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刚一出现在赌场,便傻眼了,正在发生矛盾的两个“小老头”,竟然是建设银行的副行长常乐天和前任海鸥传媒总经理白崇山。常行长手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白崇山毫不示弱,老脸憋得通红,拳头捏得嘎嘣响。
两人怒目而对,似有血海深仇。
整个赌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胖子和一个受雇佣的看场子小青年均是不知所措。别看白崇山和常乐天是老家伙了,下手可真狠,刚才有几个劝架的就遭了毒手,大家都觉得两个老家伙是疯了,不敢招惹,被打的人也只能郁闷的散场而去,赌场里的矛盾没有多少道理可讲。
白崇山和常乐天太过投入,杨枫到了就站在那里,他们却是都没看见。
“两位贵客!”胖子色厉内荏的喝了一声。
白崇山和常乐天都是望了过来,一开始是愤怒,当他们看到杨枫的时候,忍不住尴尬了起来。胖子更是莫名其妙,怎么看上去两个闹事的老家伙还跟杨枫认识?
“白总经理,常行长,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看不出来二位还是性情中人。”杨枫笑呵呵的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跟老朋友开玩笑。
白崇山和常乐天本来闹得很凶,这会儿却是不闹了,他们对面前的年轻人观感非常非常差,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杨枫的关系,他们也不会心情差,更不会来赌场,也就自然避免了后来的不愉快。
说起来,他们哥俩的命运有够相似的,白总经理刚被废除了总经理的职务,而常行长也被老上司给抓住了把柄,正要打压呢。这种情况下,赌桌上出点小意外,然后两人互相收不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杨枫,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山不转水转,我们的账我记下了,别以为我会善罢甘休。”白崇山指着杨枫鼻子大声道,青筋暴起。
常行长也是愤怒的望着杨枫,恨不得扒了这个年轻人的一层皮。
杨枫本人却是优哉游哉,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世道似乎变了,年轻人沉稳,老同志浮躁不已。
“行了,白总,常行长,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是你们在我朋友的赌场里面闹事,这事不能不了了之,你们赔偿吧!”杨枫镇定自若而傲然的道。
白崇山和常行长都是不做声,他们倒要看看你杨枫有什么能耐,你说赔偿就赔偿啊,当赌场是什么合法性的地方么?
胖子王鼎也不是好惹的,这会儿他已经明白了,惹事的人是认识杨枫,但是看上去他们是跟杨枫有过节,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赶到一起去了,今天绝不姑息养奸,其他书友正在看:。
“必须赔偿,老子的赌场刚开业,岂容小虾米捣乱,如果不给个交代,今天就别再想出这个门了。”王鼎凶神恶煞的道。
他本来长得就不怎么和善,发起火来,颇有点震慑力,可能跟他从小在赌场的环境熏陶下成长有关系。
“哼,想要赔偿?”常行长还是老样子,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其实就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杨枫嘲讽的笑道:“怎么,常行长觉得破坏了别人的规矩,不该给赔偿吗?”
“赔偿个p,就因为你的破事,害我都被停职了,你怎么不赔偿我,我从体制外转到体制内,又一步步爬到副行长的位置,辛辛苦苦一辈子,到了了晚节不保,谁来赔偿我?”常行长咆哮起来。
杨枫皱眉,原来是这儿回事,两个失意的退休人员,这是借机发泄呢。一个不凑巧,竟然发生在了王鼎的赌场,还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事件,反正王鼎和看场小青年是没见过他们这么彪悍的老家伙。
“你被停职跟我有什么关系?”杨枫不爽的道。
常行长一时语塞,是啊,他的停职说起来只能算是体制内的斗争导致的,他这次借任务便利想帮老朋友一把只是起到了一个导引的作用,他相信就算没有这个事,该下手的时候某人一样不会手软。
白崇山见常乐天无话可说,下意识站到了老友的一边,俨然忘记了刚才叫嚷着要跟他“斗到底”的人是谁。他质问道:“杨枫,你少装了,如果不是你和湾湾在背后推手,乐天会被停职?”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王鼎索性站到了一边,他得琢磨琢磨这几位“聊天”的精髓。他是学生,却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了生意人,他继承了老爸善于从细微处挖掘有利于本身信息的习惯。
“哼,不要什么事情都找别人的原因,那样即使侥幸成功了,也不会长久。”杨枫不屑的道。
他看不上白崇山的性格,估计这位彪悍的老叔叔也就是早期在楚湾湾的父亲带领下,敢闯敢拼才弄出来些成绩罢了,真要说这么个人对海鸥传媒跻身全国500强产生过巨大推力,他是不信的。至于白崇山能做到总经理,恐怕也是因为跟董事长私交甚好又一同出道的缘故罢了。
白崇山一大把年纪了,被一个毛头小娃娃教训,那叫一个憋屈,可是能怎么办呢?气大伤身,他是差点都晕了过去,好在他对自己也够狠,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要晕也得到了自个儿的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