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目的她应该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以前没出事之前她们都是水火不容,现在都闹成这样子了,反而对她客气有加,这真是让白缱绻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原由。
“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是吗?因为我差不多可以理解当初你的处境了,不管你身为**做的对或不对,我弟弟选择了你就有义务对你负责到底,我弟弟那么年轻就撒手人寰,只这一点,确实是我们家对不起你的地方,也不怕你笑话,我离婚了,我现在完全可以理解没有了男人在没有了住处到底是有多么的悲惨,你这次来,是想要回这间房子是吗?嗯,想要就拿去吧!”
那个女人似是心力交瘁的说着,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
“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那孩子呢?”白缱绻的嘴巴都张成O型了,是真的难以置信,姐夫她是见到过的,一个戴眼镜很斯文很腼腆的人,不爱说话,什么事也不挣不抢,按理说和她一起是相互补足的关系,不可能闹到离婚这一步的。
不过看她满眼的悲恸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昔日那么高傲霸道的女人,在情感受到挫折以后原来也是这么悲恸的啊,她似乎也很不幸。
“孩子我正在办转校手续,过段时间我就搬回老家和我妈一起住,她一个人上了年纪,身边也是需要一个人的,等孩子手续办完了,我就走了,你再等几天,房子我会一砖不少的还给你。”
白缱绻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面,她有点为自己来时的那种势在必得感到愧疚,如果真是硬碰硬她就没怕过谁,只是忽然对方对她客气有加,她在得寸进丈就显得自己太不是人了,而且如果现在自己真要走了房子,那就和当初她那么强势的入住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她现在也确实不太急需这栋房子。
“姐!没关系,这房子你先住着,我不着急,我这次来也只是...只是白缱绻瞅了一圈,看到桌子上的遗像,就指着说,我是要来取遗像的,上次走得匆忙没带走,这次我是专程回来取得。”
白缱绻说的很认真,趁火打劫的事也是分情况的,她一直都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的人。
可是“呕”白缱绻一个恶心的咯,她就直奔洗手间,一顿大吐特吐之后,她才感觉舒服了些,她的胃以前真没这么差劲的,真应该上医院看看的,白缱绻刚直起腰,就看见那个女人站在外边斜瞅着她。
“你不是怀孕了吧?”
“当然不是,我胃一直不好!”怎么可能怀孕,这刚做完流产才几个月,怎么可能,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希望是这样,你一个人我也许因同情会把房子还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嫁入了豪门,并且怀了孕,这栋房子你就别想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完全背弃了我弟弟,房子任凭被国家收走,我都不会给你一砖一瓦!”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实性格,话说的情有可原,但是白缱绻每当看到她用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对她颐指气使,她就浑身的不舒服:“请你不要用施舍的语气给我说话,现在你还能好好呆在这里,是我同情你,而不是你施舍给我,这个道理希望你能明白清楚。”
“呵!我是在给我弟弟积德,你以为你在外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一点都不知道吗?以前穿衣服都是灰突突的,现在你瞅瞅,从上到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嫁娘呢,我弟弟刚死不到一年啊,你就穿成这个样子,算了,你走吧,我现在后悔了,房子我断然不会还你的!”
“你说什么?这是我的房子,你凭什么不还我,我告诉你,这房子现在还是我老公的名字,我还没有再嫁,要么有我一半,要么我现在一把火烧了,谁也别想要!”白缱绻生平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一听她说这话,一下就火冒三丈。
“我告诉你姓白的,你就是个外地来的野村姑,但是这里是大城市,是法制社会,别把你在农村撒泼的本事在这里丢人现眼!”
“什么?你说什么?”白缱绻这次是真的要疯了,肚子实在是疼的厉害,一边使劲按着,一边反问。
“我说像你这种农村来的小姐,我见的多了,不就是想攀上个有钱人,过上点好日子吗?我弟弟刚死你就转移目标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再说把你自己卖了才值多少钱,还跟人家有钱人学吸毒,也不看自己学的起吗?别装作一副我很难受的样子,毒瘾犯了就直说,需要我把你送医院打镇定剂还是送戒毒所戒毒,或者我还可以帮你打电话,你看是打给尹二少呢?还是钟上校呢?还是你又换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