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我吗?我怎么你了?"琳琅眨巴眨巴眼睛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白缱绻苍白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只是之前做了个梦,梦到他背叛了我"
"啊?呵!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你真是够搞笑的,都知道是个梦,还...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琳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呵呵!其实也不全是,我就是觉得我这风华正茂的年龄,太早的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太理想"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一只变态的妖精,你让扭曲的内心把你左右了,早知道你被一些悲情的泡沫书籍毒害这么深,真应该把你送入精神病院接受心理治疗"
白缱绻心里很苦涩,她总觉得琳琅并不算懂她,可她偏偏每次总能直言不讳直击她不想承认的内心。
她摇着头对琳琅说"不是这样的"
就连自己都搞不懂她是想说自己不是被悲情书籍毒害的,还是想说自己做这样的决定不是扭曲的内心在作祟。
不管怎样,孩子是真的没了,第二天尹天耀竟也从国外飞了回来,他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缱绻并不打算瞒他。
记得这天还下着毛毛细雨,尹天耀穿着灰色的风衣就站在那片小白花前,他的脸色就同当时的天空一样,铁青铁青的,头发上还落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若隐若现的胡茬带着多日来风尘仆仆的颓废,在周遭迸发出与往日不一样的凛冽,这是白缱绻以前从未见到过得,可见孩子从有到没这个过程,他比想象中更要难以接受。
"我的儿子是怎么没的?"
"我去医院做的流产"
"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呵呵!白缱绻,那也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擅自剥夺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
"那个梦让我很不安"
"你的心真狠,因为你的不安就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你根本就没有心,你和那些剥皮寝骨的千年妖精一样心狠手辣的让人心寒"
尹天耀一字一字缓慢的说着,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之下,白缱绻坐在石凳上,自刚开始的一眼之后一直深低着头一动不动。
"白缱绻,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杀了我儿子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原谅不了你!劝你好自为之,不然我尹天耀就算追你到十八层地狱也会要你好看!"
自上次一别,这是第一次见面,对话竟简短的让人揪心,虽没有声嘶力竭的咆哮,却比咆哮更叫人沉闷的透不过气,白缱绻等了许久才抬起头,他的背影很孤单却很沉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吊儿郎当这个词已经不适合他了,从外表看来应该是成熟稳健吧!毕竟他已经是快奔三的男人了!
白缱绻摸索着站了起来,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灰白,她努力睁大眼睛,这次就连他的背影也看不清楚,她想说她后悔了,她想说让他别走,可是嘴巴一张一张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白缱绻再次进了医院,这次似乎很严重,昏迷了三天才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琳琅和尹天耀,白缱绻浑浊的眼睛终于有了颜色,这两个人是她的全部,失去哪一个都相当于健康的心被挖走一半,她什么都顾不上,只得干巴巴的拉着尹天耀语无伦次的说着
"天耀,这次是我又发疯了,我有错,我该死,没了孩子不要紧,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有我们第二个,第三个儿子,这次我都听你的,还请你不要走,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推到悬崖边,就算我一无是处,可我毕竟是那么深爱着你..."
"晚了!我并不爱你“
尹天耀用力把琳琅拉在身边”她!我爱的是她,我已经决定要和她生活在一起"
尹天耀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听的白缱绻停止了心跳,目光呆滞的望向琳琅,琳琅只是哭的满脸泪水,拼命的摇着头"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再看向尹天耀,尹天耀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叫了琳琅一声"琳子,出来,别影响你姐休息"
刚才还略显凌乱的病房瞬间就像死一样寂静,外间,琳琅哭红的双眼望着尹天耀哽咽着说,
"你好狠的心啊,为断了白姐的念想,竟编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我都不敢想象,白姐她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了这么重的打击"
"她是个认定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她若知道我出事了,肯定会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这次回国,就算没有孩子的事,我也会和她断的彻底的"
"要断为什么要捎上我,白姐可只有我这一个朋友,这对她而言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