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到的,却是他唇边的嘲弄。他停在楼梯最后一阶,回身道:“自欺也就算了,但若想欺人,就得找有说服力一些的理由。不要再说出这种话,廉价得让人连嘲笑也不屑。你爱我?”他没有再回头。
随着车声的远去直至消失,李菲儿奔回房中大声哭了出来──他嘲笑她的爱意他不认为他娶了她──老天!她以为她赢了!可是事实上只说明她败得更惨而已,可以想见羽月肆无忌惮的笑声。
她该怎么办?
然而,一个电话让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嗯,好的,我知道”!
“五百万,我已经给了你一部分,我想已经足够,不需要我教你具体的办法了,如何去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负责出钱,但是,务必,务必要达到我的目的,明白吗”?
刚刚焦虑不安的李菲儿,此刻,语气变得阴冷,十足的寒意几乎要将每一个字都结出冰来。
“一群没用的家伙”,挂断电话,她几乎要骂出声来,凡事总是做得不到位,自己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凡是让我不开心的,统统都得死”!她得意的扬起下巴,多日来,心情如阴雨连绵的秋雨,潮湿,糯泥,那么,如果他做事得力,自己或许可以稍稍开心一些了。
她的嘴角扬起,美艳的唇形成新月状,眼眸中的抑制不住的得意神色四溢。
中美慈心脑外科专科医院特护病房。
秋日的阴雨连绵的天气让病房变得潮湿,窗帘拉开着仍然没有更多的光亮,甚至有些阴冷,护士刚刚给莫兰做了全身按摩和复健运动,端着托盘离开的白衣护士的离去让病房变得沉寂无声
已经是傍晚十分,正是医院交接班的时间,一天的疲倦工作,让更多的医护工作者更想早一点的下班,晚班者的行色匆匆和下班者的轻松愉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生值班室和护士站的“晚上好”和“再见”的声音彼此交融着。
这个时间点也正是病人家属买饭送饭的时刻。
时间的空隙和精神上的放松让一些暗物质在悄悄地融进这个空间。
一名低眉垂睑的中年男人压低了帽檐,似乎在刻意地躲避着医院走廊上的摄像头,在外人看来平平静静的医院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病人与病人,家属与家属,更多的是陌生感,甚至不愿意有更多眼神的交流,所以这个男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只是,他走到莫兰的特护病房前,微微一踌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特别的人出现。
他的手在门把手上略微一停留,稍稍一用力,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他的脚步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死神的黑暗气息,像是在做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是谁?要干嘛”?一声断喝,来自背后的声音如同雷击。
很显然他的行踪被发现了,这个男人保持着特有的沉着冷静,右脚落定,左手抄进口袋,握住了防身用的匕首,一个优雅的转身,嘴角的肌肉迅速向上拉伸。
“哦,对不起,走错房间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在羽月的注视中,他退出了房间。
一个很奇怪的男人,羽月仔细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陌生男人一眼,陌生男人临走时候的奇怪一笑,令她有些隐隐地不安,是来自第六感的直觉,到底是什么她还无法猜测的到。
羽月最近总是在下班的时候过来陪莫兰,看到莫兰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健康,她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虽然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沉重,未婚妈妈总是不容易的,尤其是来自背后各色人等对她的猜测,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把腹中的宝宝生下来,随着宝宝的成长,他的每一次悸动都令她欢心,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以及作为母亲本能地爱护自己的孩子。
常常她抚摸着小腹对着宝宝自言自语,她相信,宝宝和她心灵相通,他会感受到妈妈的爱,她的面色越发的红润。
燕翩飞时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讲,“要不,我们凑合凑合得了,我会把宝宝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宝宝不喜欢凑合,他有自己的人生,我没有办法来决定他的未来”,她同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拒绝,每一次说完她低垂的眼睑中总会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爱一个人就是对另外一个人进行灵魂的托付。
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能体会母亲当年对自己付出,她倍加珍惜母亲,所以,她尽可能地抽出自己空闲的时间陪莫兰,伺候母亲吃饭,给母亲捏捏腿脚促进血液更为畅通,加快母亲的身体恢复。
恰恰,她碰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走错”了房间。
一如既往地,她喂了莫兰一些鸡汤,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咸淡合适,莫兰吃得心满意足,她喜欢羽月来看她,让她在孤寂无声中找到了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人总是因为心灵上的靠近感到慰藉。
在她仔细给莫兰做按摩的时候,一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