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枫笑着摸了摸月无忧的脑袋,他真的很想告诉花倾尘‘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样对月无忧很不公,很残忍。
“从前有一个女孩,跟无忧你一样活泼开朗……”
天渐渐泛鱼肚白,月无忧靠在鸣枫的怀里睡的很香甜。
“那个女孩重生后成了两岁大的孩子,做了天下的皇后,却忘记了花神君……”
月无忧醒来,朦朦胧胧听到鸣枫最后一句话,她伸手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师傅,谁做了皇后忘记了花神君啊?”
鸣枫闻言一惊,自己不知不觉讲入了神。
他拍了拍月无忧的背,说道“你听错了,醒了就去床|上躺一会吧。”
月无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天一惊大亮,金色的晨光下她明媚动人,任谁看了都想要保护。
“我要回宫了,出来一夜,皇上肯定生气了。”
鸣枫淡淡一笑,道“我送你。”
两人并肩转身,一个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亭子对面房间的走廊上,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
月无忧知道自己跑出来一夜是不对的,她跑到黑衣男人面前,伸手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小孩做了错事的模样,“皇上,我昨晚突然很想听师傅弹琴。”
鸣枫淡若清风的站在亭子的台阶上,抿着唇瓣,一句话没有说。
他忽然觉得花倾尘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她不该受拘束,深宫不适合她。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没有想过帝王的爱和一个平常男人的爱是不一样的。
岚瑾笑变了,他是天下的君主,帝王的占有欲会很可怕,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看的比谁都明白。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她还是灿灿的时候,他出征战场,放心他与她独处。
他得了天下需要时间稳固天下,他放心的将她送给他一手带大,可那天他不过是像以往一样抱着她,他却对他起了敌意,现在他的眼神亦是一样。
对他起敌意不要紧,他担心的是他的帝王占有欲会不会伤害到月无忧。
月无忧倔强傲骨,肯自己低声下气,但绝不受人霸道控制,这么些年她爱上他了吗?她渐渐懂事,若是不爱,她会一直将这个皇后做下去吗?
鸣枫想出了神,月无忧挽着岚瑾笑的胳膊走到他面前,“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鸣枫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皇后娘娘听琴一夜未睡,还是先随皇上回宫休息吧。”
月无忧说“呃,师傅身体不适要多休息,好了记得来宫中看我。”
“好。”鸣枫轻轻点头,目光扫向岚瑾笑,对上他那冰冷的目光,他只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他不需要说什么,天下给了他就是他的,可她不一定。
宽敞豪华的马车内,月无忧安静的坐在岚瑾笑的身边,岚瑾笑的大手揽着她的肩膀。
月无忧昨晚没有睡好,马车摇摇晃晃,晃的她又想睡觉。
她张口打了个哈欠。
岚瑾笑垂眸看着月无忧,尽管再生气,她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小宝贝,他大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