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胀痛。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眼泪流出來了。不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而是。事到如今。沒有哭的必要了。真的沒有了。
“不用那么急着走。反正你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是吗。”李希哲捏住黎洛的手。冷声说道:“你脸上的疤是小艾弄的。怎么说也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不想欠你。在沒有把你脸上的疤治好之前。我不会让你走的。”
“沒有那个必要。真的。”黎洛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沒有想到被他抓的更紧。不禁急的快要哭出來。“希哲。你放手。我求你放手好吗。我若是再不走的话。曼曼就会知道。那样的话。她又会不跟小天好好的生活了。我不想再拖累她。”
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个江雨曼是吗。李希哲凄惨一笑。继而快速的松开了他的手。得到自由的黎洛反倒是愣了半晌。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凌乱不堪的乱发。皱巴巴的体恤和脏兮兮的牛仔裤。还有脚上那双明显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破球鞋。怎么看。都像是个乞丐。
“你走吧。不是明天。是现在就走。现在马上立刻的给我滚。”近乎咆哮的说完这句话后。就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出來塞进对面“乞丐”的手中。看着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冷然一笑:“我不会告诉曼曼你出现过。所以你放心的走吧。”
黎洛垂下头去。看着手中那一叠厚厚的红色毛爷爷。唇边露出了诡异的一抹微笑:“谢谢你。希哲。”他说。然后抬头。大步向前走去。
“不客气。”李希哲在他身后大声喊道。声音如利刃般划破了整个夜空。最后。停留在彼此的心间。将一前一后的两人。刺的血肉模糊。
“等下我就会当着众人的面向笑笑求婚。我马上会如你所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你应该会为我开心吧。毕竟。我们曾经好过。虽然以前都是你骗我。但是。起码在一起过。对吗。”上前。微笑。蛊惑人心的笑容:“我也为唐笑准备了一枚戒指。比当年为你买戒指的时候还要用心。话费的时间还更多。你知道吗。”
黎洛点头。麻木僵硬。李希哲用手描绘着他的唇形。依旧如以前般。冰凉。但曾经那饱满湿润的嘴唇。如今已是惨白干燥。
“小洛。戒指我已经丢了。就不要像那个模型一样再捡回去了吧。沒有那个必要不是吗。你当初希望我找个女孩过一辈子。我自然也是希望你一能一样。”
“会的。”贪恋着指尖的温柔。心里一横。最后避开。“那。我走了。”
“走吧。”
“不用再见了吧。”
“不用。”
“那。好。”
身影走到巷口。然后转身。朝右走去。消失。
下一秒。李希哲快速的回身。來到垃圾桶前。挽起衣袖。俯身向里面翻找。一会后。那枚刚刚被他丢掉的戒指就握在了他的手中。
刚才。握住黎洛手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他的无名指上。深深的一道戒痕。很深。若不是戒指戴在手上太久的原因。不会有那么深的痕迹。
他能确定。黎洛是刚取下來的。或许就在他來这里的时候。才取下來的。为的是还给他。而且。就在他陷入那么危机的时候。仍然。沒有想要去卖掉它。仍然。将它戴在手上。
他就疑惑了。既然是这么的舍不得。为什么还要來还给自己。难不成。是看到自己要订婚了。想要彻底的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这样的吧。一定是这样。戒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感受着上面刺骨的冰凉。如同刚才黎洛的唇瓣。一样冰的他心中刺痛难忍。
返回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热切的期盼。李希哲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向台上的司仪打了声招呼。然后。游戏正式上演。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登者这样一则消息。归国华侨。盛天集团董事长于昨日当着所有亲朋的面。向唐氏企业千金求婚。
插图上。是李希哲单膝跪地。高高举起的手。拿着一枚戒指。脸上一片虔诚。他对面的女孩。肤白如雪。高贵华丽。脸上。满是娇羞的笑容。
很幸福。他的爱人。在沒有他的世界里。依然可以幸福成这样。那么。他知足了。确实是知足了。因为。这些一直以來。都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梦想。如今终于实现了。他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虽然。那个令他幸福的人。不是他。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目的达到了就行。
一身黑衣的男子。将报纸买下。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拉了拉鸭舌帽的帽檐。低头。快步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拥挤的火车站。因为沒有空调的原因。燥热难挡。黑衣男子來到售票大厅。看着几个窗口前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轻吁口气。然后随便挑了一个窗口。站在长龙后面。
只是刚一站定。背后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看到來人。浑身僵硬:“你。怎么來了。”
身后高大的男子冲他轻轻一笑。不再是昨夜那般恶毒的笑意。甚至可以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