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霆脸上却没有半丝男女欢娱之情。
他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时光,那个杀了父亲的伯伯领着他回到了家。
就在那天晚上,父亲被杀、他被带回家的那天晚上。伯伯坐在一个浴桶里面,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一手拿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浴巾搭在了浴桶的沿上。短刀则塞到了童年霍震霆的手里:“如果你觉得有机会的话就杀了我吧。”
童年的霍震霆就已经懂得思考:“我力气小肯定杀不了他。只有等他睡着了或者最舒服最放松的时候才有办法杀得了他。”
他把短刀放在嘴里咬着,双手拿起洁白浴巾卖力的搓着雄霸身上的汗渍。
半个时辰过去以后,雄霸舒服的闭上双眼似乎睡着了,霍震霆觉得时机已经来到。拿着短刀正要割断雄霸的喉咙时,雄霸猛的睁开双眼,眼中布满血丝。那一刻,霍震霆心里很是害怕。他尖叫了一声:“啊。”
从门外进来的是从小跟着雄霸打拼了半辈子的兄弟-秦叶落。
暴怒之下的雄霸打飞了霍震霆手里的短刀,刀头飞向秦叶落,也是秦叶落活该倒霉。被这把飞来的短刀刺中心脏,立即倒地身亡。
霍震霆明白,自己战胜不了雄霸,不管是醒着的雄霸还是睡着了的雄霸。
房间里异香扑鼻,一种异国情调的场景让霍震霆差点迷失了自己,只觉得一股欲火从小腹处升起。
他渐渐闭上了双眼,但心头却还仍然保留着一点点……。一点点……那就是父亲的血海深仇。
舒思雅的嘴上也咬着把刀,她的双眼流着泪,却还得强颜欢笑。
明明是处女却还得装出浪女的样子。
这是多么为难、多么害羞呀。
舒思雅看着身底下赤裸的霍震霆,双手慢慢的举起刀来。这就是她的仇人,只要她一刀落下,就能马上报却深仇。
由于角度的关系,方菜却并没有看到舒思雅手中高举着的刀。他只看到他心中的圣姑骑着一个赤裸着男人的下身上,做着不知羞耻的动作,他受不了啦。
不知不觉他的手臂又冒火了,手指还摁下了一片瓦。瓦片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什么人?”听风阁的侍卫也接到了扫北堂堂主郝天雷的通知,说今晚会有刺客进来,没想到刺客真的现身了。同时有好几个屋子的灯都亮了。
霍震霆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我成功了,我已经能抵御美色了,对不起你今晚还是杀不了我。”
舒思雅把刀子收了起来,默不做声。
“今晚有刺客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思雅,你留在屋里别到处乱走,免得刺客误伤了你。”霍震霆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舒思雅披上衣服,眼睛向着窗外看去。对面屋角上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月光照着那物件上,显得黄澄澄的很是显眼。
不一会儿功夫,舒思雅就站在了那个屋角上。
舒思雅转首向着刚才来的方向看去,不由羞红了脸,假如刚才有人站在这里。窗户又是打开着的,那么刚才……。
舒思雅拿起了放在屋角上的那个物件,一张白纸差点飞走。舒思伸出玉手一把捞住。字是用一种炭笔写的(方菜因为要化装,所以身上带着炭笔。):请转交给舒思雅小姐:你父没死,来救你已走。署名是:一个伤心人留。
舒思雅匆匆将黄金物件放入怀中,跃下屋顶:“希望这个伤心人没有骗我。他会是谁呢?”没有人会大费周折开这种玩笑的,舒思雅相信父亲真的没死,如果父亲没死的话,她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方菜一时激动,被人发现了行踪,匆匆留下字条之后,用黄金臂圈压住。他没有想到发现它的人会是舒思雅本人。
很快他发现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来的人就是霍震霆。
霍震霆说道:“我来猜一下你是谁?”
方菜转过身来面对着霍震霆,他的脸上还是蒙着面纱,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霍震霆说道:“刚才掉下来的那片瓦片我看过了,上面明显有烧灼过的痕迹。”
方菜冷笑道:“这算什么?哪片瓦片不是火烧出来的呢?”
霍震霆说道:“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那瓦片是刚烧出来的。与旧瓦片之间存在明显的不同。看,我都带来了。”
霍震霆从身上拿出两片瓦片,一片久经风雨,已经有些青苔了,另一片则是整片通红,好像刚刚才从窑里面拿出来似的。
“再来说说你吧。”霍震霆把瓦片扔到一边,“我今天已经见到过一个奇怪的现像了,一个人的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烧起来?”
“这我怎么会知道?”方菜耸耸肩,“别净拉一些不相干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方菜一见到霍震霆就有些生气。特别是对方吊儿郎当,油里油气的样子。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霍震霆拿出一个包袱,抖了抖。里面是一件衣服和一大团棉花,最特别的是还有一块粘糊在一起的大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