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还有比杨棒子更心急的主!身上蒙着野草伪装的樊大胆在土丘子西边的荒草甸子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没等信号弹一打上天就动手,而是等着南北两面都打的乱糟糟的了,才一招呼这三个小组矮着身子向土丘子上冲去。Du00.coM
土丘子顶上和半坡上也乱成一锅粥了,被绊线手榴弹炸的哭爹喊娘的鬼子们还没反过劲来呢,还以为是挨了八路的炮弹呢,也顾不上组织防御了,先找掩体再说吧,还是鬼子的大队长比较贼,听出来这是手榴弹,不是炮弹了,才严令各级军官马上组织部队进入防御阵地!
他还站在大帐篷门口那和几名军官说话呢,突然后背上就和被一只大手猛然推了一把一样,整个人平着就被推出了好几米远,一头栽倒了土坡上,鼻子和脸都磕破了!
爬起来神还没稳住呢,扭头一看,自己的大队部的那个帐篷一点没剩下!半拉帐蓬布还在山坡上翻滚呢,纸张碎片和烂布啥的漫天飞舞着,残肢断臂的就在他身边就好几个!
这是啥?难道还真是八路用炮了吗!哪里来的八路啊?没听情报部门说这一带有八路的主力啊!可你听听这混战的规模,不是八路的主力还能是什么!
这个大队长也是老奸巨猾了,被攻击了也不慌乱,侧耳听了下四周的枪炮声和喊杀声,马上命令所有在土丘子周围的部队收拢到顶上,让留守步兵营地的这个中队派人去北面的辎重队营地增援去!
南面镇子里打的最激烈吧,但那是步兵同步兵的较量,一时半会八路也吃不下两个中队的步兵,而北面即是回撤的通道,又是辎重队的营地。这里失守那才是要命的事情呢!
大队部被炸了,电台自然也没剩下,现在只剩下由副大队长带到镇子里去的那部电台还能用,重中之重就是先稳住阵脚。把八路的进攻打退下去。和镇子里的部队汇合上,再想办法。
几名军官和士兵围拢过来。要护着大队长到坡上的掩体里去,才走了没两步,从东侧的土坎子那边几发子弹就射了过来,其中一枪正好打在大队长的小腿上。这下身边的几个鬼子都慌了!八路竟然都已经攻到土丘子上来了啊!
中弹的大队长躺在地上还下令呢,别管他!马上阻止兵力去把东侧坡地的这几个八路消灭了!
十多个鬼子在机枪的掩护下往土坎子那去了,几名军官趁机抬起大队长就往土丘自顶上跑,跑着跑着呢,有人斜眼一瞅,坏了,从西侧的草甸子里十多条黑影正快如闪电地往这边来呢!同时那个去增援北面辎重营地的小队也退了回来。正从丘顶上往下跑呢!
拉住一个士兵一问,说是才过了土丘子,在半山腰那就被十多个八路给拦阻了,八路的那枪打的又猛又准啊。头一轮子弹就把小队长给打死了!辎重营地那边已经没有动静了,估计已经被八路占了!
大队长一听这个,再一看就快到土丘子顶的西侧的那些黑影,瞬间明白了!八路早就抄了他的后路了,现在北面是不能去了!快!往回跑,进步兵营地!
步兵营地的简易野外工事可比辎重队的营地修的讲究多了,毕竟是作战部队,一点不敢马虎的,大队长的意思就是全部都撤进步兵营地里,先挡住八路的进攻再说!
步兵营地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会确实是炮弹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鬼子们眼看着西侧山梁上的闪光一会一组一会一组的,那炮弹精准地落在营地里,炸得人仰马翻的,一点招没有,距离远轻机枪和步枪都够不上!
东侧坡下的炮兵阵地里也看到了从西边山梁上打下来的炮弹,九二式步兵炮的射程绝对也够到那边了,没被绊线手榴弹炸死炸伤的炮兵们纷纷抢进炮位上,纷纷用力地搬动着炮身,准备调好了炮口方向,开炮还击的,可炮位调好了,炮弹也拿到手了,炮手这才发现,炮闩没了!
没有炮闩等于没有把门的,炮弹连上膛都上不去!这可咋办啊,这玩意还没有备用的!去屁的吧!没看到十多条黑影一边开枪一边往这边来了吗!跑吧!
结果一炮没开,炮兵队剩下的人都跑进了步兵营地!不少人还被打倒在来步兵营地的路上。
军医再给大队长包扎伤口,此时军官来报告说从西侧山地上已经下来黑压压的不少影子了,估计是八路要向这里进攻了,同时土丘子顶上已经被八路占领,方才那十多条从草甸子里出来的黑影已经占领了土丘子顶了!
腹背受敌啊!制高点还被占领,八路居高临下就是慢悠悠的一枪一个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把步兵营地的人都干掉了!这里也不能守了,大队长一把推开军医,告诉身边的几名军官,组织好队形,留下断后的部队,全部向镇子里转移!
许多年以后,还有这场战斗幸存下来的日军士兵回忆,说他们最害怕的时候既不是被八路突然袭击的时候,也不是猫在步兵营地里挨炮弹炸和步机枪扫射的时候,而是从营地里向镇子里跑的那段三百多米长得路才是他们一辈子想起来就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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