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瞧见周围的狼光,方再年心头警铃大响,寸步不离方灵,不时找机会和她说话,意在用行动告诉别人,这姑娘有主了。
方老板已经私下和焦婶接触过,两家已经通了气,现在焦婶看方再年,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哩,他今天的举动,正暗合焦婶的心水,就是要叫那些诟病方灵的人瞧一瞧,咱老方家的闺女不怕嫁不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容貌姿色比方灵略胜一筹的小何大夫,倒是没有受到什么眼神骚扰,军户街有三分之一是黑衣军后代,另外三分之二这十几年也没少被渗透,谁敢明目张胆肖想主子的徒弟?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新娘王氏若玉也是军户女儿,王家和方家,不过隔了两条小巷子,接亲的时候,倒是把军户街绕了一大圈才抬进方家。
在何素雪看来,四抬嫁妆少得可怜,还是花花架子撑场面,箱底空虚得很,但这就是军户们的现实,就这样,都够让人眼红的了。
方宏渐今天穿的是小旗的军服,显得英气勃发格外精神,据说这是军户街的规矩,男娃们结婚穿军服,就是身份的象征实力的炫耀。
方老二回来结婚,方老大就得去卫所上哨,何素雪表示这真是个遗憾,邱氏作为大嫂忙得不可开交,何素雪干脆把小可言抱过来,给自己安个看孩子的任务。
小可言胖嘟嘟的,玉雪可爱,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红色棉袄棉裤把他裹成一个大红球,头上还戴着小小的瓜皮帽,真招人稀罕。
亏得何素雪有武艺在身,不然抱不了小孩几分钟,手就酸死了。
快开席的时候,小可言的外婆把孩子接了过去,请何素雪出去坐席。
“叫我坐席?这不太好吧。”何素雪诧异地问道。
“您是常东家的徒弟,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您不坐席,还有谁有资格坐?”可言外婆一脸正气,跟邱氏一样大方得体,何素雪打心眼里喜欢和这样的人亲近,推辞不过,只得跟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们坐了一桌,胡乱塞几口就赶紧找借口退下了。
方家的婚宴,从堂屋摆到院子,再摆到巷子里,家里是贵客席,慢慢吃喝谈笑,巷子里是流水席,好多人捧着饭碗站在旁边等位置,吃完一批又上一批,好玩得很。
原本焦婶请方再年帮忙写礼单的,可他一心要当护花使者,就把王小九按那了。
常得贵带着徒弟和伙计们来时,直接把红包交给了焦婶,没对外公开的。
后来何素雪看见人家随礼都是几十个铜板,多的给一百,才明白原来是怕人家说闲话。
自己这边最少的红包都是一两银子,是刚去的三个新伙计封的,其余的都是二两以上,常得贵直接封五十两,说出去要吓死人,还招贼。
陪常得贵在堂屋吃席的,是几个老黑衣,老曹赫然在座,曹飞则和王铁头等年青一代走得近,军服和黑衣占了院子里的主流,一看就知道黑衣军后代在这军户街势力不小,难怪秦世子扒着常得贵不放的,这里面有利可图嘛。
酒席吃了一半,赵本真和冬生姗姗来迟,与眉清目秀的冬生站在一块,更显得赵本真面目可憎,出去摸爬滚打好几天,他脸上的三道疤痕颜色变深了,打眼一看很恐怖。
这里是军户街,哪个扛过枪上过哨的身上没几条疤痕?没受过伤的那都不叫爷们。
所以赵本真破相的脸蛋除了收获各种同情和崇拜,并没有其他不好的反应。
冬生往王小九面前扔去两个荷包,便引着赵本真进了堂屋,堂堂校尉大人,当然不可能坐在院子里啦,丢份不是。
焦婶亲自进厨房拿了两套干净碗筷,在门口被何素雪抢了去,“婶子,我来,你去忙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