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者,死!”狠戾的声音传来,顷刻间地动山摇,身旁的碎石不断地滚落,眼看着长藤就要剥落了,布衣倒抽了一口凉气,头脑一热,大声呼喊了起来,“我知道答案,我知道的!”
“说!”一声厉喝过后,动荡感稍微得到了些许缓解。
布衣屏气凝神,攥紧了手中的长藤,胡掰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山阴道士的戏法!”山阴道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如果这都是魔神大人设计的剧情,如此回答应该是没错的,只能赌一把了!
“咯咯,原来如此!”那声音似是恍然大悟,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开口问道,“那是个什么戏法?”
“什么戏法?”布衣忍不住重复说了一句,心脏已然悬空,冷汗亦是悄然打湿了她的手掌,略显湿滑,使得握住长藤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困难了许多,她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也紊乱了。
如果是戏法的话,那就与法术无关了,那石头生蛋肯定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幻术。可是如果不是幻术,那石头又是如何生蛋的呢?她思虑了半晌,始终找不到答案。
“什么戏法?”那声音极不耐烦地重复问道,语气中已然蕴含了七成以上的怒火,仿佛一触即发。
布衣心中大骇,为了拖延时间,强装镇定地反问道:“为什么你要问这个问题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关你何事?”那声音回口道,似乎是在逃避布衣的问话。
“我只是好心想要帮你罢了,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布衣应道,故作失望,意图将话题转移到自己预设的路线上。
谁知那声音竟是突然变得尖利了起来,“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整个洞穴都不禁为之震颤,嘭嘭嘭,更大块的石头窸窸窣窣直往下掉。
布衣手上的藤蔓失去了依附。咯吱一声,也垮了下去。咚,布衣毫无防备,随着那藤蔓一起脱节,撞到了另外一边的岩壁上,嗷的一声惨叫,为自己此前的作为后悔不已。
我这是吃饱了撑着吗?怎么会出言不逊。惹恼一个神经病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噢噢,我的脊梁骨是不是断掉了,怎么会那么疼啊?奶奶的花骨朵儿,我这是得罪了谁,竟然要受如此惨兮兮的惩罚!~~
“咕噜咕噜——”
似是泉水翻涌的声音,布衣忍不住循声望了过去,却见不远处的水洼中慢慢浮现出来了一颗人头。吓得她连连后退,恨不得将自己嵌进身后的墙壁中,再也不出来。
好在不久后,那人头连接着的躯体也逐渐外露了,布衣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吁,管你是哪路恶人呢,只要不是幽灵就好!~~
极目望去,那是一个身高和布衣差不多的女性,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单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使得曼妙的身姿显露无疑。
只可惜她的面容太过惨不忍睹,眼窝深浅,颧骨高突,空洞洞的眼神配上那紊乱如海草的及膝长发,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息,让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大活人。
“你是谁?”布衣忍不住问道。
“我是谁关你何事?你只要告诉我石头是如何生蛋的便好,否则你就等着看自己怎么痛苦的死去吧!”怪女人咆哮一声,突然活力四射。从水洼中跳了出来,蹦到了布衣的身前。
那姿势像极了传说中的僵尸,分外滑稽,可惜此刻布衣早已没有了嘲笑她的兴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怔怔出神。
这女人真心不好惹,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才行!
一念至此,布衣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嘿嘿傻笑了起来,“你把那道士做法的场景给我说一遍呗,或许这样我就能帮你找到答案了!”
“咦?你怎么知道道士做法的事情?”怪女人惊异道,望着布衣,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刚刚说的嘛,难道你忘记了?”布衣应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抵在了湿冷的墙壁上,后背很快便湿透了,寒气自脊梁骨深入了她的骨髓,透彻心骨,惹得她直哆嗦。
“我有说过吗?咯咯,那些都不重要了!咯咯,像你这么弱的存在真不该留在魔界丢人现眼,就让我来为魔神大人清理门户吧!”怪女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伸过手来就要掐住布衣的脖子。
布衣大惊失色,赶忙两腿一蹬,踹了过去。
嘭,鞋底撞击在了怪女人的胸口,发出来了一声犹如擂鼓般的巨响,那怪女人竟是纹丝未动,反而趁势抓住了布衣的脚腕,将布衣拎起,像抡长鞭一样,甩动了起来。
布衣防不慎防,只得忍受了她的这番折磨,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无奈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岩壁极近,怪女人这么一甩,布衣便毫无悬念地撞到了岩壁之上。
肩膀和头部受创,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布衣痛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连眼泪都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咚咚咚……”那女人极其狠毒,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直接抡着布衣连撞了数十下,撞得布衣头晕眼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