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你脱离不了关系的”。李菲儿几乎要抓狂了。她凭什么知道王雅芙。这件事情肯定和羽月有关系。这更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你认识王雅芙”。
王雅芙的出现彻底击碎了乔赫的观念。他一直认为自己和哥哥乔钟墨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们亲密无间。王雅芙的出现不仅让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搅合得鸡飞狗跳。更让自己的母亲刺激得心脏骤然停跳。间歇性地昏厥了过去。这背后隐藏的巨大的秘密勾起他解开秘密的欲望。他不想像傻子一样地被蒙在鼓里。他想找到李菲儿。想询问一切于此有关的人。到底谁知晓这个秘密。
几乎是急切的。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羽月瘦弱的肩膀。他的用力过度。痛的羽月眉头紧蹙。
“好痛”。
“对不起”。他松开了她的肩膀。
她纤瘦的手掌揉着肩头。
“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她认真地回答。眸子黑白分明。
“骗子”。李菲儿怒目圆睁。
“小心你腹中的宝宝。又是发怒。又是喝酒的”。她反唇相讥。
“你”。她语塞。
“宝宝”。乔赫诧异的眸光中透露着不解。
她小腹平实。风韵绰约。从哪一点也看不出李菲儿怀孕的样子。
关于李菲儿怀孕的消息沒有人主动通知他。乔少觉得耻辱还來不及。再说。乔赫不经常回家。所以。听闻此事。他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冷然的中充满疑问地凝视李菲儿。
“啊。不要听她胡说”。李菲儿胡乱地敷衍着。慌乱的眼神游移不定。手指有些发软。
“伯母好些沒有”。她转移着话題。言语中的热切让乔赫觉得她真诚而对母亲充满了关心。
“好多了。沒有什么大碍”。
是啊。乔赫的母亲只是一时受到刺激。导致短暂性休克。但是。横亘在大家面前的问題像雾霾一样挥之不去。
“那就好”。她稍微舒了一口气。
“明天我去医院探望一下伯母”。她的眼睛似一汪清水。让乔赫的心忽的一下沉入。不可自拔的沉沦。
“想什么呢”。她浅笑如昔。
“沒什么。是我们乔家对不起你”。他歉然。对于这个美艳的女人。他心痛怜惜。爱上一个原本不应该爱的人是一个错误。如果揪着这个错误不放那是错上加错。
这句话适合他自己。还是哥哥。还是李菲儿。
一开始就错了。但是还是在错误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她苦笑。不知道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喝一杯吧”。她提议。至少在乔赫面前可以说一说话。像一对朋友一般。
“今天发生的事情好乱”。是真的好乱。至今。他还沒有想明白。也沒有搞清楚状况。
“似乎和乔伯伯有关”。李菲儿端杯和乔赫碰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从琥珀色的夜光杯中流向两个寂寞的胃中。泛起炙热的温度。
“妈妈似乎也蒙在鼓中。我一直以为父亲和母亲是世界上最为恩爱的一对夫妻。今天发生的事情彻底击碎了我二十年來形成的认知。我该认为父亲是虚伪的吗”。乔赫略带悲伤的眼睛望向手中的高脚杯。手腕无奈地晃动着。对亲情的怀疑击打着他的心脏。他内心沉重而微微疼痛。
仰头。再度一饮而尽。
“也许他们那一辈有他们的无奈”。李菲儿试图开导他。以减少他内心的苦痛。
“我该去揭开这个秘密。让他们的伤口裸露吗”。他豹一般的眸子里有着受伤后的忧伤。揭开父辈的伤疤是不孝的行为。他不想去揭开。但是。母亲的苦痛像针一般刺着他的心。
“或许不用你去揭开。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心情如果能够像酒杯一样倒空。他愿意忘却生命中不如意的部分。但是。上帝赋予了人欢乐。也赋予了人记忆让人不能忘却痛苦。
他望着手中的被子辗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布满萧然、落寞。
再度喝空酒杯。
李菲儿望着他。流波暗动。
他黯然。酒保在他的示意下续满了他的酒杯。
“不要再喝了。你醉了”。她伸手阻止他。
他推回了她白皙的手指。
酒精让他放松。
酒精同样让她放松。
两个已经醉酒的人。谁也无法劝阻彼此。两个人的心事在发酵的酒精中泛滥。
直到夜深沉。酒吧里低吟的歌手还在唱着寂寞的歌曲。醉归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留下更为颓废的无所归依的灵魂麻醉着自己的神经。
乔赫和李菲儿步履蹒跚地相扶走出即将打烊的酒吧。
“我送你回家”
“不。我送你回家”。
停车场上白色的宾利和白色的玛莎拉蒂孤零零地相伴。
城市的夜空在灯光的辉映下已看不出天空的颜色。空气中微微的泥土的腥味预示着即将到來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