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公孙雅兰轻轻摇晃晃着头抒发自己的感情。
萍儿警惕地四处望望,手按在腰上放置梅花针的布囊上,随时应付敌情的发生。
发现萍儿大煞雅兴的举动,公孙雅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轻依着她的身体说:“萍儿,你有没有思念的人?”
萍儿被她这么一问,注意力一下全被拉回到她和问话上来:“公主怎么会这样问?”她顺着公主眺望的方向看去,那正好是大安国的方向,“公主一定是想大安国的亲人了吧!”
“是的!萍儿有没有要想的人?”公孙雅兰似是自言自语,可她都忘记了萍儿是一个孤儿,被人丢弃在青楼门口,幸好被人发现才免于冻死或饿死。
萍儿轻笑道:“公主您就是萍儿的亲人,除了公主外,萍儿不知道还有什么人需要萍儿去想念的!”她说的是事实。
“不对起!”公孙雅兰这才想到是不是触到了萍儿的伤心处,思绪从飘飞的状态回到现实,“萍儿,如果有朝一日,咱们主仆还能回到大安国,你说,该多好啊!”
“公主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萍儿惊恐地四望,她知道周围一定有不少太子安排的暗卫,起到保护她们的同时,也是太子的耳目,说不定她们的对话一句不落地都会传到太子耳里。
“嘻嘻!”公孙雅兰像喝醉一般笑起来,捏了一下萍儿的脸蛋,“你也太胆小了!有本宫在,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亲切地拍了一下萍儿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你看,天地多美好!如果我是一只鸟,我想飞到天上去,天宽地阔,飞吧!永远不落到地上-------”
说着,她突然感伤地哽咽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变成鸟,自由的天地与她无关,她的存在注定是与阴谋诡计相随相伴一生。
“公主?别难过了,夜风大,小心着凉了,我们该下去了。”萍儿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如果上屋顶来会让她更难过,那还上来干什么?
公孙雅兰一甩眼泪,撒起脾气来:“不,我就是不下去。”避过萍儿拉的手,身子一矮,干脆坐到了屋顶上。
正当公仆两人在屋顶上尽情挥洒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之时,梅公馆前面的大道上有几辆马车徐徐走来,因为方向正好相反,她们都毫无知觉。
马车在梅公馆大门前停了下来,车上了人纷纷下车,然后先后走进梅公馆。
为首的高大男人正是欧阳烨,一身厚厚的锦服,外加一件黑色的披风,虽然严重的伤经过半个多月的医治已经基本上恢复,但他还是时不时咳嗽一声,显示具有其余伤未尽的虚弱。
一行人走进大厅,依次坐了下来,侍女俸上茶水,他便眼睛四处转起来。
听到太子回府的消息,侧妃霍芝带着侍女从侧院匆匆而来,勾人的美眸朝眼前的众人扫了一遍,这些都是一些重量级的人物,而公孙雅兰还在屋顶上吧?她心里大喜,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参见了太子后,又与重量级人物打过招呼后,侧妃乖巧柔顺地站在欧阳烨的身后,一眼瞧见宛儿站在一旁,双脚早如筛糠般抖了起来,她心里冷笑起来,哼,有你主仆好受的!同时,她组织起言语来,准备着进言,将公孙雅兰踩进泥沼里去。
欧阳烨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后,还没见到太子妃前来,便问:“传了太子妃没有?”瞧见宛儿那害怕的样子,他心里一紧,是不是那个小女人又发疯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姐姐到屋顶上看风景去了,她觉得呆在屋里闷,想出去透透气。”侧妃几句话将在座的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了。
头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人还那么狂!唉!
欧阳烨一只手轻抚额头,皱眉向大门处站立的两个侍卫喝道:“把太子妃抓下来!”他本来是想用请的,但说出来却是“抓”。
堂堂一国太子妃,不守妇道,整天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他是气极了,她闹出来的笑话还不够多么?他被人当笑柄的事也不少了吧?就这么一瞬间,他觉得公孙雅兰之前给他的美好印像一下子全部都变成了缺点,让他难以接受。
“是!”两个侍卫齐齐应道,然后也在天井处轻轻一跃,跳上了屋顶。
公孙雅兰与萍儿相互依偎,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出神,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两个人,一时反应过来立即拔出武器。
萍儿撒出两把梅花针,公孙雅兰拿起瓦片当飞镖劈过去。
一时,梅公馆屋顶上响声大作,屋里的人全都仰头看着屋顶,各怀心事。
欧阳华以探询的目光看向欧阳烨,并没有得到他的许可,但是,他沉不住气了:“太子殿下,属下去看看。”话音还落,人已经到了屋顶上。
很快,屋顶上的大战停了下来,公孙雅兰得知欧阳烨带着从京都来的人回了梅公馆,惊呆了,怎么会那么倒霉呢?这么久来第一次上屋顶,却被那么多人看到了,还在误会的情况下与侍卫交起手来,这祸该闯得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