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相比我的吞吐,顾禹一语道破我要说的话。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顾禹问。
“我知道。其实温小姐也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她也只是太爱你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有其他女人吧?虽然她只是当我小朋友”这一句话我故意说的含糊,接着提高到正常音量,“但她可是全心全意喜欢你的才会那样的,你不能对一个这么爱你的人生气”
顾禹摇摇头,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你果然还是小朋友。”
“喂!我快十九岁了!”我不满地嚷了一句。这么说我可不愿意了,亏我还这么煞费心机让他消气。
无视我的不满,他揉乱了我的刘海,说:“我气的是你的骂不还口。”
“啊?”这我就不懂了。
“没事。”顾禹收回手,发动车子,车子重新疾驰在路上,车里也再次陷入沉默。
顾禹把我送回公寓后就离开了。我看着黑暗中驶离的车子,还在想着那句“我气的是你的骂不还口”。怎么最后我成了他生气的对象了?难到我要跟温韵如吵得不可开交那才对?我还是不懂。算了,反正顾禹的想法我从来都想不透。
我想顾禹是真的被我气坏了吧,已经大半个月了,他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乐得过正常的大学生活,空余的时候跟易山山到处逛,晚上也不用再应那些奇怪的“三角”餐约,面对顾禹那些红颜异样的眼神,可以参加一些学生活动,其他书友正在看:。只是每次看到**,调侃他的时候总会想到顾禹挑着眉角揶揄我的样子。
这个世界没有少了谁就不再转,而我也如此,只要我能活着,有没有顾禹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下意识把我活着的前提是顾禹这个不争的事实甩到心里最角落。
“怎么最近晚上都那么有空?”易山山毫无形象地两手抓着鸭脖子啃着,还抽空问我。
“没事就空了呗。”我用牙签挑着田螺肉。从小到大我从没吃过田螺,自从上了大学,第一次吃了小吃街的田螺之后,我爱上了那种腥腥甜甜的味道,只可惜我怎么都学不会把田螺肉吸出来,只好用牙签挑。
“没出息。”易山山扔下啃光的鸭脖子,抢过我手上的田螺,一吸,成功吃到美味。“之前你晚上不是没课的时候都会被**接走?”我从未跟易山山说过我晚上被顾禹“邀约”的事,甚至从未跟她提过顾禹,只是解释了跟**不是情侣以慰易山山对**的爱慕之心,她也从不问我,今天她却突然问起来了。
“so?”我重新拿起一只田螺,继续用牙签挑着田螺肉。
“没,只是无聊问问。”易山山耸耸肩,没再说下去,又拿起一根鸭脖子啃着。
我跟顾禹,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应该交叉的人,只是因为我的纠缠才缠出了一个不结实一拉就会松的虚结。我不是他的谁,他也或者只是出于同情心才让我继续活着,甚至上大学。我没必要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易山山剖开我的心,挖出这些渊源。
“据警方透露,三日前凌晨一点十五分左右,在某大型娱乐城发生流血事件乃为某地下党派现任头目李某某为防前任头目顾某重夺权力而引发的事件。据可靠消息,当时李某某派出将近百人对只有十余名手下的顾某进行追击,顾某身中数刀,伤势严重,下落不明,尹某某也成功逃亡外国”
小摊里的电视播放着事不关己的新闻,我瞄了一眼,对易山山说:“原来真的存在黑社会啊。”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易山山的回答,我回过头看她,发现她直盯着电视机,眉头紧皱,脸色也变得不大好。我看看电视,已经在播放另一则新闻了。
“近日x市将举行老年人运动会,届时”我不明白老年人运动会为什么能让易山山如此关注,甚至还变了脸色?
“喂?”我伸手在易山山面前挥了挥,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啊?”易山山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现在的黑社会真残忍。”
“反正不关我们事,黑社会的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他们本就是社会的害群之马,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罗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易山山突然激动了起来,站了起来,大声说着,却又突然停住了。
周围的人都往易山山看去。我扯了扯易山山衣角,“山山?”
“对不起,洛洛。”易山山依旧站着,在身上胡乱抹了一把手,抓起包包,说:“洛洛,我突然想起我有事先走了。”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
我看着易山山匆忙离去的背影,感到疑惑。我第一次看到易山山这个样子,如果不算3年后那一次,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她这般焦急不安的样子。我知道,易山山也没有完全对我敞开心扉,如我一样。我尊重**,既然她不想说我也不会问,这样大家才能有空间,才能自由,也正如我不过问太多顾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