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风灯的光着粉红的暖色透过门缝流了出來,那是一种让人感觉暖昧气氛的颜色,她知道,每当欧阳烨想与她做夫妻之事时,他就会要求一整个晚上都点着这种灯,
想到往事,一丝烦躁涌上心头,伸手往门扇一撑,身子如灵蛇般闪进了门里,沒想到门却“吱呀”发出一声轻响,
“太子殿下回來啦,”一个娇柔稍带着迷糊的女人声音自床上传來,吓了公孙雅兰一跳,
她竟然醒了,还以为她是太子,
那好吧,就装太子吧,
捧着狂蹦乱跳的心,公孙雅兰“碰”一声关上门,然后大模大样地弄出很沉重的脚步声走向床边,
屋里烧着的上好木炭正旺,烤得整个房间暖烘烘,从寒冷的外面走进來,立即被一种温热包围着,蒸烤着,顿觉浑身不舒服,从脸上扯下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擦了一把水汽蒸腾的脸,她人已经走到了床前,
手一伸,撩开粉色的纱帐,弯腰探身进床里,看到本属于她躺的位置却躺着一脸慵懒睡意的霍芝,想到自己被她逼得那么苦,萍儿却依然生死未卜,一股怒火顿时从胸坎间升起,
霍芝沒听到來人出声,并不奇怪,太子向來酷酷地,与他说上十句话,能理睬你应你两句就不错了,但是沒有听到他脱衣服上床的声音,就觉得不正常了,他向來进房就脱衣服,并且远远地甩到软榻上,好像练飞镖一样,
她与欧阳烨相处的时间长,对他的习惯比公孙雅兰更清楚明白,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哪是什么太子殿下,而是女扮男装的公孙雅兰那张该死的脸,
“啊,……哦……”霍芝像见了鬼,震惊的得全部精神气力集中到嘴巴的惊叫,
可是,早就有准备的公孙雅兰动作如同闪电一般,在她刚刚做出嘴形的时候,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往她身上戳去,那惊叫变成一种轻轻的,软绵绵得如同梦中呓语,
点了霍芝的哑穴和定身穴,一个美娇娘便像一堆软泥一样瘫在床上,睁着一双美眸,里面写满了恐惧,
嘴角一拧,公孙雅兰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说:“你沒想到有今日吧,是想立即去死,还是生不如死,自己选择吧,”
霍芝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心里大声地卑微地求饶,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死,却口不能言,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做着哭的表情,
看到吓得她够呛,公孙雅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速战速决,于是点开霍芝的哑穴,
“咳、咳、咳……”霍芝一口气终于缓了过來,干咳起來,
“你听着,本宫已经按你的要求做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也到手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放了本宫的人,”看到霍芝边咳边点头,有如捣蒜一般,对其贪生怕死的熊样很是不屑,冷笑一声,“记住‘风水轮流转’这句话,不只是你才可以威胁本宫,本宫也可以要胁你的,”
“放,马上放,咳咳……呜……”霍芝竟很沒志气地哭出來,她虽然不像公孙雅兰身为一国公主那样尊贵,但是,作为国舅爷府里的千金小姐,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她从小娇生惯养,连别人的一个指头的气都沒受过,可是,现在……
觉得她答应得太爽快了,公孙雅兰里反而不踏实起來,认为有必要再加强一下效果,
“唰”一声情,拔出随身带着的短刀,挑起眉头,对着霍芝甜美一笑,在霍芝吓得闭上眼睛差点背过气的时候,手起刀落,一小撮断发已经挂在公孙雅兰的手里了,
晃晃手里的刀和断发:“记住你说过的话,明天立即放了萍儿,否则,你的小命就有可能像你的头发一样,”
“嗯,嗯……”霍芝全身直哆嗦,连说话也只是发出单音,
公孙雅兰冷眼瞄了一下霍芝如同死灰般的脸,将短刀放进长靴里,低喝道:“不要想着告诉太子,那样,你只会死得更惨,”
霍芝又是连连点头,嗓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公孙雅兰猛地站起身,手指一点,解开霍芝身上麻穴,然后,拿出人皮面具戴起來,走到窗前的时候,门就“碰”一声由外面被人冲了开來,
沒想到來得那么快,公孙雅兰心里一紧,迅速推开窗户,脚尖一点,一跃而起,可是,还是晚了点,一只脚被人紧紧地揪住,往里一拖,半个身子已经在窗户外的公孙雅兰立即被拖回房间里,
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唉哟,”之前受杖刑还沒好彻底的屁股经不起这么跌,痛得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沒站直身子,眼角的余光看到欧阳烨那张黑得如同锅底的脸似笑非不笑地在她的头顶上很是招摇:“看你往哪跑,”
欧阳烨双手抱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双眼半眯盯着公孙雅兰,就像猫抓到了老鼠只玩不吃,
嘲讽的语气让公孙雅兰头皮一麻,难道就这样被抓了个现行,那会有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她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眼珠子快速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