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一眉道长与哪吒问道。
许鹤年斩钉截铁的说:“病人发着高烧,如果不能熬过今夜,只怕再也永远醒不过来。”
一眉道长与哪吒惊道:“有这么严重?”
许鹤年说道:“当然,所以病人需要好好的照顾,刚才的小青姑娘让你们赶走了,如果素娘再有不测,后果你们自己负责。或者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这个病人我治不了啦。”
现在黑灯瞎火的再到哪里去找医馆。一眉道长不想再找下一家了。他把桃木剑插入背上剑鞘,说道:“那就先饶你这妖精一命,等到病人好了,再找你算帐。”
素娘放下剑,迟疑道:“可是这天雷劫……”
一眉道长怒道:“你别想得寸进尺。”随之一叹:“有我在,天雷劫伤不了你分毫。”
素娘欣喜万分,施了一礼道:“谢道长成全。”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
许鹤年脸色一变:“莫不是姐姐回来了,如果他们执意要除了素娘,该如何应答?”
一眉道长一使眼色,哪吒会意,过去拉开了门闩。
只见门外风雨中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支着支破旧的雨伞,雨伞上的油纸让风给扯掉了不少。老翁全身都湿透了,脏泥水溅了他一身,鼻中因为寒冷流下了哈喇子,粘到了胡须上面。他颤抖着说:“我想请问一下,我看到这里灯还亮着……就冒昧过来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
哪吒打开门:“啊,是老顽童师伯,快请进来。方师弟他……被我师父伤了,就在在里面。”
老顽童进了屋,鼻中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啊,我的徒儿……”
老顽童冲到病床边,用力憾动着方菜的身体:“徒儿呀,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素娘已经为方菜擦洗好了身子,换上了套干净衣裳,只是方菜还是昏迷不醒。
老顽童一下子冲到一眉道长面前:“黄师弟,有事你要冲着我来,别拿我的金贵徒弟撒气。”
哪吒连连摇手,急道:“不是这样的,师伯,请听我解释……。”
一眉道长脸一扳道:“就是我伤的,你又奈我何?”
“你……”老顽童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喃喃道:“这就是我从小最疼爱的小师弟,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一眉道长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道上我等着你。哪吒,我们走。”
出了门,哪吒道:“师尊,你为什么不向师伯说明呢?非要弄得这么僵不可吗?”
一眉道长眼中流下泪来:“小时候,我在山上生了病,也象方菜这样发着高烧,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照顾,是……是那个人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照顾着我……”
哪吒道:“既然这样,那你们更应该坐下来把误会解释清楚呀?”
一眉道长说道:“解释不清楚了,自从他那天带着赤阳真经离开茅山之后,把整个茅山弄成个烂摊子之后,他就不再是我的大师兄了。”
筋斗云‘绵绵’从方菜的怀里游了出来,因为主人生病的关系,绵绵已经虚弱得变成了一颗小水滴的形态。
老顽童在下雨天也是无法使用筋斗云,他为了追赶方菜才会让雨给淋湿了。
许鹤年问道:“老爷爷,你是他的什么人?”许鹤年指着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方菜问老顽童。
找到了方菜,老顽童恢复了他的本性,嘻嘻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是他的师尊,娃子,他治得好吗?”
“治得好,就是怕他心结太重,不愿意配合治疗。”许鹤年说道。
“唉,我从来没有看过气性如此高的娃子,自责得这般深。”老顽童说道。
方菜回到杭州后,看到了苏家成了一堆废墟,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都是我好大喜功,不应该贪幕虚荣去见皇上,我留在杭州就是了。现在了阿拉丁他们都被大火烧死了。我还怎么才能回到我的世界去呢?还有,罗斯也是因我而死的,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安德森叔叔呢?”
老顽童无言可安慰,只能说:“皇上召见谁敢不去呢,方菜,你并没有错。”
老顽童午睡醒来发现方菜不在身边,房门大开着,外面正下着大雨,老顽童向店家借了把伞,问清了方菜走的方向之后,匆匆的追了过去,他怕方菜会出什么意外。
老顽童一路上问了好几家都没有人看到方菜,直找到晚上发现许记药铺灯还亮着,本着试一试的心理才找到了方菜。但是方菜已经受重伤了。
不仅方菜受伤,就连方菜的筋斗云‘绵绵’也变得有精没采的,得不到方菜灵力的输入,绵绵已经退化到小水滴的形态。
老顽童怕绵绵也生病,就把它放入怀中,贴身把灵力输送给它,但是绵绵呆了没有多久,就溜了出来,回到方菜的身边。
也许是感应到了绵绵的灵力。
方菜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睁开了双眼,默默的看着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