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25
“这次离开了,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她做她不受宠的凤族七公主,我做我不受宠的狐族六皇子。两个人本就像两根平行线,这一场阴差阳错的碰面,就是个错误。过了今天,平行线都会回到他们自己的轨道上去,从此再无交集。
宁初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扑入那男人的怀中失声痛哭,心中不知为何总是涩涩的。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纵身飞出窗口。毕竟,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对她很好的样子,如果有他保护她,那么自己就不用再担心她会受欺负了。只是,看见她小小的单薄身躯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那种心悸的感觉,遥远而又陌生。
宁初呆呆的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久,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依旧云淡风轻的脸上再无一丝表情,仿佛那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面具,因为带在脸上太久了,所以再也摘不下来……
是时候,去见见那个千年不见的父皇了。不知道那时他的表情,还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波澜不惊。
宁初飞身走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的那个窗口,不知何时投上了一束追寻的目光,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消散。
〈狐族大殿内。〉
“父皇。儿臣前来领罪。”宁初跪在华丽的王座前,那是冰冷的血玉铺成的地面。“你可知罪?”此时的狐王一转人前嘘寒问暖的慈父形象,字里行间透露的只有冷漠,仿佛面前跪着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就算是亲生儿子又怎样?在皇室的认知里,多一个子嗣就是多一分潜在的危险,指不定哪天他就为了皇位,做出杀父弑兄的恶行。这种事情,在遥远的历史长河里屡见不鲜。那张浸满鲜血的王座,对他们的诱惑,至今没有淡去,有的为了权利,有的为了复仇,有的为了爱情,甚至有的人是被逼无奈。但是那又怎样?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哪一个不是双手浸满无数鲜血?哪一个不是踏着死人的后背,一步一步的攀爬而上?
宁初深谙这个道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约而同的闭口不提。今天自己的举动,虽是无心,但是在父皇的眼里,自己已经对他产生威胁了吧?这种事,不是辩解就可以解决的。
宁初把头垂的更低了。碰到这种状况,正常情况下免不了一顿毒打,不过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学会怎样不惹是非,。今天自己本可以不去理会那个小丫头,采完药就离开,父皇决计不会发现自己的踪迹。也罢也罢,就当是用这一顿打,换她安然无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不亏不亏。宁初想着,便也觉得值了。不过他忘了,堂堂的狐族六皇子,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性命?人命如草芥,这也不是他第一天知道了。
如此反常之事,不光宁初自己没注意到,他向来谨小慎微的父皇居然也没注意到。也难怪,他满心都是儿子反抗他的怒火,想的都是该如何惩罚他的酷刑,哪有空去关注他的心理世界。
“儿臣知罪。儿臣愿意领罚。”宁初的声音在狐王的耳中还是那么刺耳。“那么,你就去领千杖吧。”千杖千杖,顾名思义,就是杖责,用烧红的铁杖,从头打到脚,体无全肤。毕竟是皇子,而且也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这种刑法,是重了。
如果是打一千杖,也算不上太重,他还撑得下来。但可笑的是,这种刑法并没有规定明确的杖数,打一千杖还是九千杖,完全是狐王说了算。
凭狐王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宁初才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果不其然,行刑的是他的亲信,下手一记比一记重,一记比一记狠。是早就交待过了吧,狠狠的打,留一口气就行了。打到第一千杖的时候,宁初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大片大片的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像一朵怒放的血蔷薇。
一千杖。两千杖。宁初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但他额头不断滴下的冷汗和颤抖的肩膀都出卖了他此时的状况。尤为惨烈。牙根已经咬出了血,嘴里又咸又涩。
血不断的从他的身体各处向外涌,宁初的脸白的像近乎透明。他们倒是不担心他会由失血过多而死。狐族有一种特制的药丸,失血过多时服下一颗,可以补充身体中一半的血。那两个执刑的人粗暴的掰开宁初的下巴,塞进一颗药丸,然后又朝里狠狠的灌水,全然不顾宁初呛的猛咳不止。
水顺着下巴往下流到身上,已经麻木的身体再次苏醒过来,痛,痛,痛!“嘶……”宁初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感觉,痛的像是全身的皮肉都绽开一样!宁初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视线一片模糊。
恍惚中一个狱卒轻佻的捏住他的下巴,“哟。六皇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宁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恨恨的偏过头去。
“这么美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连我都觉得心痛呢。”狱卒淫笑着抚摸他的脸。“要不是你是皇子,我就在这里把你上了。”宁初嫌恶的“呸”了一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