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阿兹莫丹看着三层里重新恢复忙碌的人们。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你们不是前两天才说要停止对张灵的试验吗。谁能给我解释你们现在的动作是为什么。”
歉意地看了阿兹莫丹一眼。一个医生被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声音有些瓮气。“这是路南先生的指示。我们只能照做。”
用力挥开桌上的文件。阿兹莫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天沒有说出话來。
小小的集市上难得休息了一天。叶知秋一行人也夹在人群中。跟着当地人进行当地的叩拜仪式。回到小旅馆里。守在房间里的易其琛和亚秀立刻走出來。打开了反监控系统。亚秀显得有些着急。“老板。有人进到天鹅堡去了。”
几人连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换。齐齐凑到电脑前。易其琛调出了长空发回來的监控信息。多张照片上都拍下了降落的隐形机。包括从上面走下來的几个人。中间头目打扮的男人蜘蛛都不陌生。他叫朴大世。H国激进派的二号头目。专门为激进派进行地下活动和背后交易。朴大世最近的动作十分频繁。今年正值H国总统换届。激进派正在使出浑身解数提高支持率。这时候朴大世來接触“开拓者”。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知秋调看了对方的行进路线。接着和安然耳语了两句。安然点点头。转身出门。几分钟后。安然推开门进來。脸上神色凝重。沒有等叶知秋问出來。安然眉头一皱。肯定了他的疑问。“我刚刚询问了新疆安全部的同事。确实有一批不知名武装分子混入了出入口处。而且人数不算少。不过现在还沒有和我们的人碰上面。应该沒有发现掩藏的队员。”
即使安然沒有多说。大家也知道。彼此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叶知秋沉默了一段时间。拍了拍易其琛的肩膀。“其琛。帮我接通上桥。”
易其琛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敲。先设置了两条备用信号通道。然后才在其中一道的内部架通了第三道频道。直接联络到上桥的通讯器上。
电脑的屏幕沒有闪两下。接着出现了上桥的脸庞。“老板。你找我。”
坐到易其琛的位置上。叶沒有多说其他題外话。径直插入中心。“上桥。朴大世已经和‘开拓者’接头了。我们必须加快计划的速度。这几天如果卫凌无法联系我们。你们就想其他办法。务必要定下行动时间。对上对方的势力。能避就避开。不能避就直接灭口。切记不能留下线索。”
嗯了一声。上桥语气变得有些沉。“老板。卫凌那边。我们还能等多久。”
“能等多久就多久吧。实在熬不住。”哽了哽。叶知秋声音显得有些飘远。“计划原地取消。”
朴大世的到來。不仅仅出乎了蜘蛛的意料。也给“开拓者”带來了不小的震荡。听到手下的报告。路南手里的笔一下子按在平板上。再抬起來。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深坑。摆摆手让手下出去。又吩咐人招待客人去会客厅。路南放下手里的通讯器。面色有些复杂。
“还不打算说吗。”路南眼里寒光一闪。刷的落到一旁的樱千代身上。
握紧手心。樱千代脸上的血色顿时。她知道路南已经生气了。如果她无法给出一个好的答案來。那么后果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想了想。樱千代沒有犹豫。轻声开口。“路。我沒有骗你。我确实是F国派來的。只是在进入F国国安局之前。我就是已经为H国服务了。”
苦笑一声。樱千代微微垂下头。“沒办法。身为逃北者的孩子。我必须为H国奉献一切。”
一言不发地看着樱千代。路南沒有说话。任由着沉默在两人间肆无忌惮地蔓延。
“咱们都出去吧。把远道而來的客人晾在那里。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站起身。路南从衣架上抽出一条领带。走到樱千代面前。指了指自己解开的衬衫。微微一笑。“麻烦你了。千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会客室。路南走在前面。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朴大世。朴大世今年五十有余。正是一个政客最黄金的年纪。整个人微微有些发福。却掩不住一双惯于算计的眼睛。浑身都透着政治的腐朽气息。他的几个保镖分别站在左右。谨慎地看着周围。周密地保护着朴大世的安全。路南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朴先生。久闻大名。沒想到还能有和您见面的一天。”
朴大世站起身。习惯地來了一个韩式的弯腰。看上去礼貌又友好。“路南先生客气了。千代这孩子总在我跟前提及你。今日一看。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看着朴大世笑得皱纹都起來了。路南迎合地谦虚了一番。完全沒有计较樱千代背着自己与朴大世通风报信的事情。两人客气地寒暄了两句。路南端着高脚杯摇了摇。眼神只是专注于酒红色之中。对于朴大世的话听一句回一句。看上去不太失礼。但更算不上热情。
见路南不清不楚的态度。朴大世脸上客套的笑意也慢慢减了下去。靠在沙发上看着路南。“这次我们來。想必路南先生和博士都知道來意了。我非常希望‘开拓者’可以和大H民国结下良好的情谊。想必日后的发展一定比现在要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