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都是杨棒子不知道的,他这会除了兴奋就是兴奋,这事还没法和其他人分享,程主任是老上级,说多了人家说你得瑟,和其他人又不能说,有保密条例,这股子突突来回乱窜的高兴劲憋的难受!
“主任,请一小时假成不?”杨棒子笑**地凑过去和程主任小声地说。.
主任受了伤苍白的脸上这会汗津津地,这么大的事他也是平生头一回遇见,责任重大,敌情又严重,他正对着地图研究怎么办呢,没想到这个裉节上,杨棒子还要请假。
“请假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对四面八方来的鬼子,你打算怎么对付啊?说得好,老子放你一晚上假,说的不好,上茅房都不行!”
程主任可是拉下脸说的,不过杨棒子心里可不虚,这老主任的长脸他见多了!
嬉皮笑脸地把地图拉到手边,用手点搭着小声给主任说了一番话。
“主任,你看,俺觉得吧这几路鬼子,最要提防的不是北面这一大股,人多没用,从银坊镇一路过来全是东西向的山地,老一团和地方武装随便在山梁和隘口上放点人,鬼子想过来,没个三五天的都过不来。”
“倒是人最少的西边才是心腹大患,别看才一千多的鬼子,这个第四混成旅团咱和他打过交道,是个山地作战部队,钻山沟子那也是他娘地长项,不盯紧了,一天一夜就能钻到川口镇来!”
“说的不错,接着说!”程主任拿起烟袋锅子填上烟丝靠在墙上抽上了。
“南面就不用考虑,十天半拉月的能拱过来都算小鬼子能耐,俺还是有点担心东边,东边的郭家堡子被围,俺总觉得不是小鬼子闲的没事干了去围的,八成留着后手呢。”
杨棒子也摸出烟袋锅子,从主任手里接过火折子,点着了烟丝,紧嘬了两口,吐了口烟,接着讲他的想法。
“俺准备这么安排,从走马驿和水堡乡调集民兵和游击队,沿南马庄至倒马关这一线,层层设堵,拖也要拖他第四旅团三天。北面交给老一团,老子再抽调一个连摆在夹门峪那,也是给顶上三天,俺料定这两路的鬼子一准动作最快!”
“南面有刘大**的老三团还有军区的教导营啥的在那,俺不用**心,东边已经派过去人了,老子想明天再带上一个连过去。”
“这就完了?你这算啥啊?等着人家打上门吗!”程主任抽完了烟,磕了磕烟锅子。
“老主任您是法眼!这不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吗,刚才俺就做了好几项安排了,一是派人去叫地方上的同志了,马上开会布置转移的事情,二是和老瞎子他们都交代了,谁都不许说出俘虏鬼子的事情。还有,俺安排了些人手,防敌特的,都布置完了。”
说完这些,杨棒子把嘴凑到程主任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听得主任直点头,这才说:“行,这还差不多,和老子想的没啥出入了,这样吧,开会的事情我张罗吧,你回家吧,成亲头天晚上就把人叫走了,以后老子和弟妹没法子交待!”
“别啊!老主任,你那腰都成那样了,还能让你张罗事呢啊!你老快歇着吧!”
“快滚蛋!走不走!不走他娘地今黑就别走了!”程主任举起烟袋锅子作势要去敲杨棒子的头呢!
傻子才不走呢!刚娶个大活媳妇回来,酒蒙子的状态下从童男变成了爷们,啥过程都记不清了就被叫走了,这回抓个亲王回来,那浑身就和着了火一样!
这种事不见怪,其实对男人来说,啥这个秘方那个大补的啊,都是糊弄人的!有高兴事和事业上的成功才是最好的催情药!
贫**夫妻百事哀,两口子在一起天天冷锅冷灶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女的还能梳洗打扮?男的还盼着天黑?那纯粹是扯淡呢!
何况是杨棒子这么个单了三十来年的光棍了!昨天刚刚娶了媳妇又当了司令的,晚上又破了身还抓了个鬼子的皇族亲王,当着老领导和部下的面,又不能又喊又叫地高兴,也不能违反纪律喝场痛快酒,那点劲都憋着找媳妇呢!
莲香是过来人了,山里人成亲早,十六岁上就嫁过来的,才二十出头男人就死了,带孩子还得忙乎地里活那几年,夫妻那点事压根就没上过心,等孩子不缠磨人了,也正到了血气旺盛的年龄,说不想这事那也是糊弄人的。
总算熬到等来了杨棒子这么个主,嘿嘿,这才叫枯木逢春呢。
早就让狗蛋子去打听了,知道杨棒子他们回到镇上了,早早地的烫了一壶酒,炒了一盘鸡蛋熘的二合面的饼子,她自己得空还去灶房烧的热水擦洗了身子。
左盼右盼啊,一趟趟地去院门那拔门缝瞅街上啊,莲香也知道自己个男人是队伍上的,可不兴去人家那办公的地方去喊上回家呢。
熬到狗蛋子都睡了,月上东山头了,人还不见回转呢,歪在炕上给孩子缝补衣服,成亲时杨棒子的同志们送了两块布料子,莲香寻思着给狗蛋子做身新衣裳过年穿呢,还得给杨棒子做件棉背心,眼瞅着山里这一天比一天冷了。
做着活呢,也是累了两天了,困意上来,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