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1
不知怎么地,在他尖细的喋喋不休的废话中,失眠了一晚的我竟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中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好了!”发型师一声难得高亢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失语。
我本来齐眉的齐刘海整齐地被剪短了,但,短到了发根;耳边的头发被一边长一边短,长的是原来的长度,短的是给我起脚了;伸手摸摸后脑勺,长度没变,只是底下全被剃平了,只剩最外一层遮羞。
我确定他在耍我!
“小姐,我跟你说,这个发型叫‘惊涛骇浪’,我可是想剪很久的了,但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欣赏,我运用了一指禅、佛山无影手跟我其他所有的技巧哦,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发型师以一种无比骄傲的语气不断地鼓吹着,我却越听越难过。
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哔里吧啦一大推之后,发型师却突地变得羞涩了,挠挠头,问:“小姐,还满意吗?”
我扶着额角,无力道:“满意,简直就是艺、术!”难怪艺术总不容易被人接受了。
“啊~~~~~”发型师突然高分贝地尖叫了一声,我吓得差点摔下椅子,他扔下手上的肩头,紧抓住我的手,眼泛泪光,“小姐,你真是我的伯乐!终于有人欣赏我了,这个发型就不收你钱了!”
我嘴角抽搐,彻底无言。
我知道,凭着我脸上的妆容,还有脑袋上这个艺术的发型,要吸引街上人们的眼球是多么地容易。瞧,刚经过的一对情侣眼睛不就久久定在我身上?看来我是必须买顶假发了。
经过药店,我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昨天,顾禹好像没做防护措施?
我走进药店,还没开口,一众店员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甚至还有店员悄悄踱至角落拿起扫帚,全都蓄势待发,这阵仗像我是来闹事似的。
我哆嗦了一下,努力堆起笑,语气是和善到不行,“小姐,请问有紧急避孕药么?”
好吧,这个问题成功让她们确定地定位了我是飞女了。
我接过店员颤抖着手递过来的药,付了钱,道了谢,转身离开。我决定必须先把妆卸了!
我凭着记忆,走到附近的一个商场,加快脚步往洗手间走去,准备把脸上那吓人的妆卸掉,却撞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我不敢抬起头让来人看到脸,忙道完歉就要走,一声叫唤却让我停了下来。
“罗洛?”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
“哟,是小林子呀!”见到是**,我一时倒忘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脸会不会吓到人了。
**没回答,盯着我的脸打量了许久,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着他的目光,我忙干笑着低下了头,想起了正事,说:“我先去个洗手间,其他书友正在看:。再见!”仓皇而逃。
等我洗干净了脸上的五颜六色出来,却发现**依旧等在那里。
我走过去,依旧低着头,太丢人了。
“小林子,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不答反问,“逃课?”一语切中要害。
我忙抬起头,摇着手,“那个,那个对。”那个到最后也没那个出什么,干脆承认了,反正除了浪费了一天的学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没再追问,指指我的头发,“头发怎么了?”
“遇到一个满怀壮志的艺术发型师了。”我总不能说自己昨天发神经剪了,想着修好却遇发型师不淑了吧?“好看吗?”
“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说好看吧?”**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嘴角轻轻提了一下。
好吧,又戳到我痛处了。不过,冷面人小林子刚才是笑了么?
**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禹哥。”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却依旧恭敬。
“嗯好是。”三个字结束了电话。没想到他跟我说的话比顾禹还长啊。
他收起电话,斜着眉毛睇着我,问:“手机关机了?”
我不知他怎么知道,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只点点头。
“禹哥说找不到你。”**的语气依旧平静得像一湖水,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没想到有一天我听到顾禹找我时,我会是这么受惊,这般想要逃避。原来,昨晚并不似我本来那般认为了无痕迹,其实早已在我心上重重划了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
“手机没电,没带。”我嘟囔道。“你没告诉他”我在这里吧?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研究似的看了我一眼,终是没问多少,说:“没有。”
“谢谢。”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想走。
**却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我惊讶地回过头。这是**第一次触碰我,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更是对我的恶作剧的触碰厌恶至极,如今竟主动拉住我,我无法不惊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