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美被赶出学习室,像困兽一样转来转去,想靠近门口偷听,却被四个女汉子伸手挡住,她们早就看这位大小姐不顺眼了,难得少将军对她不假辞色,女汉子们乐得看她吃瘪。
秦玉美心急如焚,以为何素雪一定在说自己坏话,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做过的事么?是哪个王八蛋告诉她的,让本小姐找出来,一定将之大卸八块!
转念一想,不行啊,万一何素雪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小姑姑,那自己的计划就没法实施了,为了得到赵本真,为了打击何素雪,非要把女兵营弄到手不可。
得到小姑姑的支持和推荐是必须的,不能让何素雪坏了自己名声,该怎么办呢?
秦玉美想起她生母上位的经历,顿觉眼前一亮,女人嘛,最拿手最容易奏效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形势危急,就来最猛的一计好了。
秦玉美眼睛骨碌碌转,到处找绳子。
绳子是有,院子里牵了好多,晒满了病号用的衣服、床单、绷带什么的,可这院里不好吊呀,房间要么锁着要么里边有人,也不好演戏呀。
耳听得学习室里隐隐有了笑声,秦玉美把心一横,不管了,上吊找不到地儿,撞墙总行吧。
于是,病犯二缺的秦玉美把眼睛一闭,极度悲惨带拐弯地喊了一声:“姑~姑~玉美命好苦哇~啊~啊~”
咚一声,撞墙了。
晕倒之前,秦玉美后悔没控制好力道,脑壳好疼啊……
秦晓月听到大侄女那一声喊,吓得打个激灵,暗道不好。就听秦笑慌慌张张地叫喊:“少将军!大小姐撞墙了!”
何素雪跟着秦晓月跑出学习室,看见倒在墙根下的秦玉美,心里狂吐槽。
尼玛,要不要这么狠,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别怪何素雪冷漠无情,她实在不认为秦玉美这种人会舍得死。
被人强了多少遍有多少机会都不去死,还跟那男的算计自己的爷老子,这种人贪生怕死阴险狡诈还淫.贱下.流,轻生这种事一般不会落到他们头上。
秦晓月抬起美眸,透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那叫一个凄美,喊得也很凄凉:“小何,她是我亲侄女,救救她,师娘求你了。”
何素雪望天长叹。医者仁心,考验的就是这种时候了吧。把两手张在嘴巴两边大喊:“方灵!快来救命!”
为啥不喊师兄们男护士们哩。主要是何素雪给秦玉美打上了淫.贱标签,不想给她机会接触药铺的美少年,被她沾上甩不脱多糟心。
当然了,何素雪叫得这么大声,能来的都来了,方灵还提来了药箱。
何素雪摸了摸脉。看了看瞳孔,告诉秦晓月说没事,痛晕的,然后慢悠悠洒酒精消毒。
酒精沾到伤口。刺痛得厉害,秦玉美被痛醒了,眼皮子不断滚动,可她就是不睁眼。
哼哼,醒了?还装晕?
何素雪用纱布捂住秦玉美血乎乎的额头,惊叫起来:“哎呀,裂了好大一个口子,最少得缝五针。我跟你说啊师娘,面部伤口最好不用麻药,不然长好了也容易留疤。哎,多好看的额头,留那么大个疤多可惜呀。”
秦晓月信以为真,抹着眼泪道:“还是给玉美喝点麻药吧,万一把她痛醒了,妨碍你缝伤口,可怎么是好。”
秦玉美一骨碌坐起来,“不要!我不要喝麻药!”
何素雪松了手,纱布滑落,秦玉美的额头上除了几条擦伤的痕迹,哪里有裂口?
秦晓月提起的心肝落回肚子里,没怪何素雪骗她,倒认为大侄女不老实不孝顺,居然装晕骗长辈,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好事。
想到何素雪刚才说的那些话,秦晓月再也呆不住了,她要马上去见兄长,好好问问大侄女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可不放心自己付出一腔心血的女兵营,交到心机不纯的人手中。
何素雪指点方灵给秦玉美包扎,自己真心的不想碰这个人。
这时,常得贵脸色阴沉地走进来,大声喝问:“都围在这里干啥,没事干了吗?”。
伙计们和义工们吐着舌头跑开,常得贵看见蹲在地上的妻子,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月月啊,你真的跑来为难雪姐儿了吗?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秦晓月见丈夫就这么用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一阵心慌,“那个,相公啊,我没想对小何怎么样,就是找她聊聊天,谁知玉美想不开就撞,撞墙了。你快帮忙看看,她脑子里头要不要紧?”
常得贵目光扫过秦玉美,落在小徒弟身上,见她微微摇头,便知没事,没好气地回答妻子:“她脑子没事,你有事!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不关小何的事,她每天忙着照顾病人,吃不好睡不好,你还跑来打扰她,这不是一个长辈应该干的知道不。赶紧的,把秦玉美送回大哥那里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再让乱七八糟的人上门,听见没?”
秦晓月第一次被丈夫当众打脸,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恼,可谁叫自己做错了事呢,阿贵生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