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引起正在热火朝天吃饭的男人、女人的注意,男人上下打量这个美丽精致的女人,女人嫉妒她精致的容颜,
人声嘈杂,饭馆与酒店想比略显简陋,墙壁上有些油污,來吃饭的人都是一些工薪阶层和一些小商小贩,她与身自來的典雅、疏离和不沾世事尘污的气质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
“吃点什么”,老板慌忙跑了过來,招呼这位贵客,
“招工吗”,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大大咧咧,
“是”,她的问话让饭店老板感觉到吃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遍,
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自己本身即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饭店的冷气开得很大,比外面的炙热舒服了许多,她抚了抚自己光洁的手臂,
“我是來应聘的”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对自己过往生活方式的告别,
“啊,可以”,饭店老板迟疑地应允着,根据她的身份判断不是富家小姐就是有钱的落魄人,怀疑她是否能够胜任服务员的工作,
“包吃吗”,
“包”,
“薪水多少”,
“两千”
“成交”,她点点头,她沒有嫌薪水低廉,在窘迫的状况下,她已经沒有任何要求,吃饭已经成为最关键的需求,她沒有任何的标准,
在这个老板的眼中,她带着谜一般的气息,
穿上老板给她的一套服务员的服装,俗气的大红色,劣质的袖口绣花,有一部分已经脱线,一般人穿上只会显得土气,她穿上却又一股古典的美,衬托得象牙色肌肤越发的白皙,纤瘦的身体在略显肥大的服装内有些晃荡,走动时的飘忽带着一股自然的灵气,
是美女顶上一块抹布也属于艺术造型,
她的出现给饭店带來了不少的生意,每天吃饭的人爆棚,让饭店老板喜不自胜,
有人为了欣赏她的美丽,连续几日來饭店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终于,在几日之后,每天十二小时的工作令她的身体吃不消,端菜的手臂有些木肿,每天下了班之后,她还要拖着疲倦的身体去夜市进衣服摆地摊,她需要多多地挣钱,尽可能地节省下來,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好漂亮”,在她上菜的功夫,吃饭的恶俗男人挥动着满是油污和黑垢的指甲碰触她的大腿,
她轻巧地躲过去,不愿意搭理这种下三滥的男人,
“小姐,与其这样辛苦,不如跟了我哥俩,你看怎么样”,躲过了这个男人,另外一个男人奸笑着手伸了过來,
在拉扯中,冒着炙热气体的,溅着油滴的锡纸羊排“啪”的一声跌落,
完全翻落在“污垢男”的身上,引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和柴狗一般地弹跳,
盘子应声而落,跌落在地板上粉身碎骨,
有意或者无意之举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底的快意,这种贱男,怎么不死光光,她在心底痛骂,但是,脸上不能有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不起”,她在旁边表现得手足无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死女人,老板,老板”,“污垢男”杀猪般地乱叫,
很快,老板和老板娘过來了,慌里慌张地道歉,老板引领着“污垢男”前去卫生间清洗,
“你,给我过來,怎么一回事”,一脸肥油的体态肥胖的老板娘凶神恶煞地走了过來,老板娘是除了名的抠门,看着地面的一片狼藉和暴跳的客人,老板娘尽可能大的嗓门吼向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尤其是令老板娘无法忍受的是,老板看着她一副贱兮兮的摸样,得到此机会,她还不凶狠地报复,
“怎么一回事,你还看不到吗”,“污垢男”的猥琐同伴跳脚,企图用更大的声势來证明他们的无辜,以此减少应付的吃饭饭钱,
“所有的损失从我工资里面扣”,她冷然地看着老板娘,这原本是百口难辩的事情,她不想与这等沒有素质的人进行争辩,她能说这些“污垢男”在占她的便宜,除了说不清,更重要的是脏了她的嘴巴,
“从你工资里面扣,你才來几天,赶紧给我滚蛋,别整天给我带來晦气”
“店里正缺人手”,老板已经回來,在旁边试图挽留,
“你给我闭嘴”,对于丈夫的挽留,老板娘怒不可遏,醋坛子彻底打翻,她的存在是红颜祸水,
“赶紧给我滚蛋”,
当斯文碰见流氓,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在愤怒的状态下被这个无理而又强悍的女人推搡着推出了饭店,
白白工作了几天,还被惹了一肚子的气,
她又失业了,毫无保障的生活令她垂头丧气,但是,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她需要重整旗鼓,找下个吃饭的地方,
卑微的低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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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衣锦玉食般的生活,布衣平履,如柳的长发依然随着岁月的消逝自顾生长着,清澈的眼眸依然盈盈动人,繁华散尽,清新依旧,每天夜色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