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照在窗纸上红彤彤一片。
公孙雅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宛儿与萍儿正在一边说说笑笑。看到她醒來。齐齐围上來。
“公主。昨天晚上太子殿下來啦。”宛儿装聋作哑扮傻瓜。但她那清丽的小脸上明显的搞怪的笑意让公孙雅兰确信她是想戏弄自己的。
想起一夜好眠。公孙雅兰脸一红。低下了头。听到宛儿与萍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來。她忽地抬起头。痒怒道:“你们俩个死丫头作死啊。竟然敢戏弄主子。”
可是。宛儿与萍儿却笑得花枝乱擅。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
公孙雅兰翻了两个白眼。说不过她们两个。索性不说了。
自从逃命似的离开皇宫以來。她确实过了几天开心快活的日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慢慢沉重起來。虽然她不说什么。可是。每天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样子。足以证明她心绪的不佳。
开始是烦躁。后來。老是梦见与云宵相遇的种种。好几次在梦中笑醒过來。然后。才意识到云宵就是欧阳烨。忍不黯然伤心。连连叹气。
宛儿与萍儿知道她想的是谁。可是。想到与太子欧阳烨闹到这种地步。她们都认为两人的关系再也回天乏力。于是选择不吱声。这种事只能让当事人自已慢慢消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忘。别人再想帮助。也是无能为力。
半个月了。当初内心恨他怨他。内心有着难以言表的惊涛骇浪现已慢慢平静下來。细细回想当初的所有一切。虽然他也有错。也有无奈。可是。她自已的错也不小。如果要细细分清是非责任的话。两人各承担一半的过错。
可是。她却一再将责任过错加在他的头上。造成今日的再也难以挽回的局面。
哎。错了就错了呗。她也是一个高昂起头后就不再愿低头认错的人。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半心中的苦闷淡化。所以。每当清醒过來。她都努力装快乐。然后回避所以关于他的话題。
她认为。高高在上的太子欧阳烨就是不会追杀她。也会从此再也不会睬她了。那么。让两人之间的缘份就这样随风而去吧。
可是。让她震惊的是。他欧阳烨不仅早就发现了她的行踪。而且一直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在性命攸关之际救了她主仆三人的性命。
她曾无意中撞见过正在与欧阳烨行礼的暗卫。看过那一身黑的样子。所以。昨晚开始她沒想到是谁救了自己。后來经萍儿提醒。她才想起那是暗卫的装束。能让暗卫出动的人只有太子欧阳烨。
因为这样知道欧阳烨还在关心着自己。她身心顿时松懈下來。睡了一个晚上的安稳觉。一夜无梦。难道说还想着他的好。始终无法忘记他。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好不烦恼。
此时。宛儿与萍儿已经出去了。很快回來侍候她洗刷梳妆打扮。三人草草地吃过早膳就开始往大安国赶去。
三人依然打扮成男人。重新租了一辆外表更不起眼的马车。
因为昨晚的遭遇。萍儿事事都多了一个心眼。昨天那辆外表好看些。大气扎眼些。她担心是不是马车惹的祸。
但是。公孙雅兰透过窗户东张西望。企图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看到暗卫的身影。她明知暗卫不可能穿着一身黑出现在闹市街头。心里却难以抑制地想着。希望看到奇迹的出现。
让她失望的是。之后的三天一直太平无事。而暗卫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现在她面前。
眼看再过一天就可以回到久别的大安国了。主仆三人的心情再次雀起來。将之前的不快丢在脑后。加紧赶路。
又是一天的天黑來临。她们刚好到达一个繁华的小镇。便顺理成章地在那里歇脚。
找了一间自认为最干净最有保障的客栈。将一路采办來的行礼让店小二搬进去。打发了马车夫歇息。三人要了一个大房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房间。
“公主。您有沒有觉得这个客栈很奇怪。其他的客栈生意很好。到了天黑时分。怎么都要不到大房间。而这里倒好。咱们沒废一句口舌就要到了。而且。客栈里的人很少。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萍儿一路走。一路在公孙雅兰耳边嘀咕。两眼扫视着四周。
经她这么一提醒。公孙雅兰心神一凛。警惕地环视四周。顿时感觉汗毛倒竖。因为她认为萍儿说的完全对。
之前遇险。有暗卫帮忙。如果现在再遇险。暗卫能不能及时赶上就难说了。她与萍儿有武功。打不赢。跑还是有把握的。可是。宛儿不仅沒武功。而且身怀六甲。一旦交起手來。以她与萍儿的身手很难再保护宛儿的周全。
怎么办。她暗暗收紧了手掌。看看一无所知的宛儿。急得如同下了油锅。
与萍儿对视一眼。两人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啊。咱们不是还有东西放在马车上吗。怎么忘记了呢。”萍儿突然大叫出声。然后拉着宛儿的手说。“快。你陪我一起去取回來。”
公孙雅兰慢慢转过身。指着萍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