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一年的工钱?这是狮子大开口呀,常得贵被吓到了,不会是捡了个败家仔儿回来了吧。
常得贵试探着问小徒弟:“你知道一年的工钱有多少么?”
“不知道。”何素雪回答得很干脆,“可是我知道我要买很多东西,要花很多钱。哎呀,师傅大人,我的月钱到底有多少嘛,我怕一年的不怎么够用呀。”
常得贵抖了抖,心说你这眼神,不像看师傅的,像看银子的,“怎么就这么财迷呀,医者仁心,这个医德什么时候都要摆在银子的前面,别整天银子银子的。”
何素雪捂嘴笑了,“师傅你真逗,人家什么时候不讲医德了,而且我赚银子跟讲医德它不矛盾呀。”
“你赚银子?”常得贵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被绕糊涂了,“怎么又扯到你赚银子上去了,这跟预支月钱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何素雪掰着嫩生生的小手指头算,“预支月钱,是为了买材料,买了材料呢,我要研究牙膏方子,做出牙膏来了呢,就放在前面柜台上卖,然后,我不就赚到钱了嘛。”
她歇了口气,又道:“当然了,如果师傅想投一股也是可以滴,那这样好了,我出方子,师傅出材料,赚到钱咱俩平分,这样的话呢,我就不用预支一年工钱了。啊哈,我是不是很聪明?”
何素雪摇着两只手,一副“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表情,常得贵纠结得牙都酸了,药铺卖牙膏?这能行不,从没听说过呀。
纠结完了,常得贵从钱袋子里掏出几块散碎银子递到何素雪面前,“小何呀,你要是缺钱花,师傅这有,拿去,想买点什么自个去买哈。这牙膏的事嘛……”
“这股他不入我入!”漂亮的少将军突然冒了出来,抱着双臂,挑衅地斜视着常得贵。
咦?咦?少将军的眼神里面有东西哟,难道要现场上演少将军与战地军医之间暧昧的二三事?
何素雪两只眼睛骨碌碌在两个大龄青年之间来回转动,常得贵有种被看透的窘迫,这孩子,指定想歪了,跺脚就走。“想要什么材料就跟来!”
少将军也跺脚,轻斥:“胆小鬼!”
那个娇嗔薄怒,波涛汹涌,美呆了。
何素雪低头瞧瞧自己平坦的飞机场,叹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咱不奢望36d,有36c就很满意了。
常得贵的背影看不见了,秦晓月回过头来,一见何素雪的样子,气乐了,“小色鬼,你往哪看呢。”
美女看美女,也成了小色鬼,何素雪不服气呀,可又不想告诉人家自己是个女娃,好看的小说:。算了,咱不跟古人一般见识,找师傅大人赚银子去喽。
何素雪小跑着上楼,常得贵坐在书房里喊住她,方子写来看看,不然不给东西你糟蹋了。
“人家是正正经经做生意,哪里是糟蹋东西了。”何素雪气呼呼坐了书桌另一边,信手取过墨条点了几滴水磨几下,就哗哗写起来。
这家伙练了二天,手感回来了,繁体字也写得很嗨皮,三下五除二就把方子呈到常得贵面前。
“珍珠粉,熟蜜,薄荷,盐?”常得贵用手指弹了弹方子,“不加点**龙涎香之类的?”
何素雪用力摆手,“不要那些香料啦,贵不说,其实很多人不喜欢那种味道的,牙膏嘛,还是以清爽清香为好,成本低廉,卖的就便宜些,这样普通百姓也能使用,多好。”
“嗯,这方子要是能成,倒也算功德一件,或许明年咱们就可以少看些牙疼病了。”常得贵把方子递还何素雪,“拿好,一会下楼烧了。”
何素雪袖了方子,笑眯眯地跟着师傅去隔壁仓库,没一会就拿到除了盐以外的三样原料,珍珠粉和熟蜜都是用小瓷?子装的,也就装了半?子。
“等你研制成功了,师傅再去给你找来。”常得贵承诺道。
何素雪高高地应了声,便把东西端回自己房里,然后飞奔下楼找焦婶子要盐。
进了厨房,看见小赵同学坐在灶前烧火,何素雪想起他的承诺来了,蹲过去捅他两肘,“哎,你说话可算数?”
赵本真立刻坐直了,“当然算数!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何素雪便找焦婶子要了一碗粗盐,又跑出去找方再年借了个捣药钵,那玩意是熟铜打的,死沉死沉的,哼哧哼哧抱回厨房,就让赵本真帮忙把盐粒捣成粉末。
这就是个力气活,也不妨碍烧火,赵本真马上就开始干起来,厨房里回响着很有节奏的叮当声。
何素雪瞧着热闹,搬了个小板凳把赵本真往里挤了挤,接过添柴看火的活,让他专心捣盐。灶里火旺着呢,伸出冰凉的手腕烘烤,袖口的水汽蒸出来了,整个人慢慢暖和起来。
赵本真的速度放慢了,要换手,何素雪忙过去抢,却被他把捣药钵搬远了些,埋头死戳。
何素雪觉得这娃情绪有点不对,盯着他的背看了两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因着定国公和少将军要在铺子里吃过晚饭才走,焦婶子使出了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