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向上大野地里掐起架来了,动静不小,手榴弹、掷弹筒、捷克式、歪把子都用上了,清水在土丘子后吃着饼干还能听不着吗?
他倒是没动地,刚才在土丘子到大道间放了一个中队,大道上也放了一个中队,去搜索的也是一个中队,清水估摸着就算来点八路也就是土八路,和刚被消灭的一个级别,用不着倾尽全力的使用全部兵力去对付。
此时在这方圆不到几平方公里的地界里,敌我一共三位指挥官,刘大屁股,杨棒子,清水大佐。
刘大屁股看着面瓜一个,头圆肚子圆腿短,一笑满脸开花,和气的很吧,其实啊,这家伙才是个火烧腚呢!属生栗子的,沾火就爆!
用黄司令的话讲就是碗底太浅,存不住多少油,得有人提溜着耳朵天天敲打他,才能长点心眼。
资历浅,红军长征快结束时,他才混了个连长,这还是三军团被撤销番号,师团营级的干部都被编遣了,才轮上他做的连长。
到宣誓抗日成了**了,他反倒从连长降成了排长了,要不是后来杨棒子老是犯错误,八路军扩充太快,那轮的上他当团长啊,所以啊,用句行话说,军事理论知识不够,不完全具备一个指挥员的素养!
眼前这仗,既然提前就知道鬼子来了二十多辆卡车人,向西北方向走了,就应该把手头的兵力全带上,预先判断出鬼子可能的行军路线,抄小道赶到前面去。
他是就盯着自己的那几块地盘呢。给杨棒子发了电报后。接到回电了。才带了一个连出来,结果落在了鬼子的后面。
这一看见老乡们被鬼子屠杀了,立码血冲上头了,也不管自己手头有多少人了,一上来就是玩命的架势,打了两轮枪就全线冲锋了。
结果鬼子那是一个齐装满员的中队,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马上就从最初的慌乱中稳住了阵脚。队伍快速地伸展开,按照野外遭遇战的应对战术队形铺开后,步兵齐射,机枪扫射,掷弹筒拦阻射击,几分钟后就把八路给压制在草地里了。
而八路的另一位指挥员杨棒子在收到老三团的报警电报后,马上就凭经验判断出这是一股专门开偷袭郭家堡子的日军,想趁着110师团的日军全线撤退之际,利用八路的麻痹大意,来个反突击的。
他带人出来前。就已经下令全山寨高度戒备,所有山头和阵地不准无人防守。尤其是东山梁和南垭口都派上去了警戒部队。
接应上老五子他们后,从听到汉阳造和捷克式的枪声起,杨棒子就把带来的一百多人沿着大道的西侧散开了,没走大道,而是贴着荒地的边,等于是从鬼子的搜索中队的背后顶上去的。
别看这小子平日里操蛋惹祸的,咋咋呼呼的屁股上坐不稳的主,其实他正了八经心里能沉的下气。给他一个排,能打阻击,给他一个连,就敢打伏击战了,要是带上一个团,那不得了了,敢和几千的鬼子较量下!
你看杨棒子打的仗都有一个特点,让对手吃亏,自己不吃亏!动手前就反复地算计好了,和下象棋一样,别人看五步,他能看出十步去!
一般人都是枪炮一响,血一热就晕了头了,杨棒子正好相反!一闻见血腥味和炮药味,马上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小眼睛里透出来的都是和冰一样冷的凶光!
有人说这叫杀气,有人说这叫冷漠,要俺说啊,这是死人见太多了骨子里被透进去的尸气!
从跟着彭总扛上枪的时候,杨棒子跟过的几位老领导,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言传身教,加上大小几百战下来的经验教训,各位想想,杨棒子这长征时就是团长的主能和刘大屁股一个级别吗?
最后说说小鬼子那位清水大佐,要按现在的医学角度去看,绝对是个典型的人格分裂型的人物,这家伙一方面厌倦了战争的残酷,对于双方士兵和平民在战争中的悲惨境地,深感愧疚。
他在关东军的时候就曾经因为不执行屠杀受伤抗联俘虏的命令,而被上级军官训斥过,他家族光景不错,经常自己贴钱给那些在战争中死亡的部下家里,还曾经不止一次地给街上的中国乞讨者买过食物。
对于自己的天皇和长官,也是表现的很忠诚的,这一点从他能主动陪伴亲王殿下做俘虏,就能看出来。
但是,就是这么个做过不少善事的军官,他的人格里还藏有一面血腥残忍的镜子,从这镜子照出来的清水大佐,完完全全彻头彻尾是个杀人的魔王和刽子手!
应该说这个妖魔化的清水大佐,在1937年以前还不是那么明显,自从他组建了山地讨伐队,到处追剿抗联时,他的内心就渐渐地出现了另一个影子,这个影子无时不刻地同他性格中善的一面再争斗,争夺他的意志力和决断。
恶劣的作战环境,狡猾顽强的敌人,身边频繁补充兵员的残酷,击毙敌人时的快感,所有来自于战争最直接的观感,都在滋养他心中那个妖魔!
被调到华北方面军后,在跟随铃木支队作战的几个月里,他见到了比关外白山黑水间,还要残酷的战争场景,如果说日军和抗联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