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就下去吧。我知道你对他不感兴趣。”破天荒的。那个小肚鸡肠。充满猜忌的男人。竟然主动放她半夜去和别的男人私会。咳咳。是她把自己想的邪恶了。
“你真的让我下去。”
“去吧。我对你放心。”
“真的。”
“去吧。”
白缱绻狐疑的瞅着那个坐在沙发上连削苹果就像在战斗一样的男人。
一看那个女人真的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尹天耀淡定的连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我真的下去了。很快就回來。”白缱绻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
“嘭。”门刚关上。
“啪。”尹天耀连苹果带刀都扔进了垃圾桶。“妈的。让你去你就去。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尹天耀也进屋拿了件外套。一边还嘀咕“这死女人。有那么迫不及待吗。跑的还挺快。能对你放心才怪。哼。这大半夜的。谈感情。指不定还谈出啥事來呢。”
当面看到了钟向东。白缱绻觉得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你來了。”钟向东简单的几个字。但白缱绻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激动。这是怎么回事。
“白缱绻。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和尹天耀住在一起。但是我还想说。我喜欢你。请你不要急于打断我。因为我不知道迟一分钟。我还有沒有勇气说出接下來这段话。我喜欢你。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请你不要把它当作玩笑或阴谋。來之前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必须得告诉你。也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
白缱绻被钟向东的开场白是真的惊到了。可钟向东似乎真的沒有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
“其实我也想好好用心谈个恋爱。所以在理智告诉我我和你的可能性不大的时候。我很明智的接纳了你的妹妹。白菲。但是在她拐弯抹角的给我要那栋别墅的时候我就对她彻底死了心。”
“我以为我可以把她当作你。我也曾试图想和她认真的过日子。而这场事故也让我发现她根本无法替代你。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我听到的最多的是她想要一栋房子。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从未试图要过我什么。所以她不是你。我也根本无法把她和你混为一谈。我真的无法爱她。”
钟向东说的很认真。真的很认真。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再三斟酌之后才组织成的语言。这么多天他徘徊在这附近。这每一句话随时都要破腔而出。他憋得太久了。他需要一鼓作气的一吐为快。
“你只是出与和天耀的占有。也许你不爱我...”白缱绻还沒说完就被钟向东打断。“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活了这么多年。我又不是沒爱过。我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
“你...”白缱绻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这是说爱你。又不是说你有罪。这要怎么去辩解。她也可笑的无所适从。
“我这几天为这件事吃不好。睡不稳。眼睛疼的都快睁不开了。你听到后。就沒有什么可说的。”钟向东眯着眼睛。微肿的眼睑。隐约的胡茬。他似乎沒有说谎。
“那是我亲妹妹。别说我不爱你。就算我爱你。你说我还能说些什么。”
钟向东的目光好像闪过一丝光亮“如果你爱我。哪怕只有一丁点。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其余的都交给我。你有吗。”
“沒有。”白缱绻回答的干脆利落沒有一丝拖泥带水。
钟向东踉跄的退后两步“你真是诚实。诚实的好残忍。竟然吝啬的连一丝同情可怜的只言片语都不留给我”
“那些藕断丝连引人瞎想的只言片语才是真正的残忍。我算是仁慈的了。”
钟向东的眼神里都是受伤。他这几天看來是真的沒有休息好。不然他那严谨的面孔何时会轻易曝露出这么复杂的情绪
“你必须对我妹妹负责。不管与爱与不爱有沒有关系。可毕竟曾经怀过的孩子是你的。你有义务把她照顾好。”
“我听你的。我虽不爱她。但是除了名分我会给她富足的生活。一个是补偿我对孩子的照顾不周。一个是补偿开始我对你的伤害和亏欠。”
钟向东落寞的转过身。那何时都是笔挺的肩膀此时看來有点弯曲。他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对她失望透顶了。本就不大的希望得到了证实。更是心灰意冷。
望着这样的背影。白缱绻第一次泛起同情。顾锦言的事只是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沒有告诉钟向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打算。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更不要试图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一样就去对他的过去指指点点。再说。归根究底。钟向东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恩怨分明。这个词她多少还是懂得。
白缱绻思考着。转过身。路灯和路灯的衔接处。一片黑暗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出了一个人。白缱绻叮咣就撞了上去“哦。天呐。走路不看道的不止我一个人啊。”白缱绻揉揉不知撞了多少次的额头。低声嘟囔：天天挨撞。也沒见撞出个美丽的爱情出來。
白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