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四十粉加更。明天的更新时间为十点和十八点。)
窦天宝愣愣地瞧着朱校尉,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噗!不是,你,你是怎么想到问这个的。多少钱治一个?太有才了你。
窦天宝哈哈大笑一阵,见朱校尉脸色越来越阴,忙捂住嘴巴,清了清嗓子,嗯!朱校尉,咱们西北军和江南药铺的关系,那叫一个亲密无间,懂不。咱们向来都是先治伤,后结账,而且这么重的伤,你知道要用多少药?要治多少天?不知道吧,得伤好了之后才能算出来吧。
朱校尉挠挠额头,还是那话,你就不怕他们过后狮子大开口,开出天价来?就算咱们有人撑腰,那也麻烦不是?
这下轮到窦天宝皱眉头了,朱校尉!咱俩今天才认识,你不知道江南药铺的底细我不怪你,但是!请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什么叫狮子大开口?常大夫是那样的人吗?他不是!
朱校尉脸有点裂,这家大夫姓常?那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我没听见你喊姓常的。
窦天宝感觉头有点疼,扶着额头呻吟,哎哟我的朱校尉,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呀。
朱校尉做了请的手势,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一朵花来。
窦天宝笑了笑,挺宽容的笑,也难怪你不知道常大夫,他在咱们甘州呆了十几二十年,每次边境有战事,他都要背起药箱跟随大军一起出征,杀鞑子那是无以计数,而他另一个主要目的,就是给咱们西北军治伤。而且从来都是赚取一点点辛苦钱,没有借机生财。
他在甘州开了一家江南药铺,后来奉旨进京搞什么制药厂,才搬到这里来开了一家分号,刚才那四个大夫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姓关,女的那个姓何,都是常大夫带出来的徒弟,也都曾经跟随咱们西北军出过征打过鞑子。
朱校尉嘴巴张成o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窦天宝引以为荣,得意洋洋的,把常得贵和江南药铺的各种神奇捡他知道的说了一遍。
朱校尉听得一愣一愣的,窦天宝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
难怪的。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徒弟,才会把那么大一笔财富交还给淳亲王府。若是落到别人手中。能得回三成都算好的了。
小豆子,又在瞎咋呼啥呢。
常大夫,您回来了,小豆子给您请安了。
匆匆从家里赶回来的常得贵,额头有着一层薄汗,抬手捏捏窦天宝的肩膀。嗯,不错啊小子,有点长进,这些伤员都是赵哥儿的?
窦天宝恭敬地应是。又指了指朱校尉,这位是兵马司的朱校尉,陪着过来打点事务。
常得贵便知此次的诊费要着落到此人头上了,仔细瞧了瞧,有点面熟哇,是那么人的儿子么,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朱校尉看见常得贵眼中的感慨,有点摸不着头脑,小爷被看穿了?这人不是在西北境呆了二十年,怎么可能认得小爷?
窦天宝摸着肚子,尴尬地笑笑,常大夫,有饭没,打早上在您这吃了一顿,这一天下来还没碰过一粒米哩。
常得贵便扯着他的袍袖往饭堂带,臭小子,到了叔家里,还讲啥客气,饿了就吃呗,还少了你这一碗饭不成。朱校尉?一起吃点?
朱校尉犹豫一会,埋头跟上,饭堂里的布置又让他傻了眼,真是,好怪异的感觉,军队不像军队,店铺不像店铺,这姓常的鬼点子挺多哈。
常得贵仿佛看透了朱校尉的心思,自豪地摆手,怎么样,这饭堂不错吧,我小徒弟设计的,据说外**队的食堂都是这样的,十人一班,一班一桌,朝夕相处,可以提升彼此间的默契和感情。
朱校尉点点头,小子长见识了。
窦天宝轻笑,你搁江南药铺这呆久了,见识会越来越多的。
王氏还没走,今天可没有学徒帮厨,她和孟氏忙到现在,才把碗洗好,把面发上。
看见东家要吃饭,厨娘们赶紧盛饭装菜,还特意给烧了一个蛋花汤,幸亏听了方掌柜的多做了一些饭菜,不然就得现做,让东家等久了可不好,人家还有伤员要救。
毛永青带着两个药童进来打糖盐水,看见常得贵,便药童去弄,自己溜到常得贵身边坐下,东家,你才吃饭呢。
常得贵温和地笑笑,青哥儿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点。
毛永青眼睛盯着碗里的饭菜,却摇摇头,我吃过了,小关大夫说,晚上有夜宵,到时饿了我再吃。
朱校尉一直在观察常得贵,看见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欣慰,真心猜不着,这么无聊的话题,为毛会有欣慰这种情绪出现,难道这姓常的是个烂好人?随便一点什么事就能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那种?
烂好人不可能挣下这么大的产业吧,多少金山银山都不够败的,定是有别的缘故。
朱校尉斜视窦天宝,决定好好跟这小子交往交往,挖点有用的东西出来,这个江南药铺有点意思。
常得贵向毛永青询问手术室里的情况,又叫他把验伤记录本拿过来看,和徒弟们一样,常得贵此刻也暗暗松口气。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