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公孙雅兰急得大叫,她还沒告诉他宛儿有喜的事呢,举目望去,哪里还他赫哲的影子,
腹部的不适让她提不起轻功,看來追是追不上了,她只好气急败坏地跺跺脚,一只手轻轻揉腹部,等到那不适消失后,她跳落地面,慢慢地往回走,
心里琢磨着,赫哲大废周章吸引她出來,难道就是为了告诉她那句近似捉弄人的一句话,
天,似乎变亮了,灰蒙蒙的,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地上慢慢变白而亮,
好冷,公孙雅兰拢紧身上的锦袄,加快了脚步,因为离开得匆忙,她甚至连披风都沒有披上,
远远地,有两个一身夜行衣的男人站在暗处,目送公孙雅兰离去,其中一个男人谄媚地说:“三皇子,为什么不把那两个女人直接带走/,省得很多麻烦,”
“扑”一声,那个说话的男人的黑帽子被另一个男人拍了一下:“你懂什么,本王这次一定要让她自已走投无路自愿送上门來,只有这样既能得到她的人,又能得到她的心,嗯,你日夜派人盯着太子府,有什么动静立即前來禀报,”
“是,奴才遵命,”
两人又低声密谈了一会儿,才走出黑暗处,向远方飞纵而去,
太子府门口,几个侍卫正在交头接耳聊天,大清早的太子府里已经是灯火通明,
公孙雅兰脚下顿了顿,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侍卫见到她回來,立即恭敬地与她打招呼,但是,敏感的她觉得侍卫们的眼神怪怪的,好像与往常不同,但要她认真计较,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走了不少的路,她已经感觉到很疲惫,推开虚掩折大门,欧阳烨贴身的两个侍女低眉顺眼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过太子妃,太子殿下有请,”侍女福了福身子,两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仿佛专门等在门口,然后押着她去见他似的,
他,那么早就回來了,还让两个侍女引她去见他,难道他误会了什么吗,
这么一想,心里凉了半截,之前一直想着宛儿的事,沒加考虑其他,众目睽睽之下追出去,让别人怎么想,让他怎么想,
他肯定又误会了什么,
她心里暗暗叫苦,侧妃给的时间不多了,她还想与他好好地过几天好日子呢,
怎么办,她飞快地想着如何跟他解释,最后还是觉得跟他讲实话,毕竟宛儿是因为她才这样子,他不会一点怜悯之心都沒有吧,
走过开阔的院子,正堂大门就在眼前,两个侍女先她一步上前为她推开了大门,
可是,眼前的情景吓得她倒吸一口气,
正堂里鸦雀无声,大厅正位上,欧阳烨挺直着上身坐着,身后两个侍卫垂手而立,两旁的位子上坐着梅涯、白凌与欧阳华,而下面两边站着打扮得花蝴蝶一般的女人与她们的侍女们,
侧妃霍芝站在最前面,穿着最亮丽出采的衣袍锦袄,画着精致的妆容,大半夜沒睡觉却一样精神抖擞,眉眼间含着明显的笑意,
他应该是刚刚回到太子府,一身将军戎装打扮使他看起來更加魁梧高大,威仪万端,可是棱角分明的脸冷得就像外面飘雪的天空,神情严肃,眉宇紧拧,眼露寒光,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整个人活像一尊恶人的雕像,
她知道自己又要经历一场严冬般地折腾,但是自己有错在先,显然不能与他摆公主的架子,应该用好好的态度取得他的谅解才是,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她不敢用亲热的称呼,
沒听到太子的表态,等着看热闹的莺莺燕燕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太小了,听不清说什么,但是,她能猜得到,应该是指责她不守妇道,与刺客有來往之类的话语,
她,一个來自异国的太子妃,实质上只是一介人质存在的亡国公主,却能得到妃的位置,而且能得到太子的特别疼爱,要想不被其他女人嫉妒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们沒有落井下石,她就感激她们的仁慈了,
她觉得有点狼狈,却极力克制情绪,如果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只要心里不痛快,哪管他天塌下來,她都会一走了之,可是,今昔对比,在不知不觉之间,她也在为他改变了一些东西,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无论她出于什么理由,这样维护一个蒙面人就是置他太子的尊严于不顾,她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双膝一屈,她“扑嗵”一声跪在欧阳烨的面前,上身挺得很直,双手却端庄地交叠在腰间,脸抬得老高,显得她虽然跪了下去,但并不卑微,而是请求他给她解释的机会,
“太子殿下,妾身出去是有原因的,请您听妾身解释,好吗,”她言辞恳切,神态平静,并沒有做贼心虚的表情,
“哈哈,笑话,所有的人都看着你极力维护那个身份不明的蒙面男人,并且还独自追了出去,该不会是……哈哈哈,”侧妃掩嘴大笑起來,侧妃所说是事实,却字字诛心,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众夫人和侍女们也偷偷地笑起來,其他的侍卫家丁却在互相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