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沒有言语,在父亲面前低头,娇憨状,十足的孩子模样,任何人在父母面前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宝贝,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要这样了”,李天合制止了李菲儿在他面前会发情绪,
“坐下喝杯茶再走”,乔任宗挽留李天合,
“不了,今晚还有宴会,各方嘉宾齐到场,到时候我们共同庆祝菲儿和钟墨的婚礼,以及我们愉快的合作”,
“哈哈,好,好”,乔任宗爽朗大笑,仿若久旱甘霖,
双方握手道别,
李菲丹型的眸子里透露出冷冷的阴鸷,从來未有的报复欲望在内心如野草一般地疯长,
这个游戏也许越來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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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溪的离去,羽月变得越來越忙,拖着略显笨拙的身体,白天要照顾店里的生意,晚上还要不停地做设计,超负荷的劳动让她疲倦不堪,小腿以下开始浮肿,
还要忍受呕吐带來的虚弱无力,
燕翩飞更多地是跑市场,购置衣料,做设计成品,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她的负担,
“燕翩飞,在这里苦吗,”她问他,带着愧疚不安,
“什么意思”,燕翩飞警觉地反问,她很少提问这么奇怪的问題,这让他感觉的不安,源自内心的敏感,
“也许你在这里,太浪费你的才华了,毕竟这个平台太小了”,带着苦笑,她想让他有新的选择,她实在不忍心自己窘迫的状况拖累了这个阳光帅气的男人,他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空间,
“原來是赶我走呢”,他嘴角微抿,笑了起來,带着阳光的味道,
“不是要赶你走,我是在不忍心埋沒了你的才华,你看我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她低头叹息,
他抓住她的双肩,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不准叹息,至少我还在你身边,始终在支持着你,我们是生死同盟的朋友,即使是布舍里经营不下去,我们还有新的出路”,
他的语气坚决的不容置疑,此刻,他还与她并肩在一起,这个美丽的柔弱女人,他怎么能忍心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她,另觅出路呢,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始终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要有自己的老婆的,你和我在一起,限制你太多了,走吧,往前走,你会发现比和我在一起在黑暗中摸索更快乐”,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快乐呢,我在这里辛苦的工作就很快乐,我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在这里沒有同情你怜悯你的意思,所以我还会选择继续在这里下去,直到看到胜利的曙光”,他轻松愉悦地驳斥她,把她的忧伤轻易地抛弃到白云苍狗之外,
布舍里店外,驶來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薄款西装革履的手提公事包的男人下了车,手扶了扶眼睛,正了正衣服,推门而入,
羽月和燕翩飞停止了谈话,惊愕地看着这个男人,布舍里很少有男人登门,布舍里很少有穿着正装的男人登门,
“你好,是羽月小姐吗”,陌生的男人文质彬彬,恭谦有礼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
“赵先生,你好,请坐”,
“谢谢”,
“请问你有何贵干”,依然要询问來者的意图,
赵姓男子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羽月小姐,是这样的,我受申海集团申总所托,特地转达他的意思,这是一份合同草案,你先看看”,说着,赵先生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递给羽月,
合作合同,羽月的心脏有些狂跳,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人生的转机往往出现在最低谷,
无法自已地,羽月站起了身子,边翻看合同,边缓步走动,
燕翩飞断过一杯水,
“赵先生,请喝水”,
“谢谢”,接过水,轻轻呷了一口,
“羽月小姐,我來的时候申总交代,务必让羽月小姐考虑清楚再做答复,不如这样,你先仔细看看,和你家先生商量一下,再给申总答复”,
很显然,赵先生误会了燕翩飞和羽月的关系,
在外人看來,她和他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一个阳光俊朗帅气,一个优雅漂亮,还有什么比他们在一起更适合,
“可以”,燕翩飞很受用这种误会,何况和这种人分辨这种关系实在是浪费口水,
“那好,羽月小姐,我就先告辞了,你慢慢地考虑”,赵先生文质彬彬地站立起來,面带微笑告别,
“你辛苦了,一路慢走”,
望着疾驰而去的黑色轿车,羽月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哈哈,哈哈”,一个人狂笑不止,
“什么合同让你这么高兴”,燕翩飞蹙眉,看着兴奋得几乎要失控的羽月,
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知道吗,燕翩飞我们的好运來了”,
“什么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