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的怔忪,两个年轻的躯体就撕咬在一起。
衬衣,外套,裙装,内裤,一件接一件,在呼吸燥热中褪下,扔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下了一场情-欲的雪。
两个裸露的躯体互相寻找饥渴的出口。
脖颈交错,肌肤饥渴,摩挲,电一般的感觉在寂寞的空气里噼里啪啦。
她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他的肌肉中。
他的吻痕布满了她的脖颈,胸部,以及后背。
他的雄起终于找到了入口,在紧实中横冲直撞。
她“啊”地一声叫出来,在春梦中突然被激醒。
不是梦,果真不是梦,她愕然看着俯在她躯体上的男人。
也就仅仅一瞬间,她投降于自己飘荡的感觉,那一份疼痛之后的愉悦,以及身体内部的需求。
这个男人没有停止,肌肉绷劲,汗水滚落。
她闭上眼睛,头部更为眩晕,在有力的冲刺中,她又做了个梦,梦见她骑马奔腾在广袤的大草原上。
风吹拂过的草原如绿色的大海,草浪翻涌,发丝随风飘舞,肌肤的丝质感让痒意甚浓,身下的马儿撒蹄欢腾。
在跌宕起伏中,她像纸片一样酥软在床上。
而他,将她拥在怀里。
此刻,两个人无比地清醒,尴尬在无言的空气中悄悄地升腾。她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现实中的羽月。
始终对江泽冷面的羽月,不是不接受江泽,而是,不能接受江泽,她的内心对江泽还是存在一点点的好感,这一点,采文很清楚,现在,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面对自己的闺蜜。
她迅速爬起来,拾起地上遗落的衣物冲向浴室,她只想用冷水冲一冲发胀的额头,她使劲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极为厌恶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躯体内残留他的味道。
待她平静情绪,从浴室出来。
他已经穿戴完毕,客厅收拾得整洁干净,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残存的气味在证实刚刚发生的事情,
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重,采文几乎无处遁逃,蔷薇色的脸颊上带着难堪。
采文拿起精致的黑色蛇皮纹状手包,走向门口。
“我会为你负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不需要”,她的脚步踌躇了一下,站直了脊背,冷冷地拒绝了一个男人的要求。
负责任?***而已,何至于口出狂言,采文她这一辈子还没有找到能为她负责任的人。
他敢负责任,她需要接受吗?
他敢负责任,她敢接受吗?
一边是一面之缘的男人,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坏,一边是多年的闺蜜,孰轻孰重,她心里自会掂量。
她不会背叛自己的闺蜜。
“不能好好谈谈吗”?他的声音里有些许的祈求。
“有什么好谈的”,她冷然,转过身来,薄唇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
“难道我还欠你的”?她讥讽。
“我喝多了,难道你也喝多了”?
“你就只会趁火打劫吗”?
连续的发问,字字指向他的痛处。
“是,我是趁火打劫了”,他承认自己的错误。
“难道我就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了吗”?他继续说。
“我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一个下班之后知冷知热的妻子,一个愿意和我执手共度人生的伴侣,一个愿意和我坐听风雨,闲看落花,阶前携手看夕阳的心爱女人”,他的眼睛里透出无限的神往,似乎幸福招手即至。
她怔怔地听他给她的描述,这个居家的男人对平凡幸福的向往,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吗?
“然后,我们共同生一个漂亮的宝宝,共同经历一个新的生活”,
“可是,羽月她给了无限的挫败感,她有过于疏离、飘忽的气质,她爱慕金钱、地位,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人”,他有一些愤怒,对于自己看错人,对于之前受过的屈辱,他的内心有一股憎恨。
“不,羽月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她反驳,她不容任何人来诋毁自己的闺蜜。
“难道她不知道乔少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吗”?他用这个事实让她清醒。
她轻轻笑了,露出了洁白的扇贝牙齿,羽月的秘密是不能轻易告诉他人的,你又对羽月了解多少?
“你救了她的命,但是却拯救不了现实的残酷”,她语气有些无奈。
“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当着没有发生过”,她的声音里再度充满了冷漠,她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她平静的生活不想被这个男人打碎,再生出无端的涟漪。
“采文”,他低低叫道,声音变得暗哑,“我真的有那么的讨厌?羽月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
他见她默声不答,停顿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们的身体契合度有多好?也许我们更适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