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阳澈的声音,晴小沫停下,与欧阳墨对视一眼,转身走回书房内:“王爷还有何事?”
欧阳澈站在书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晴小沫一眼:“晴小沫,如果你不想去靡荼城,现在还来得急。”
晴小沫微眯起眼:“谁说我不想去的?之前咱们说好的,你可别想反悔。”
欧阳澈直直盯着晴小沫缓缓点点头。
第二天,晴小沫化身为茶女与茶商队伍一齐上路,与她一起的还有欧阳墨,晴小华跟丧胆。而欧阳澈等人则以钦差身份稍后些时日前往靡荼城。
晴小沫站在马车前,回头与欧阳澈深深对望,转身上车,带着坚定与决绝。
一路安然,在即将到达靡荼城时,商队遭到了山贼强烈的袭击,晴小沫与众人失散了。
独自走在深山密林间,深厚的积雪没过膝盖,晴小沫举步维艰,无力的靠在一棵大树上,抬头从绿白相间的树叶间望向阴沉的天空,又要下雪了。
靡荼边关城,冬季寒冷非常,晴小沫估摸着这会山里的气温大概是在零下二十多度,她已经在山里走了两天两夜,好在她身上背了包袱,有水有干粮,还有一件厚厚的披风,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晴小沫依然看不到出路,两天走来,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休息一会,晴小沫继续向前走去,她一直按一个方向行走,她相信,自己总能走出这片森林。
也不知道商队最后怎么样,不知道欧阳墨他们怎么样?任务的目的地还没到呢,自己这就要交代在路上了?这能用出师未捷身先死来形容吗?
晴小沫边走边想,边给自己打气。虽说身上穿得厚,但也冻得手脚越渐麻木。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晴小沫站在了密林的边缘,前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望无际,与后面茂密生长着绿叶的树林相反,那些树全部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树干上满是积雪,带给人一种萧条凄凉的沉重感。
晴小沫看着前面光秃秃的树林,欲哭无泪。荒无人烟哪,难不成她就要被困在这山里了?水跟干粮只能够她维持两天,。
硬着头皮,晴小沫踏入了那光秃秃的树林。一路前行,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晴小沫远远的仿佛看到雪白中有一点红,那红色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里是那么的耀眼。
那红仿佛是挂在树上的红色布条随风飞扬,晴小沫一阵欣喜。既然能看到有布条说不定这附近会有人家。
加快前进的步伐,晴小沫向着那红色努力前近,越走近她就感觉越不对劲,那树枝上挂着的仿佛不是布条,而是一个穿着红袍的人。
晴小沫心里咯噔一下,内心的欣喜被淡淡的恐惧代替。站在原地一时不敢再靠近,不会是个死人吧?不然一个大活人,干嘛没事把自己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这漫天荒芜的,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晴小沫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光秃秃挂着积雪的树林,寒风吹过,回荡着“呜呜”的风声如哭如诉。阴森恐怖,顿时浑身起满鸡皮。
“诡异”这个词从晴小沫的脑海里飘过。
带着颤抖。晴小沫冲着挂在树上的红影叫道:“喂,你是活的吗?”
回应她的,是呼呼的风声与自己的回音。
晴小沫站着等了一会,鼓足勇气,壮着胆子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去,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没死,说不定还能有个伴呢。
她,她,她才不怕呢,她晴小沫天不怕地不怕,心里默念各种佛号,站在了离红影差不多还有两棵树的距离。
咽了咽口水,晴小沫小心翼翼的抬头,树枝不高,刚好与她的眼睛齐平,当她看到那树枝上的人时,整个人陷入彻底的震惊,这个画面将永远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只见那人一身大红底的宽袍,上面绣着黑色的火焰,在寒风中如同真正燃烧一般,透着深深的邪异。
他并非挂在树枝上,而是单手撑头侧躺其上,一条腿笔直的在树枝上伸长,另一条腿微微弯曲的搭在上面,那样子看起来随意而舒适。
完美无瑕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缺陷,皮肤白皙到有些透明,紧闭的双眼,看得出是狭长的凤眼,眼尾上翘,带着勾人的邪魅。
睫毛浓密修长向上翘起,眉若山黛,细长弯曲成刚刚好的弧线,挺立的琼鼻下,一双鲜红的薄唇,性感而魅惑。
这是晴小沫两辈子见过最妖魅的脸,而最让晴小沫震惊的是,那人一头随风飞扬带卷的红色长发。那一头如焰的红发透着盈润的光泽,诱发勃勃生机。
一身如火的宽袍,一头如焰的长卷发,美得如此妖异邪魅的男子,出现在这荒芜的雪地间,晴小沫有一种很不真实的错觉,难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她呆呆怔怔的走向前,抬手抚上那飞扬的红发,柔软得如同最上好的丝绸,爱不释手,让她由衷的惊叹与艳羡,美男的诱惑将她刚刚内心所有的恐惧均抛到了脑后。
晴小沫忍不住感叹:“美得不可方物,如妖孽般的男子。”心里忍不住腹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