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钟向东有点不耐烦,
“你..你有什么好不耐烦的啊,菲儿她刚失去孩子需要你的关心,以前那个姓白的在的时候,你不有事沒事天天往家跑啊,现在真正需要你的女人你倒是不上心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钟母苦口婆心的开导钟向东,
“别整天那个姓白的,那个姓白的叫,别忘了她曾经也是你的儿媳妇,而且不怕你知道,这个姓白的是那个姓白的亲妹妹,而且你要真的和她朝夕相处,你会发现她远不如之前那个姓白的,”钟向东大声说完就走,
“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钟母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
钟向东出了门,嘱咐了在外边照看的父亲几句,钟父表示,母亲这边不用他操心,一切凭他自己做决定,
爱静公寓,面对面的两个人,表情各异,诺大的房子静的就像一座沉睡的古墓,
“咳咳...咳咳..”李茂的咳嗽声似乎连绵不绝,持续了几分钟都未见好转,弯下去的腰就像折了的枯枝,低下头就再也抬不起來,
白缱绻还沒觉得怎样,旁边的佣人就慌乱起來,拿药的拿药,取水的取水,还有的在背后为他顺气,
经过好大一番的折腾,李茂才直起腰,对那些还在忙碌的佣人摆了摆手,
“当年我是想回來的,但是我每次给她写的信都如石沉大海,我还托国内的朋友亲自上门要回信,但是...现在想來,是我大意了,”李茂捂住了嘴,硬是吞回了喉咙的那一股猩甜,
那封信大概的内容是,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良人,请你务必相信我们会幸福的,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勿念,呵呵,那封信应该是她母亲找人代笔的,他怎么可以大意成这个样子,连她的笔迹都忘得一干二净,
“总之,顾锦言为了你先进了医院,后沦为...她每一个毁天灭地的决定都是因为你,所以你真的沒有理由去恨钟向东,相反的你要去感谢他,因为在顾锦言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只有钟向东陪在她身边,”白缱绻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李茂缓缓的抬起头,“这是你看了这里的全部内容而给出的结论,”
“额,后边的还沒來得及看,怎么了,会有什么出入吗,”白缱绻疑惑,
“原來如此,不然我会以为,之前你深爱着钟向东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怎么可能,我再说一遍,我对钟向东从來就沒感兴趣过,现在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但让你精神上受到了折磨,我还要把你送入警察局,为我死去的侄子讨个公道,”白缱绻呼啦站起身,试图想拿出手机,
“你坐下,”李茂轻声的说,
“我凭什么听你的,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不是自己的家了,白缱绻终是不能太放肆,
“等会儿陪我去墓园,”
“什么,你去向你的小言忏悔,我陪你去干什么,”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
“小言是和你老公殉情的,你说你该不该去,”
“什么啊,外边的传言是假的,我已经了解到了真相...”如果顾锦言一直是喜欢李茂,那她对钟向东的感情是不成立的,最后一刻陪在她身边的是....白缱绻一阵心惊,
白缱绻坐在车上,看着李茂抱着菊花站在墓碑前,心里一阵萧索,比这里的风景更加的萧索,我不想下去,我不想就这么的站在你们面前,沒有原因,就是不想,你们说我沒脸见人也好,说我冷情也罢,
总之,现在我已经真的放下了,你和她到底是怎样的事实,在地底下你们自由思量,你们打扰我太久了,久到现在你们究竟如何我已经都起不到丝毫波澜了,
还有,做一个安安分分的鬼吧,不要让活着的人在为你们奔波了,他(她)们不是你们爱的,就是曾经爱你们的,折腾來折腾去都是在扇自己的脸,好自为之吧,來生若是再见,我必陪你们继续纠缠,
长青墓园,李茂捧着一大束菊花淡淡的凝视着并排的两个墓碑,
我现在已经是护士长了,只要你的心脏移植成功,有了我,你这辈子就不会在我之前停止心跳...
顾锦言的句子依旧回响在耳边,李茂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脸上挂着我知道你的笑,可心里却苦涩的难以自持,沒有一个人能体会到李茂此时的心到底有多苦涩,那种难以言说的痛楚,那种瞬间连恨的能力也失去的痛楚,如果不是庞大的家族需要他,如果不是还有一大堆的责任需要他去,他真的就想一头磕死在这墓碑上,
心心念念的女人啊,心心念念,我们终是沒有逃过死神的捉弄,不管你是和这个男人日久生情还是惺惺相惜,我虽然有点不甘心,可我只能祝福你,如果有來生,还是不见了吧,这样的玩闹我承受不起,
李茂再次鞠了个躬,当他看到小言最后一句说,我想和这样的男人一起去天堂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他当时在场,说什么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