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接到VAE打来的电话,似是公司有事出现变化,苏祁云和白瑕交待一番后便匆匆出门;随后白瑕便接到了赵韵然的电话,前往华庭赴约。
见过白瑕后,赵韵然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无需凭借她的容颜,便自有一股馥郁的书香气息,足以让同为女人的自己自惭形愧。
而她,更是从没见过比白瑕更有颜色的孕妇,一袭红色连衣裙,衣着款款袅袅而来,那嘴角凭添的一抹温婉笑意让她瞧着,觉得自己骨子里都透着一丝卑贱。
赵韵然坐的位置比较靠前,无需服务生引路,白瑕一进门便看到了。
“您好,需要点什么?”
“请给我杯温牛奶。”
“好的,请稍等。”
白瑕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赵韵然,扬起清浅温婉的招牌笑容,“不好意思,让赵小姐久等了。”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赵韵然盯着白瑕的肚子怔愣不已,“孩子多大了?”
白瑕身上有着一股平和、宁静的气息,“五个月多了。”
“你会和苏祁云离婚吗?”
“啊?”白瑕被她的跳跃性问题给反将一军,楞了片刻后,红唇轻启,“这就是赵小姐今天想和我聊得内容?”
“你们昨天闹成这样,难道还不打算离婚吗?”
“赵小姐何来的自信呢?”
“自然是凭我比你年轻,比你好看,难道他还会放弃我选择你吗?”
白瑕觉得啼笑皆非,声音温软的淡漠,“赵小姐这样,到是让我看轻了你。”
窗外的暖阳有一层金黄的光晕,赵韵然注视着白瑕的表情,只见她面容平静,阳光投在她的面颊上还有一层细碎的绒毛,松软的睫毛一颤一颤,白皙纤细的手指握起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她的一举一动如黑白电影中的墨水画,缓慢而优雅。
白瑕嘴角微掀,那抹笑容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别说男人在外习惯逢场作戏了,就算你与祁云有点什么,他也不会和我离婚,只会打发你,一夜露水情缘罢了。更何况,苏祁云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而赵小姐……更是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玻璃杯落在桌上,‘叮’的一声。
赵韵然的心一颤,却是不甘示弱,“既然你这么相信他,那天在办公室你为什么不拉开我,而是脸色大变呢?”
闻言,白瑕到是轻叹一声笑了,“对于自己在乎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觉得是抢。”想想,她这回倒是真吃了一次莫名棋妙的醋,“况且对所有女人都设有三尺之距的苏祁云,却让我三次亲眼目睹你靠近他,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赵韵然的表情一下子明艳了许多。
还是个学不会掩藏情绪的女孩子呢。白瑕此刻心中有种淡淡的悲戚,“在赵小姐看来,苏祁云代表了什么呢?是英俊多金,财富地位的代名词吗?”
“难道不是吗。”
“呵呵。”她的语气冷了几分,“那赵小姐是想要多少呢?”
这样的对白——真像豪门剧里拿钱打发与儿子真心相爱的可怜女人的恶毒婆婆啊。白瑕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让人莫名的啼笑皆非,唔……她以后一定会是个慈祥的婆婆的。
“相比可以抓住苏祁云这个有着钱生钱的能力的完美男人,我为什么要选择一张有限的空头支票呢。”
白瑕哑然, “赵小姐很聪明。”
“苏太太还是别想着用钱打发我了,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一不开心会做出什么事来的。”赵韵然端起杯子,小口抿了抿,那苦涩的味道盈满她整个味蕾。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即使被骂不要脸她也认了。尝过现磨的黑咖啡,没人会愿意再尝那速溶的廉价品。她发誓,再也不要过从前的那种日子,她要做人上人!
“要知道,像你们这种名人,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是那个八卦狗仔研究的苗头。苏氏总裁冷血对待救命恩人,我如果把这件事扩大告诉那些娱记,事情一旦曝光,身为苏氏企业掌权人,出了这档子丑死,你觉得百姓大众会怎么看苏祁云,怎么看你们苏氏集团?”
白瑕抿了抿唇。
“我赵韵然不过是个小人物,也不怕胡搅蛮缠身败名裂,这件事红了我还能借机博上位,对我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我和祁云离婚,赵小姐是想要嫁给他吗?”
嫁给他?!
也不等她的回答,白瑕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赵小姐知道苏家有几口人吗?知道苏家逢年过年长房长媳需要做什么吗?知道祁云的母亲平日的作息时间,知道他妹妹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又如何?苏太太是想说我不适合苏家吗?不知道东西我自然可以学。”赵韵然语气傲然,“如果苏太太想用这招让我知难而退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喜欢越战越勇。”
她浓妆艳抹,艳丽的如同夏日最绚烂的一抹阳光,白瑕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很有仰仗的资本,可如此的装扮却掩盖了她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