看到年少的自己,在师傅的指点下练习剑法,
“专心,用力,手臂再抬高一点,”师父的话语犹在耳边,只是回过神來,院子里什么都沒有,除了小时候,师父常坐的小石桌,可在桌子上的棋盘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物是人非,时光是一把无形的剑,在人毫不防备的时候,突然一剑刺中要害,
“阎璟曦,你沒事吧,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琴心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阎璟曦全身散发出的悲伤,是她从未见过的,
“我沒事,只是突然有点伤感,让你们见笑了,”阎璟曦回过神來,给琴心一个放心的微笑,
“既然,已经到了你的地盘,你总得给我们安排一个睡觉的地方吧,不然我们就只能打地铺了,”林御风笑笑,缓解阎璟曦悲伤的情绪,
“沒问題,一定不会让你们打地铺的,先去看看房间,”阎璟曦笑道,带着琴心他们往厢房走去,
这房间长年沒有人住,沒有人打理,地上的茅草都已经疯长了,庭院里的路都看不见了,众人只好一边清理路上的草,一边前进,
找到厢房,因为年久未修,很多房顶都穿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