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怒,发什么怒呢,她莫明其妙地受了冷落,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被逼问,
“什么叫为什么,”公孙雅兰惊慌的心绪很快被心里腾腾升起的怒火所取代,她不是他的奴婢,是他的正妻,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好不好,
“还装蒜,”欧阳烨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咯咯”声响,
他恨铁不成钢啊,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
宛儿吓得面无人色,睁大那双如清水般的眼眸,死紧地盯着欧阳烨的手,她担心那如钵头大的拳头下一刻就朝自家公主招呼过來,
“啊,”她突然如同发疯的小狮子,一下仔扑到公孙雅兰身上,挡住了欧阳烨进一步逼來的身体,“别、别、别伤害太子妃,求您了,”
欧阳烨刚想拨开宛儿,公孙雅兰大叫:“宛儿,快点走开,”
傻丫头,竟然敢來挡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不是不要命了,如果他一拳挥过來,那还不一尸两命,
宛儿不听她的,她只好反手将宛儿一抓,一拉,就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自已身后:“太子殿下,请息怒,妾身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
欧阳烨看到她如此紧张宛儿,眼睛半眯了片刻,脸上明显流露出不舍和隐忍:“现在才知道害怕,怕本宫杀了你,”
他一把掐住她尖尖的下巴,用力一捏,公孙雅兰痛得眼泪直直滚下來,下巴好像被他掐碎了,
沒有求饶,公孙雅兰一只将身后的宛儿推开,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放射出怨恨,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想将他看穿,心里却暗暗将他咒骂了一顿,
欧阳烨将公孙雅逼到屋门口,猛地放开她的下巴,转身一脚踹开半掩着的厅堂:“又想回到这里住是不是,好啊,本宫成全你们主仆三个,现在就进去,以后都别出來了,”
“进去就进去,住就住,有什么了不起的,”公孙雅兰边嘟哝,边提脚就往里冲,一阵呛人的味道迎面扑來,她猛地咳嗽起來,
一不留神额头撞到了屋里的柱子上,顿感一股温热顺着额头流淌下來,顺手一摸,血,流血了,好多血,她立马觉得一阵阵反胃,然后头昏眼花,几乎无法站稳,
“太子妃受伤了,”宛儿失声惊叫起來,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却被欧阳烨手一挡,拦住了去路:“出去,”他命令道,她只好怯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可恶,”欧阳烨咒了一声,两步跨到公孙雅兰面前,长臂一伸一捞,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然后快速地走出发霉味十足的房屋,拦腰一托,公孙雅兰惊呼一声情,已被他打横抱起來,
这算什么嘛,给一巴掌,再一颗糖吃,公孙雅兰不领情地挣扎,她不想他理,不要他抱,
可是,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任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离开他的禁锢,他紧紧地抱她,一路奔向太子府正堂寝室,
侧妃和其他夫人用完早膳正想找欧阳烨撒一下娇,哪知看着他出门的,一转眼就无影无踪,
正在索然无趣的时候,突然看到上一刻还疏离如陌生人的太子与太子妃,此刻又亲密胜过太子对任何一个女人,一个个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消失在正堂大门,
人都是是利的动物,特别是女人多而男人仅唯一的时候,
众夫人侍妾前一刻还巴结侧妃霍芝,是因为她看上去得宠了,而下一刻,看到太子又将宠爱转移到太子妃身上,那瞧在她身上的目光全都变了味,
“侧妃姐姐,您不是不应该好好地向太子妃姐姐学习啊,你看,你家稍稍用一下手段,立即由反败为胜,嘻嘻……”
“要不,侧妃姐姐也去撞墙头,把额头撞破了,流下很多血,太子殿下的目光一定会立即转回到侧妃姐姐身上,哈哈……”
“都给我住口……”
众人还在嘻嘻哈哈地笑着闹着,
霍芝胸脯起起伏伏,有气却无处撒,虽然这些人只是夫人妾侍,但是,基本个个身后的显赫的靠山,不凡的身世,与她一样不好惹的货色,
她带着愤怒目光全所有在场的夫人妾侍扫一遍,想借此警告她们,终有一日,她霍芝会让她们一个个俯首听命,
然后转身突然跑走了,后面传來一阵更为大声的哄笑,
回到自已小院落,霍芝哭了,因为太子的留宿,她有了美丽的心情,认为一切如自己的意,属于她霍芝的时代到來了,
可是好心情刚刚好了一夜过一个早晨,就因为看到太子抱着太子妃这一幕,而被众夫人嘲笑奚落,她的心情宛如从天堂直达地狱,甚至觉得无地自容,
在正堂寝室
欧阳烨将公孙雅兰横放在软榻上,压了压她乱动的小手:“给本宫老老实实躺着,”他恶狠狠地警告她,转身从一个抽屉里取出创伤药,小心的倒在她前额的伤口上,用一根白色的布包扎起來,
公孙雅兰闭上眼睛,任由他侍弄,但是,无论他的动作多么温柔,她都一样面无表情,
她也是天之娇女,凭什么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