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换不来对所爱之人的成全。
“我答应你,去找徐樱一趟。就算,是为了他。”山玖月望着段晨羽,你为她着想了那么多,为什么从来不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呢?
出了御剑门,山玖月似乎还未从段晨羽的事情里走出来,离岸横眼扫了她一眼,等着看她如何迈出那一步,。她夸下那样的海口,答应了别人。就凭她,光是走到白鹭宫所在,都会要上好几天时间,更别说进入重重把守的宫内了。玖月抬了眼,满是谄媚的看着他,他心里一惊,浑身一哆嗦,主动离她远了些。
“离岸,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的头发?”
“怎么?”
“是这样的,你帮我进入白鹭宫,我把头发送给你啊。”
“我要你头发做什么。”
“做个拂尘或是腰带什么的都行啊。”
“”
果然,敌不过她这样无理的要求,他背起她,往白鹭宫方向飞去。像是踩在云上,玖月看着离岸轻巧的在树梢上一跃一跳,如履平地,她刚刚爬了半日的山在他脚下不过才跨了一步的距离。帽子让疾风给吹落,发丝随风飘扬起来,像是乘风飞行的仙子的绸子。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一头银发中,避免让风给吹成面瘫。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和新掌门说的林子一样,许多姿竹簇拥在一起。她也看见了一只脚的名唤作“觉”的山妖,那山妖“哈哈”笑着,不一会儿又不见了,一会儿又跳出来。她朝它挥了挥手,也“哈哈”笑着,还跟它打了个招呼。那只“觉”本来跳得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友好态度给吓到了,一头撞到了一棵竹子上,在地上抽搐了会儿,见了离岸,嗖的一下又不见了。玖月“咯咯”笑着,回头一眼就见着离岸没什么好脸色,立马收了笑容,走到他身边。
“我们怎么不上去看看?”
“徐樱不在上面。”
“咦,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已经上去看过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就在她刚刚跟那只“觉”开玩笑的时候离岸已经把整个朝阳宫给逛了一遍?她舔了舔唇,满是无奈和丧气。
“那怎么办呢?”
“她在十里樱林。”不等她问出诸如“十里樱林,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问题,离岸已经抱着她往白芷汀附近的十里樱林去了。十里樱林,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全是粉色的樱花装点了贫瘠的黄土,玖月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折一枝樱花好好看看,无奈身高有限,怎么也攀不上高枝儿。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越过她的手,直赴她中意的那一只,折断,放于她手中。她满意的笑笑,转身,只见离岸的脸在落英缤纷的季节变得格外好看,比所有她见过的女子都要好看。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像极这烂漫的樱花,虽然淡淡却总是容易牵动人的心。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险,玖月立马收回了自己留驻在他身上的贪婪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樱树。
“离岸,我觉得这里的每一棵树都长得一样。”玖月拿了他刚刚摘的樱花枝指了指近身的几棵树,自从他们刚刚进来,就好像一直在这绕圈子,虽然可以看到出路,可是,她没有要想着出去啊,她要找到徐樱,告诉她,段晨羽的事。
“这是她故意施了法的,她不想见的人,是绝对找不着她的。”
“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
他不做声,表示默认了。这里的确不是一般的障眼法,也不像是药王庙那样的天然迷林,而是与住在这里的人的心境联系在了一起,她心封闭着,这里就围着,没有人会知道她在哪里。她不想见人,于是,只会有来的路,和一条可以走出去的路,却没有可以进入她心的路。
玖月不甘心,大声喊了几句。
“徐樱,我是替段晨羽来的,你还记得段晨羽吗?徐樱,我是替段晨羽来的~~~~~~~~~徐樱,你可还记得段晨羽??”喊着喊着,不知不觉竟是哭了起来,好看的小说:。一想到段晨羽,她就觉得委屈,难受。那样好的人,那样好的爱,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她觉得这样是不公平的,至少,她应该知道,他有多么爱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那样爱她的人。
樱树忽然岔开,中间浮现了一个亭子,一身黑色绸稿的女子倚在亭栏上,长绸委地,绵延到了亭脚。高高绾起的发髻,只簪了一支白玉樱花步摇在发间,风吹过还有铃铛的响声。差点忘了,这个人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玖月慢慢走进亭子,看着那个消瘦孤寂的背影。不觉鼻头一酸,想起了那个坐在椅子上,面容沉静的男子。若是不错过,或许真能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我是替你夫君来的。”
“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她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可她知道,她是在乎的,不然就不会让她找到。
“不,他不是被你所杀,而是被自己所杀。”
那个黑色身影一颤,伸出手去,接住了正在飘飞的一片落花。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