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件事对怡安公主來说很高兴。一种则是很难过。一般也只有极致的事才能引起怡安公主的触动。”
谢御医如是说道。
沈寒闻言一时忘了反应。心道:两种可能。呵呵。萦儿。你到底是哪种呢。
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还有顾琉萦和安歧之同在忘川村的那些日子。
沈寒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而正因为不知道才会害怕。
他的感觉不会有错。而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他的萦儿似乎已经不爱他了。
即便沈寒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却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遇到顾琉萦。先占据了他的心。凭什么安歧之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抢走了。
嫉妒一旦在心里萌了牙便再也无法消灭。
沈寒越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他不要顾琉萦想起安歧之。
如果顾琉萦永远只有六岁的心智。永远忘了安歧之。那么他有信心可以再次占据她的心。
退一步说。即便顾琉萦在后來会恢复记忆。那时候他会让顾琉萦全身心的爱着他。
沈寒如是想着便决定了先不去找宫赢。
这天下与顾琉萦相比。他很好抉择。
天辰皇在顾琉萦的耳边说了很多很多。可无论他们再说什么都无法让顾琉萦再动一下。
皇后由于悲伤过度已经晕倒在一旁。沈伊只得在一旁照顾皇后。
而此时门外一个穿着禁卫军服的人大声喊着:“报。”
天辰皇听着这个声音便知道是重要的事。
“说。”天辰皇的声音明显有些憔悴了。
沈寒此时却抢在了那个禁卫军的前面开口:“是不是兵部侍郎剿匪失败了。”
沈寒虽是在问话可语气却十分坚定。在这个时候。能出的事便只有这件了。
天辰皇多少也猜到了些。只听那禁卫军道:“是全军覆沒。只剩了兵部侍郎一人回來。说是留着传信。”
天辰皇和沈寒明显被惊到了一瞬。
那可是一万的精兵啊。这才几天。居然剿匪不成还全军覆灭了。
天辰皇立马站起了身。语气是不可抗拒:“带路。”
天辰皇走的时候示意沈寒一起跟來。沈寒虽然放不下顾琉萦却也不得不跟去。
兵部侍郎已经到了谢御医的宅院。只见他一身破铠甲。身上血迹斑斑。束发的绳子早已不知去向。脸上亦是两条大大的伤疤。
兵部侍郎见天辰皇前來立马磕头请罪道:“下官无能。带出去的一万精兵回來的却只有我一个。”
天辰皇原本十分气愤。可见如此的兵部侍郎一时也不忍再发火了。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到底怎么回事。”
兵部侍郎不敢看天辰皇的眼睛。梗咽道:“刚开始的时候罪臣过于自大。以为带的那些兵足以剿灭那天歧教了。一开始也的确如此。天歧教被打的连连后退。甚至躲进了天歧谷里。都怪罪臣自视过高。居然沒有发现他们虽然连连后退可却沒有损失一人。”
兵部侍郎越说越梗咽。双手衣袖早已被鲜血染红。至今还有鲜血滴落。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如纸。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罪臣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直到天歧教主亲自出现。罪臣看得出天歧教主身负重伤。可不知为何他却像疯了一样大开杀戒。他下令要让來者全军覆沒。结果对方仅八百人马便让我军全军覆沒了。”
兵部侍郎只感觉眼泪模糊了视线。可他却看到了眼前那血流成河的景象。他感觉他跪着的都是他的兄弟尸骨。
天辰皇闻言一时沒站稳后退了两步。
八百人马居然让他一万精兵全军覆灭。
兵部侍郎身体有些哆嗦。甚至语气都是颤抖的。他说:“天歧教主的杀人手法十分残忍。他。他居然……”
天辰皇已经不怕打击了。沒有什么消息能比别人八百人马让他一万精兵全军覆灭來得震惊。
“他居然杀人的手段都是割下头颅。且是单单凭一把折扇便割下了他们的头颅。而且。而且是。是。是一下就割断了。”
兵部侍郎不敢回忆那个画面。他虽见惯了血腥。可这天辰国沒有战乱。沒有外敌。他本就是新官上任。本就沒见过多残忍的事。可那天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兄弟在天歧教教主的手上掉下头颅。
沈寒一直沒有说话。可他早已经知道天歧教的教主是谁。只是他沒想到他安歧之居然活着。
他活着。那么更加不能让顾琉萦恢复记忆。
顾琉萦已经是沈寒心中的毒。他戒不掉。亦是不许别人沾染。
“天歧教教主一身红衣。长得妖娆非常。他要罪臣带话给皇上。他说。他说。他会让你们欠他的一切都还回來。而那天。不会太远。”
天辰皇强压制着心里的愤怒。他不知道安歧之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安歧之和顾琉萦的事。他以为安歧之这句话的意思是指顾琉萦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