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提出告辞,赵本真说送她们回去,她没有拒绝。
没有时间花前月下,那就多多珍惜相处的时间,一点一滴都是情,慢慢积累起来就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哦,以上针对赵同学,不是特指小何大夫。
忙着加深感情的一对恋人没有发现,秦玉美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窥他们,妒忌得快要发疯了,“何素雪!敢跟本小姐抢人,定要叫你有来无回!”
天亮了,大部队继续在边界线上运动,跟往年一样进行所谓的巡边,名声也是很好听的,防止一切外来之敌阻碍大明百姓春耕播种。
何素雪窝在牛车上养精蓄锐,王小九和高小平师徒最爱的打野菜活动,也被她警告适可而止,采够自己这组人吃的就行了,其余时间就趴车上睡觉,。
冬生也接到了邀请,可他不肯上车,把马儿的缰绳绑在牛车上,居然就伏在马背上睡着了,连身子都不带打晃的,真心佩服这超强的平衡能力。
何素雪以为,这个白天就会在吃吃睡睡偶尔放水中渡过了,谁知中午休息吃干粮时刻,有个很拽的小女兵跑来喊她去给秦玉美的爱马看病,马儿吃坏肚子了,拉稀。
何素雪拒绝出诊,“我是军医,不是兽医,秦大小姐找错了方向。”
小女兵留下一句“你等着!”,跑回去搬救兵,可直到队伍动身也没见人过来找场子。
何素雪嗤之以鼻,各种不屑,殊不知赵本真得知此事,已向他的顶峰上司打了小报告,秦玉美此刻正在中军帐里接受父亲的训斥。
秦玉美哭着跑出中军帐,各种不服,转去女兵营找她小姑姑为她撑腰报仇,可秦晓月在武兰妹的暗示下,脑子里清楚记得常得贵给她的警告,任凭秦玉美如何挑拨离间,就是不上当,安坐帐中不动。
秦玉美大失所望,一个人跑到山上大哭一场,她没有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而是将一切都推到何素雪的身上,越发恨之入骨,满脑子就是怎么整死人家。
一个满脸和蔼的男子悄悄接近秦玉美,“大小姐,在下有办法叫你得偿所愿。”
秦玉美抬起泪眼,见是熟悉的面孔,忙掏出手帕擦泪擤鼻涕,脸颊露出羞涩的红晕,“叫叔叔看笑话了,您真的可以帮我么?”
男子呵呵笑得很温和,“叔叔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敢来向大小姐提议,当然是有一定把握的。你且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到那时,还愁那人不肯听话么。”
秦玉美大喜过望,连个谢字都没说,就赶紧跑去准备了。男子望着她的背影跑远,果真去往他所说的方向,眯眼阴阴笑了两声,背手从另一条小路下山。
秦玉美回到自己帐中,梳头洗脸换过衣服,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中军帐前,乖巧听话就像温顺的小猫咪。
秦世子满心以为她是被骂醒了,下决心要改好了,对她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工作渐渐忙起来,他也就忘了这个原本应该时刻关注的女儿。
未时正,传令兵走出中军帐,要去各营下达今晚的宿营地点,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一滑,摔倒在地,命令文书也散落一地。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摔得疼不疼呀,要不要找军医来帮你看看?”秦玉美亲自扶起传令兵,声音软软的,人也香喷喷的,传令兵被熏得晕乎乎,连道不用,慌慌张张捡起文书上马跑了。
赵本真接到命令,眉头紧紧锁住,这跟原来商量的计划有出入呀,再问一遍传令兵,“这真是元帅的意思?”
传令兵是定国公身边的亲兵,当然不怵赵本真这五品将军,朝天翻着白眼,“在下从中军帐出来,第一个就是到赵将军的中军先锋营,此命令未经第二人手,你说是真是假。”
赵本真勉强笑了笑,在签收单签了名。
就这样,赵本真带着他的一个营共五百人,在暮色中渐渐游离了中军大部队,拐进一条小路,在一处开阔地带扎了营。
老张的牛车和辎重部队姗姗来迟,伙头军们卸下家伙什,准备埋锅造饭,才发现这处地方没溪没河,最近的水源距离营地二里还远。
收到那位叔叔的消息,阴谋得逞的秦玉美笑得很邪性,“没有水,看今晚饿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