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缱绻更是悔的无以复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因为我会不惜和你哥哥反目。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桌一桐的婚礼还背负着这么多的意义。真的对不起。我白缱绻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对我。
尹天耀出了尹氏大楼來到了医院。站在病房外。望着带着阳气罩一脸惨白。但是美的就像童话里沉睡的白雪公主。眸子里全是伤痛。
“女人。你好好的睡会儿。等你醒來后。害你的人肯定会绳之以法”
凝视...
“你是该好好的睡会了。不然你的脑子就不会浑浊到连我是不是真的爱你都分不清。”
无声的凝视...
“虽然很多时候你的话都不尽人情。但是每当你的眼泪落下的时候。我对你的爱都不可抑止的疯涨。醒來吧。等你醒來了。我就带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那里的人们都不认识我们。到时候你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爱我。不再连自己的心也躲躲闪闪。”
“到时候我们在也不需要因为一些责任而试图捻灭我们彼此相爱的火苗。我想你也是爱我的。就如同此时我也深爱着你一样。你突然的消失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我也坚信等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了。你也就会从病床上醒來。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当作增进我们感情的垫脚石吧。赶快醒來吧。再也沒有可以阻挡我们感情的障碍了。”
白缱绻站在尹天耀的身后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何德何能。真的是何德何能...
一直以为婚礼上对他死了心。沒有了爱。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沒心沒肺。肆意妄为...就在自己认为自己可能会死的前一刻还想着不要让人误会她是为他而死。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另人发指。
她爱他。可就是因为害怕他并不爱她。所以才不敢承认自己爱他。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谁先爱谁后爱重要吗。她既然爱他。那么他爱不爱她。这个答案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以前说自己可以洒脱的看破红尘看透生死。现在看來真是愚钝。连自己都看不透。还妄想看透整个世界。
笑话果然改变不了本身就是让人发笑的命运。
白缱绻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里是在医院。她好像有点印象。记得那天从婚礼上回來。胸口就堵得慌。也许是她太动气了。怒火攻心。沒有回到家就倒在了半路上。
最后。好像还是李茂送她上的医院。
眼珠不自在的动了一周。直到看到窗台上那盆小白花。白缱绻激动的伸出了手臂。
“小姐。你醒了。想要什么我给你拿。请你千万不要乱动。”
护士惊讶的一边安慰。一边差人去叫医生。毒性这么强的药片都侵入五脏六腑了。还能这么快醒來。真是奇迹啊。
又是那盆花。白色的花。劫后余生都能看到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护。
“那盆花是一位先生特意送过來的。说是有助于小姐您恢复。”
白缱绻觉得脑子好轻。在昏迷期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可是望着这盆花。眼角还是莫名其妙的变得湿润。
“小姐。小姐..你能开口说话吗。”医生來了。为她拿开了氧气罩。她能自己呼吸了。她想说话。可是动了动唇角。不知道是哑巴了还是耳朵聋了。总之。一点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小姐。你好好躺着。我去准备点吃的给你。并通知家属你醒來的消息。”
也许是小时候底子好。白缱绻像上次的那场火灾一样。恢复的很是神速。上次留下的后遗症。也就是脸上的那块疤。被尹天耀轻描淡写间就恢复了。看來。这病魔也是金钱可以收服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倒对自己什么时候出院很是急不可耐。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向她这样的女人了吧。如此把生死视作儿戏。想死。只是看了一场前男友的婚礼。怒火攻心。嘎嘣就进了医院。想活更是简单。只是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就能手舞足蹈的从病床上一路跳到走廊。
是的。她赖上了尹天耀。这辈子都赖上了。不知道什么缘由。只知道这次进了医院。一醒來。满脑子就是非他不嫁的念头。
十二月二十四号那天还真是个好日子。那边白缱绻已经做了牛头马面的代言人在鬼门关來了个几日游。而另一边莫九阳去西藏远行的时间也定在这一日。他怕在钟向东的婚礼上见了白缱绻动摇了这个决定。所以只是提前跟钟向东打个招呼说声恭喜。就开始着手安排在T市所有的事务。
当莫九阳提着行李箱被司机送往机场的时候。望着來时的路。一脸的落寞。他平平淡淡的过了一辈子。更是中规中矩的做了一辈子的事。可自从遇上了这两个女人。让他的生活再也无法平淡。
如一潭死水闯入了两个上天遗落的天使。可是他配她们不起。莫九阳吸了口气。是他错过也好。是她们不属于自己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为什么。此时第一次对T市产生了眷恋。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