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中又带着一丝不解。
花倾尘目光冷冽的瞪着长生,嘴角扬起一抹狠厉,“本座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你以为本座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么?天数罢了,既然都是天数,你死在我手里,肯定也是天数,你甘心了么?”
长生凤目瞪大到极限,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落下,双手紧紧的拽着花倾尘的衣服,银发沾着鲜血,紧紧的贴在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鲜红的唇瓣颤抖了两下,痛声问道“为什么?”
“在你第一次利用凡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而我对你……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厌恶’。”
花倾尘说着,手又重重的划了一下,长生的心口处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不忍。
相较于齐灿灿那十几年受过的苦,他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想着,他的手用力的收回,带溅起泉涌般的血液。
长生惨白的脸抽动了两下,任由心口的血不断外流,双手紧紧的揪着花倾尘的衣服,有一万个不甘心。
“倾尘……你好狠。”
花倾尘闻言,嘴角狠厉的扯了一下,“你算好了时机让鸣雄召唤回月霓的灵魂附到那阴日阴时出生的齐府大小姐身上时你不觉得自己狠么?她的魂魄里有寒蛊虫,碰到那至阴的身体必定会受尽万般折磨,最终还是会落得魂魄离体的下场。”
顿了顿,又接着道“本座相信你,那是因为本座对月霓,对灿灿的爱,只要说有对她好的方式,本座都会去做,你很聪明,抓住了本座的弱点,可是她忘了一切又怎样?本座的心给了她,那里面永远不可能有你。”
如果他现在有那个能力,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因为比起齐灿灿受的那些折磨,他将他挫骨扬灰都不能解他的恨。
长生闻言,眸色大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一次年宴,我喝下去的那杯酒里面被两个人动了手脚,一个人下的是无色无形的蛊虫,一个是致命的蛊毒,本座很佩服你能一下子利用他们两兄弟,只可惜你计划又一次失败了,本座并没有因为你想救而感动,反而更加厌恶。”
长生愣愣的看着眼前花倾尘苍老的容颜,爱一个人是爱他的灵魂,就算他现在没有了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了花神无边的法力,他还是爱他。
“你早就知道了?”
花倾尘说“本座是万花之皇,服毒就好比神仙炼食,若不是掌握本座罩门,区区两个凡人炼制出来的蛊毒和蛊虫会对本座有影响,这天底下知道本座罩门的不多,你长生是其中一个,除了你还能有谁?”
长生双手松开了花倾尘的白衣,眸色渐渐暗淡,双手垂了下去,“我果然还是输给你了。”
说完,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话锋忽然一转,“但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有些恨,挫骨扬灰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