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质问,他站立了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水珠。
他从来不喜欢一个人居高临下地质问他,从来,只有他居高临下的份。
“我还不是因为死心塌地的爱你。”
听到这种话,他转身要走,他不喜欢和讨厌的人在一起讨论爱情或者喜欢的话题。
“因为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嫁”,她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他,既然是豁出去说了,就要把话说完。
乔赫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心里涩涩的,为这个痴情的女人苦心孤诣这么多年苦涩,还是为了其他?
“你非要这样做吗”?看见眼泪掉下来的她,他站定,最后问她,也是让她清楚自己的内心。
“除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么卑微地求他,她的眼泪汹涌而出,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从来没有任何问题感觉都为难过,今天,彻底崩溃掉泪。
“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说什么,这个世界如果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也不会选择我作为人生的伴侣,非要这么讲吗?难道就不能委婉一些吗”?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郁闷。
这个男人没有给她留任何念想的余地。
“我从来不对自己说谎话,我遵从我的内心”!他大踏步地做了出去。
“乔钟墨,乔钟墨”,她竭力呼唤他的名字,似乎想争取最后一线希望,但是,他的背影是决绝无情的。
“无论如何,就是死,我也不可能爱上你”,他临走时恶狠狠地抛下一句生冷无情的话。
如果他违背了自己的内心,那么,由此带来的人生的不幸是接二连三的,不如果断决绝更能给自己和她一个机会。
乔赫拉住了要紧跟他出去的她。“菲儿,不要这样”,他对她产生了同情,不能再卑微下去,否则连尊严也会丢失。
“不,放开”,她推掉拉扯她的胳膊,几乎是跑着一路跟了过去。
“乔钟墨”,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表达自己,“我一定不放手,我会争取,直到你的心温暖为止”!
“我是没有心的人,之所以之前对你恭谦有礼是因为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所以请你放手,为自己好好生活”!
“不当你的妻子,让我和你共同生活也不可以吗”?她几乎在哀求他,她已经完全将自己放在无足轻重的位置了。
“不可能”!他的语气决绝的让她心碎。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几乎是哭着倒在地上,乔赫紧跟过来,屈膝轻轻拍抚她的背部,给她些许的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她哭倒在他的肩头。
乔赫的内心充满了酸涩感,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推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十几年的漫长等待,却等待了如此无情决绝的言辞,字字锥心,情何以堪,乔赫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想给她更多的呵护和安慰。
****
初夏的早晨,阳光明亮,树叶格外油绿。
昨夜的蛙声沉溺在黑夜里。
来不及调整时差,羽月跟随乔少驾车一路直奔,去哪里?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母亲和弟弟在这个地方,很久没有见到他们心情是着急而兴奋的。
昨夜抵达机场,在纽约下榻,来不及欣赏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一大早,被乔少生硬地喊起来,坐车就走,她没有问目的地,他自有他的安排,自己只是他的随身物品,去哪里自有他安排,一意孤行是他的行为方式。
车子行驶在绵延的公路上,白云绿树,穿过新泽西州,行驶过绵长的公路上,一望无际的绿,让她的心情格外好起来。
一路上,嘴角含着笑意,一直在望着车外的风景,绵延起伏的公路让人头晕,所幸的是窗外的景致分散楼梯她的注意力。
“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他不允许她的视野范围内没有他,过于霸道的行为她早已经熟悉。
她淡定地看着他,目光里的淡然让他捕捉不到她的心思。
“不晕车”?他问她,算是关心吗?这种冷酷的男人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围,他会关心她?
她摇摇头,置身于田园牧歌式的风光中,她暂时忘记了晕车。
他揽过她的肩头,将她的头斜靠在他的肩头,这个姿势令她舒服,她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一丝温柔。
三个小时的起伏山路,在尽享蔓延的新英格兰草地风光之后,终于抵达了一个地方,这是一个被上帝光顾的校园。
多数都是美国籍的孩子,刚好是下课时间,到处跑的小孩子令她惊讶,她向来喜欢美国白人的孩子,一个个眼睛深邃,蓝色的瞳孔,雪白的肌肤,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可爱,她微笑起来,嘴角弯成新月型。
“你的笑容很漂亮”,他由衷地赞叹。
她看了他一样,收住了笑意,满耳的英语让她觉得自己真是地处在一个异乡过度,这种感觉让她放松,她所处的环境存在黑色的压抑,各种流言蜚语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