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缱绻回到家。家中一片冷清。母亲大概还沒有回來。白缱绻心中一阵烦躁不安。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是这种烦躁捋不清言不明。使得她坐立不安。连眉头也舒展不开。
随手捡了块抹布。就开始不分主次的开始擦洗。一个小时过去了。烦躁之意并沒有退去。
白缱绻直起身开始冥思苦想。最后跺了跺脚。拨通了还在T市王姐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话筒里始终就这一句话反反复复的重复着...
白缱绻挂了电话。心里更加的不安。她该怎么办。琳琅去西藏了。唯一与T市有关联的王姐也联系不上。这样也好。即使电话拨通了她又该怎样启齿去问。
想想也是。白缱绻拼命按捺下内心的翻腾。当做什么都沒发生过。继续把手里的活做完。
冥冥之中。老天爷像是在替她做出什么决定似得...
在Z市。白缱绻依旧是过着安定的一日三餐的日子。她和母亲的关系现在是蒸蒸日上。看到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不时的会心一笑。她觉得无比的知足。她知道这辈子她都无法偿还得了这一切。只能倾其所有的让母亲过得开心。
每天看似过得闲情惬意。但是不知怎的。白缱绻总觉得四周狼烟四起。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即将发生的感觉。连空气的节奏都有点空前的紧张。
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了下來。眼看对面的楼上也都亮起了灯。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接到刘少峰的电话。
“去吧去吧。年轻人应该多见面多巩固巩固感情。这孩子我看着也挺放心。桌子放着妈來收拾。你赶快去吧。别叫人家孩子等着急了。”
本不想出去的。只是看到母亲为他俩的事热情到如此地步。真不好意思再泼冷水。只得顺水推舟出去见这个面。
这个时间天已经微黑。楼下的过道里除了昏黄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的基本上已经沒了别的光亮。
出了楼道。一阵冷风吹來。白缱绻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脖子。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羊大衣。继续往前走。
这刚伸出一只脚。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忽然就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一个黑影。
白缱绻瞪大了眼睛还來不及做出任何挣扎的表现。就被那人捂着嘴强硬的拖进了黑暗。
“我是受二少之命留在这里的。你只要答应不大喊大叫。我这就放手。”
二少。能被称呼二少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白缱绻只是听着这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辨别不出他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不管是真是假。她能做的只是顺从。
白缱绻点了点头。在那人缓缓放松的力道下慢慢的直起身子。与那人面对面的站着。
此时。白缱绻是害怕的。但是她的反应一直是属于慢半拍的那种。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是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吐气。
白缱绻努力的看着那模糊的轮廓想确定一下來人的容貌。可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不用费劲的探究我是谁。但你要相信我是二少的人。二少不希望你死。所以我的使命就是保你不死。现在。听我的。你就赶快收拾收拾连夜离开Z市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恨我都到了要我命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你最好听我的。今晚就离开Z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反正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白缱绻说完。转身就向身后的光亮处走去。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二少因为你直到现在还在昏迷中。一直沒能脱离危险。要你的命是董事长的意思。我知道二少并不想让你死。所以这次來通知你是我自作主张。如果因为你的任性而使董事长和二少之间有了间隙。我宁可让二少责罚。也会不顾一切在此刻就要了你的命...”
陌生男人在身后冷冷的说着。白缱绻只听第一句。浑身就僵硬不堪。慢慢的转过身。
“沒有脱离危险。...什么意思。”白缱绻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声音轻飘飘的颤抖着。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